夏育一個出生于紅朝改開年間的普通青年。個頭不高,臉上白白凈凈的,帶著一副保守的大眼鏡,眼鏡太大,顯得他的臉很小,眼睛永遠帶著光,尖下巴頦,嘴上胡須刮的很干凈。
說起話來永遠慢條斯理的。手不是很大,但很干凈,指甲永遠都修剪的整整齊齊。
老是長期穿一身普通的灰色夾克,腿上上的褲子一樣普通,永遠是淺藍色牛仔褲,腳上永遠是一雙山寨暗藍色耐克球鞋。
很普通的一個人,是那種看一眼很有些儒雅氣質(zhì),第二眼沒什么特別的那種。愛好么,除了看書,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多余的愛好了。他有時候話特別多,那是因為說到了他特別感興趣的部分,有時候整天都不會多說兩個字,他總是安靜。
每天重復(fù)著一天一天的過,免費的便宜從來沒粘過,一如他讀書接受教育,工作接受社會挑選。
這是一個冬天的晚上,天特別的黑,北風(fēng)呼呼的吹,街上行人行色匆匆,往來的車輛開著大燈,呼嘯而來,呼嘯而過。夏育剛出考古研究所出來。他總是加班,看看表晚上八點了,工作雖然麻煩,但不是很累。其實有時候,他也很厭煩,幻想著能離開這個清水衙門,可能是瑣碎的工作,已經(jīng)消磨了他所有的熱情,他也只是想想罷了?;蛟S是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的人生吧。
夏育工資不是很多,可以說,他是全所工資最低的幾個人之一。不過,他算是全所最忙的人了。他的工作只是和一個電腦錄入員一樣,每年考評的信息填進去就行了,對與不對,他已經(jīng)從來不操心了。
夏育這人,可以說,就這么過了,等再攢點錢,付個分期首付,弄個五十平,就結(jié)婚娶媳婦,生孩子,然后等孩子長大,自己退休,領(lǐng)著一點退休金,哄哄孫子,跳跳廣場舞,然后安安靜靜的死去。奔喪的,可能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就是幾個不怎么見面的親戚了。
你要問夏育,活了這么久,有什么人生感悟嗎?那么夏育就會告訴你,人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今天的夏育依然習(xí)慣一個人回出租房,條件不是太好,但對于夏育來說,這已經(jīng)足夠了。
朋友嗎,單位的同事算嗎,除了坐他后邊的永遠閑的蛋疼的,永遠嘲笑著夏育的一本正經(jīng)的領(lǐng)導(dǎo)親戚,再有就是永遠高高在上,拿眼睛的余光瞟著你的研究員。
夏育從來不覺著需要什么朋友,當(dāng)然出了女性,他也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成年人呀。夏育頂著寒風(fēng),獨自一人打開出租屋的門,樓下昏暗的燈花一晃一閃,真夠嚇人的,夏育沒什么感覺,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夏育進門,脫下外套,掛在墻上。
這就開始做飯了,今天晚上吃什么,當(dāng)然是家常菜了。肯定不會是泡面,泡面,夏育偶爾吃一下,只是為了回憶童年的味道。他這種普通青年是不會常吃的。
今天,犒勞一下自己吧,中午飯還沒吃。炒個菜吧,先淘米洗菜,用高壓鍋把米悶上,再準備腌肉、豆苗、蔥、糖、味精、醬油。夏育將腌肉洗凈,切成小片,豆苗、蔥切斷。鍋燒熱,放油,下蔥斷爆香,下肉片爆炒,待肉發(fā)黃時,加糖,放豆苗略微再炒一下,最后加醬油少許,加味精炒勻裝盤。一盤好吃的豆苗爆腌肉就就做好了。
夏育打開電壓鍋,給自己盛上一大碗米飯,就著剛炒的菜,開始大吃起來。一會兒功夫,如風(fēng)卷殘云,吃了干凈。
收拾吧,夏育把桌子擦干凈,碗筷鍋洗凈,放好。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新買的書,《步兵攻擊》,德國陸軍元帥隆美爾著的,講自己一戰(zhàn)當(dāng)炮灰那會兒的事。夏育這人胸?zé)o大志,也是胸?zé)o點墨的典型,這種書,你讀了有什么用嗎?
社會人都知道苦練本領(lǐng),健身,你就不會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專業(yè)技能嗎!真是人類中的奇葩,不過人類中這種奇葩多的很,普通人都是這樣的。明知道抽煙喝酒死得快,還是要找死。
夏育讀了一會兒書有些犯困,便合上書,把書放回原位,洗漱去了。洗漱完,看看表,十二點了,嗯,該睡了,夏育不是一個早起的人,因為沒必要。
夏育上床躺下,不久就進入鼾聲如雷階段。這一睡,可不得了,再醒來,已經(jīng)是物非人非了。夏育的靈魂或者是精神穿越了,夏育重生了。他變了,變小了,也改變了模樣,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夏育了。
人生就是這樣,兩眼一閉一睜,誰知道會遇上什么?夏育開始還以為是夢呢,幾次跑出屋子外,看一切都是真的,就接受現(xiàn)實了。
夏育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既然來到這世界,就這么生活吧。
何況這里冷是太冷了點,但冷得通透,冷得清冽,冷得美艷,尤其是雪一落下,就美得跟童話一般了,其實是不用戴眼鏡了,世界大不一樣,雪有什么稀奇的呢?
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人伺候,不用再自己動手了。畢竟回到小時候,許多人做夢都會笑醒。
很快夏育就要笑不出來了!這里沒有電,沒有網(wǎng),更沒有什么現(xiàn)代的書!只有一些人物,志怪的雜書,一點都沒意思,真有吃人妖怪,我們?nèi)嗽绫怀怨饬恕?p> 夏育現(xiàn)在就只能坐到書房發(fā)呆了,是的夏育有書房,有了大房子,茶飯都有人按時送來,但是心里卻空落落的。
夏育明白過來,自己被軟禁了,因為他不能從屋前小院出去,門口有武士把守,那種古代的武士,穿著厚實的鎧甲,一走動,甲葉子嘩嘩啦啦的響。
這是一個三間房子的所在,一間大房,一間仆人住的,一間堆雜物的。仆人是個老人家,自稱叫:“殷升”,每天天不亮,把院里的積雪掃盡,就開始練一趟拳法,看著也沒什么稀奇之處,名字倒是霸氣叫鐵臂金剛錘。
夏育在書房枯坐一夜,搖搖頭推開窗子,往外一看,原來殷升又在扎馬練他的花架子。夏育突然覺得一切都特別討厭,對著窗戶大喊:“我是誰???”喊完之后,胸中一股悶氣出了,麻煩來了。
殷升努氣沖沖走到窗前,道:“侯爺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老奴便是,何必如此大聲呢?如此,還讓人以為老奴照顧不周呢!”,夏育不明所以,便客氣回道,“老人家何必發(fā)怒呢,氣大傷身,怨大傷肝,我只是發(fā)泄一下憋悶。你剛才說我是侯爺,那我出門看看行嗎?”,殷升,這才臉色稍好,是啊,從才記事起,就被關(guān)在這里,是該出去看看了!
殷升微微一躬身道:“侯爺真是好命,過幾天就可以回封地了,當(dāng)今天子,立東宮,普天同慶,大赦天下,侯爺難滿,就在眼前了。老奴提前恭賀侯爺,如鳥歸林,如龍歸海,重獲自由。”,夏育不耐心說話,什么亂七八糟的,不就是我現(xiàn)在還出不去,過幾天才行嗎?
夏育繃起臉問:“老人家,好好說話,我是個什么侯,我哪年出生的,現(xiàn)在多大了?真名叫什么?”。
殷通回道:“奴才不敢稱老,侯爺叫老奴殷升便可?;睾顮?,爺是上古圣賢伯靡之后。在夏王少康復(fù)國之戰(zhàn)中,伯靡率領(lǐng)有鬲氏、斟灌氏、斟尋氏軍于斟尋攻滅偽王寒浞所率有窮氏的軍隊,幫助夏王少康中興復(fù)國立有大功。少康封伯靡之子元哲于豨韋立國,因善于養(yǎng)豬,會用豬皮制作大鼓,被稱為豕韋國。傳至劉累,夏帝孔甲,讓劉累幫自己養(yǎng)龍,賜名御龍氏。后來,大商興起,侯爺?shù)淖嫦炔环趸?,一直造反,被趕到北方。到帝乙天子繼位后,被聞太師降伏,遷居北海。傳到現(xiàn)在,侯爺諱御,名天敵,是最后的豕韋侯。帝乙三年生,帝乙十年冬被囚于崇城,今年為帝乙十一年。”。
夏育聽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自己感情叫御天敵,咋不叫擎天柱呢?自己的家族一直就是個造反專業(yè)戶啊,商朝那可是非常兇狠的,動不動就把人活祭!血脈能延續(xù)到現(xiàn)在,也算是祖宗有大德了。
侯國能傳到自己這輩兒,全憑著老天眷顧,可是自己怎么能叫御天敵呢?專門跟老天過不去?父母肯定被什么聞太師殺了,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夏育從此以后叫御天敵了。
御天敵接著問:“殷升老伯,你是何來歷,怎么會如此清楚這些事情,崇城是個什么地方?”,預(yù)知后事,請看下章,殷升獻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