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前來討債的人,信轉(zhuǎn)身重新回到了屋子里,此時小野一夫已經(jīng)和他的女兒小野惠子走下了樓。
在樓上他倆雖然不清楚下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父女兩明白,信已經(jīng)將他們家的麻煩給解決掉了。
欣喜而又感動的站在樓梯口,小野一夫彎下腰打算道謝,他剛一彎腰,信的靈氣便將他攙扶了起來。
“小野先生,你不用這么客氣,這些對我而言只是十分輕松的一件小事。”
信走到小野父女面前,伸出手在兩人肩膀輕輕點了一下后才繼續(xù)說:“等天亮了我就要離開這里了,到時候你們還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走了嗎信先生?”小野惠子神色復(fù)雜的盯著信。
“沒錯。”信點了點頭,平視著惠子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基本了解這個世界了,我想,我也是時候該離開這里了?!?p> “天一亮就要走嗎?需要我們來送送你嗎?”小野一夫問。
“不用了?!毙艙u了搖頭,望著惠子說:“你們不用送我,惠子,你應(yīng)該還在上學(xué)對吧。”
“嗯……”
惠子咬住下唇低下了頭。
信見惠子這幅模樣,于是便笑著說:“放心,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說你,只要你努力就好了,無論是什么,只要是你所選擇的,我都會替你高興的?!?p> “……謝謝?!被葑狱c了點頭。
見惠子這般,信也不在多說,轉(zhuǎn)過身將手機號留在一張紙上后他才繼續(xù)說:“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一輩子也不會改變,有什么事你們可以直接打電話找我?!?p> 小野一夫接過紙看了看,點頭說:“我知道了,那今晚你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嗯……”信抬起手思索了小片刻,搖頭說:“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想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吧,畢竟前往東京的路途還是很遙遠的?!?p> “這樣啊?!毙∫耙环螯c了點頭。
這時,小野惠子強忍住心中的那絲感傷對信說:“你房間我已經(jīng)收拾了兩遍了,你隨時可以休息。”
“嗯,麻煩你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p> 信對著惠子微微一笑,然后順著樓梯上了樓,長夜漫漫,他得盡快入睡來補充體力。
目送著信上樓,小野惠子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小野一夫突然抬起手喊:“惠子,你在想什么嗎?”
小野惠子的步伐停了下來,她搖搖頭說了句沒什么后便小跑著上了樓。
小野一夫見惠子離開,于是便默不作聲的坐到了沙發(fā)上。
夜逐漸恢復(fù)沉寂,除了屋外的雨聲,就只剩下了人的呼吸聲。
中午十二點,經(jīng)歷了一夜風(fēng)雨的天空變的無比蔚藍,太陽照射在新干線的新大阪站上。
站中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聲音使得空間嗡嗡作響,即使是閉著眼待在候車室中,也無法使劇烈跳動的心變的平靜下來。
此時,信正拿著車票跟在一群前往東京的旅客身后,其實他從十點多就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但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而無法購買車票,為此他還特意麻煩藤原宗盛才弄到車票。
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車票,確定車票沒問題后信又朝著那些個嘰嘰喳喳的游客看了眼。
真是搞不懂那些花了大量金錢來旅游的人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話,從他站在這里開始,他們就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
信朝著前面那個和女孩子聊個不停的中年地中海大叔看了眼,低下頭打算掏手機看時間,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的夠久了,如果讓他繼續(xù)在這嘰嘰喳喳的環(huán)境待下去,那他肯定會崩潰的。
信打開了手機,正當(dāng)他打算看時間的時候,車站廣播就突然傳來聲音說列車已經(jīng)到站。
聽到列車到站的消息,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停下了聲響,人群就像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一樣向著列車前進。
信跟在人群之中,雖然他想稍微走快點,但人群并不這么想,不得已,他只好保持和人群同樣的速度。
乘客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入列車,信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靠近他的幾個位置,竟然沒有一個人做,難道他長的很可怕嗎?
信充滿懷疑的將目光投向車窗,看著窗外那緩緩移動的風(fēng)景,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dāng)中。
列車已經(jīng)啟動,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大概過上三個多小時,他就會抵達東京,但愿那里會擁有數(shù)量眾多的鬼怪,不然的話,他就要重新尋找目的地。
閉上眼,信靠在松軟的靠椅上補起了覺,雖說他昨晚也休息了一段時間,但那一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不到八點他就醒來離開了小野家。
人在睡著時是最沒有警惕的,信自然也不例外,在他睡著的時候,一些和他坐在同一車廂的人都以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這個車廂。
等列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信所在的車廂中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此時的信依舊處在睡眠當(dāng)中,對于外界所發(fā)生的一切,他一概也不知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列車依舊行駛,長途的跋涉使得精力再過旺盛的人也不禁陷入了夢鄉(xiāng)。
和行駛的列車相比,車廂內(nèi)實在是安靜的可怕。
此時,一個坐在和信相鄰車廂的白發(fā)老人突然拄著拐從座位上站起,他慈祥的看了眼全部已經(jīng)陷入昏睡的旅客,點著頭朝著信所在的車廂走去。
拐杖砰砰砰的直作響,這樣的響聲,絕對能夠使沉睡的人蘇醒,但即便是這樣,沿途的旅客也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痕跡。
老人一步一步的跨過座位朝著信走去,等他走到信所在的那節(jié)車廂的時候,信腰間所挎的那個黑鯉玉佩就突然碎裂。
隨著一團黑煙,巨大的黑鯉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過道當(dāng)中。
黑鯉警惕的盯著老人,張開口說:“離開,這里不是你該靠近的地方!”
老人對黑鯉的話置之不理,只見他慈祥而又溫和的笑了笑,在微笑途中,他還輕輕的用拐杖頓了下。
雖然老人的動作很輕,但那拐杖所發(fā)出的刺耳怪聲卻一點也不小,也不知是魚耳和人耳有區(qū)別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黑鯉在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就膨脹著化成了一團黑煙,黑煙出現(xiàn)沒多久,就又重新變成玉佩掛到了信的腰間。
老人看著玉佩點了點頭,松開拐杖抬起右手說:“醒來吧,醒來吧……”
古老而又悠揚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內(nèi),沒一會兒,信的身上便散發(fā)起了柔和的白光。
看到白光出現(xiàn),老人點了點頭然后躺到一個座椅上閉上了眼。
他剛一閉眼,一團白光便從信身上飛了出來。
那白光在半空飄蕩了沒多久,然后慢慢變成了信的模樣。
此時,信的意識正寄托在這個虛幻的身體中,其實說這是身體是不準(zhǔn)確的,準(zhǔn)確的說,這應(yīng)該被稱為生魂。
所謂生魂,便是生者在特定條件下脫離肉體的靈魂,現(xiàn)在的信正是處在生魂狀態(tài)。
信困惑不解的飄在車廂當(dāng)中,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在睡著時可沒有施展什么術(shù)法,沒有特定的術(shù)法,他是很難脫離身體的。
皺著眉低下頭看了眼他那沉睡的軀體,信控制著自己的生魂朝著軀體飛去,雖然靈魂長時間脫離身體對他并不會造成什么損傷,但一直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總是令他感到不舒服。
信一頭朝著身體扎去,眼看著他就要回到身體中的時候,他的身體那里就突然冒出一個等人大小的石門。
古樸的石門上刻著兩個有著精干肌肉的獠牙惡鬼。
看到這扇門,信硬生生的止住了身體,看樣子他變成這樣并不是因為偶然,而是有人特意將他給變成這樣的。
皺著眉揮手朝著石門射去一道流光,流光消散,石門化作白光變成了一個身著狩衣的長須中年人。
中年人帶著笑容對信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在下道也,冒昧打擾閣下了。”
“道也?你也是陰陽師?”
信語氣不善的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吾等所追尋的又何嘗只是所謂的五行之法、陰陽之道?!钡酪残χ鴵u搖頭說。
“……”
信默不作聲的看著神色淡然的道也,他搞不明白,這個道也找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心中估量了片刻,信瞇起眼問:“既然你不是陰陽師,那為何要將我的生魂喚出來,你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p> “我找閣下并沒有其他想法,其實我只是想問問閣下,你所追尋的真的是所謂的陰陽之道嗎?”
道也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難以摸清他的真正想法。
信皺著眉看著道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拇鸬溃骸爱?dāng)然,不追尋陰陽之道,難道還有什么其他東西更值得我去追尋嗎?”
“當(dāng)然有,世間的道有千萬之多,為何你要癡迷于陰陽之道,難道閣下你就不好奇你的記憶為何會消失不見嗎?”
道也帶著讓人討厭的笑容望著信。
信抬著頭死死地盯著道也,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目的……
難醒
新干線的車站可以參考國內(nèi)的地鐵站……(總感覺自己描寫的像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