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悄然而逝,等信醒來,已經(jīng)是清晨九點多了。
洗漱完后信順著樓梯下了樓,樓下只有惠子一人,她正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機。
信朝著電視看了眼,上面在播放一個叫《蠟筆小新》的動畫節(jié)目。
此時的惠子已經(jīng)看到了信,她起身對著信微微一笑,問候道:“你醒啦,要吃點什么嗎?”
“嗯,那就麻煩你了?!毙藕敛豢蜌獾恼f。
“好,請你稍坐一下,我去給你熱米粥?!?p> “麻煩你了?!?p> 信坐到沙發(fā)上靜待起來,而惠子則前往廚房去給他熱飯。
等了大概有將近五分鐘左右,在這五分鐘內(nèi),惠子前前后后走動了有三次,信為了消磨時間也看了將近一集的動畫。
“叮!”
廚房內(nèi)傳來一聲清響。
“哈,熱好了?!?p> 惠子端著一盤肉包和一碗米粥走了出來,信見狀也站了起來。
他朝著惠子那邊走了幾步,正當他要伸手去接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問有人在嗎,我是鈴木雅子,是來找信先生的?!?p> 聽到聲音,惠子便將盤子放在了茶幾上,轉(zhuǎn)身將門打開。
門一打開,穿著西裝的鈴木雅子便走了進來,她打量了一眼剛坐下的信,躬身說道:“您好信先生,我家大小姐有事找您相商。”
“嗯?她找我有什么事?”信不解的望著鈴木雅子。
雅子搖搖頭說:“抱歉,這個我并不清楚。”
“這樣啊……”
信低下頭看了眼桌上的米粥,沉默了會兒便將其一口氣喝干,感覺胃中暖和一些后站起身說:“那帶我去見她吧?!?p> “請隨我來?!?p> 鈴木雅子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信緊隨其后的跟著,走到惠子身邊時,信又停下來說:“那么我先出去一下,待會我還會回來,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讓他們先等一下?!?p> “嗯,我知道了,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惠子問。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我會盡量在下午趕回來的,午飯就不必麻煩了。”
“那……路上小心。”
惠子說罷便轉(zhuǎn)身收拾起了茶幾,而信則隨著鈴木雅子上了車。
坐了大概十來分鐘的車程,鈴木雅子將車停在了昨夜的那個大樓下。
信跟著鈴木雅子下了車徑直走進電梯內(nèi),這是直通二十層的電梯。
等電梯停下,信見到了等候多時的早乙女美紗。
“信,請來這邊?!?p> 美紗招呼著信坐到了面向窗戶的沙發(fā)上,在這里,可以一覽城市風光。
坐在松軟的沙發(fā)上,信一邊透過窗戶打量下方的風景一邊小口的喝著美紗沏的熱茶。
喝了沒多久,美紗便對著信說:“信,你知道昨天襲擊我的人是誰嗎?”
信轉(zhuǎn)向美紗,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清楚,不過,那個家伙昨天晚上來找我了?!?p> “什么?他去找你了?”美紗皺眉驚呼。
“沒錯,他昨晚動用術法進入了我的夢境,他說今天會來見我?!?p> “他要來找你,是什么時候?”美紗的語氣有些擔憂。
信搖了搖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大概是在下午,具體時間我也不太清楚,那家伙好像一直在監(jiān)視著我,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術法來監(jiān)視的?!?p> 美紗陷入了沉思,她朝著玻璃外看了看,然后又閉上眼想了想,沒想一會兒,她就開口說:“昨晚我拜托我父親調(diào)查了下,發(fā)現(xiàn)我行駛路途的監(jiān)控都被關掉了,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奈良的本土勢力井口會社了。”
“井口會社……”信望向了美紗。
“沒錯,我們早乙女家其實打算向這邊擴張商業(yè),但一直被他們所阻攔,他們控制著奈良大半的不動產(chǎn),無論我們做什么都躲不開他們,本來我們是打算和他們合作的,但不知道怎的,他們突然又中途變卦而且還要我們另外支付一百億日元,我想這次的行動應該就是他們做的。”
“是這樣啊,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信皺眉問。
“目前還不清楚?!泵兰啌u了搖頭,繼續(xù)說:“不過,他們既然襲擊我,那目的多半是逼迫我們早乙女家。”
“聽起來還真是麻煩。”
信有些無趣的搖搖頭,端起茶水又飲了一口。
美紗沉默著,過了一小會她才示意鈴木雅子提來一個手提箱。
將灰色的手提箱放在茶幾上,美紗說:“信,這里是一些錢,我想現(xiàn)在你應該會需要它?!?p> 信朝著美紗看了眼,看到她眼中沒有別的意思后才緩緩點頭說:“謝謝。”
“沒關系,這算不了什么,今晚我就要回東京,如果你要前往東京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箱子里放了一臺手機,里面有我的電話號。”
“好,我知道了?!?p> 信點了點頭,望向窗外說:“這個世界看起來并不平靜啊。”
美紗沉默著,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要說,想要問,但不知怎的又突然不知該說些什么。
就這樣沉默了有半個小時,此時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信抬起頭看了眼太陽,站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p> “啊,要走了嗎。”美紗跟著一起站起來,“讓雅子送送你吧?!?p> “……好,那就麻煩你了。”
信對著鈴木雅子點點頭,而后便隨著她下了樓。
坐車穿過無數(shù)車輛,信再次回到了小野惠子的家中。
將手提箱放在茶幾上,隨手將鎖打開,里面除了一部銀灰色的手機外就是二十摞一萬日元的鈔票。
將手機放在口袋中,信掏出兩摞鈔票放在了茶幾上。
剛將錢放好,在樓上的惠子就走了下來,惠子從沒見過這么多的錢,她震驚的捂著嘴,時不時的看一看信。
“這……都是你的嗎?”惠子不置信的問。
“沒錯,這些給你?!?p> “給我?我……我不需要這些,還是你……”惠子搖著頭。
信見惠子拒絕,站起身合上手提箱說:“昨晚還要多謝你的幫助,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昨晚會一直待在外面,所以這些東西你還是收著?!?p> “這沒什么的,我只是……”
“沒事的,你收著吧,就當是我這段時間的住宿費,這個箱子也拜托你幫我暫時保管,待會我要去見一個朋友?!?p> 信說著便將手提箱遞給了惠子,接過手提箱,惠子咬了咬牙說:“那……我就暫時替你保管著?!?p> “謝謝?!?p> 信道了聲謝,正當他打算再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請問平信閣下在家嗎?”
信朝著門看了眼,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西裝男,看樣子他就是那個陰陽師派來接他的。
“那么我就先出去了?!?p> 信對惠子說了一聲,然后跟著那個西裝男上了車。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等到車停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兩點左右。
跟著西裝男下了車,信來到了奈良市的奈良鹿園。
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多半是游客,這里是奈良一個著名的景點。
朝著人群多看了幾眼,信跟著西裝男徑直走進鹿園當中,剛進去沒多久,一只毛色發(fā)亮的小鹿就沖鋒般的跑到了他面前。
這只小鹿脖子上掛了一個銅鈴,那西裝看到銅鈴后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待他走遠,小鹿突然張開口說:“陰陽師大人,請隨我來,我的主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對于開口說話的小鹿,信并沒有感到什么意外,他能從小鹿身上感應到一絲若有若無靈氣和一股濃厚的陰氣,看樣子,這只小鹿并不是通常意義的鹿,它可能是那個陰陽師的式神。
微微點點頭,信跟著小鹿一路往鹿園深處走去。
一路上,他碰到了無數(shù)給鹿投喂鹿餅的游客,聽他們的口音,應該來自世界各地。
這些游客都被鹿園當中那些懶散的鹿給吸引,從那些小鹿身邊的鹿餅來看,它們應該是不缺鹿餅,不過,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攔那些興致勃勃的游客來給它們繼續(xù)投喂。
跟著小鹿走了大概十來分鐘,信來到了一處被禁止通行的小路上,路前有個工作人員。
小鹿沒有理會那個工作人員,而是直接帶著信繞過攔路的障礙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工作人員對小鹿和信的行為視而不見,看樣子那個家伙對他已經(jīng)吩咐過了,信心想著。
他觀察了眼四周,深處并沒有建筑,而是一片樹林,從樹林中他能夠感應到一股淡淡的陰氣,那陰氣雖然淡薄,但卻罕見的有股暴虐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只有鬼怪身上才有,難不成說,這里有什么鬼物,既然有鬼物,哪那個家伙為什么不順便處理掉。
帶著滿心的疑惑,信跟著小鹿進入了樹林深處,隨著越走越深,一股淡淡的濕氣便撲面而來。
信放眼一望,只看到一個背對著他面向小湖的白發(fā)老人,從老人身上,他可以感應到一股濃厚的靈氣,如果沒有猜錯,那他應該就會是昨夜的那位不速之客。
難醒
一摞大概有一百張,也就是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