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地流逝,當(dāng)分針指向9字的時候,客廳里的壁爐里突然亮起了一團綠光。赫敏下意識地朝壁爐看去,那里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由得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杰圭琳看了眼時間,嘟囔道,“可能是諾姆把菜送過來了,我去看看?!?p> 杰圭琳說著快步走向壁爐,壁爐里放著一瓶紅酒,一個開瓶器,一個醒酒瓶,還有一個紅木食盒。杰圭琳道,“赫敏,是諾姆把菜送過來了,你介意我把它們放到桌上嗎?”
“當(dāng)然沒問題,”赫敏道,“謝謝你。”
杰圭琳于是一揮魔杖,紅木食盒就躍到了桌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赫敏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探頭朝客廳里看,卻看見一個紅酒瓶,開瓶器和醒酒瓶直接飛進了廚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島柜上。
“我不太確定這是我爺爺家還是我外公家自家釀的紅酒?!苯芄缌找姾彰艨粗行┎缓靡馑嫉卣f道,“不過不論怎么樣,它的味道應(yīng)該都挺不錯的。”
赫敏扭頭看了一眼那瓶紅酒,紅酒瓶上并沒有貼著尋常的商業(yè)標簽,只是寫著:1978.
赫敏心中有些詫異了,她雖然有時也會喝點葡萄酒,可一般喝的也就是近幾年,根本無需醒酒的葡萄酒,像這樣二十年以上的葡萄酒,她連見都沒有見過。
杰圭琳一邊用開酒器開著紅酒,一邊問道,“能給我一個小杯子嗎?我得看看這酒怎么樣了,才知道得醒多久。”
杰圭琳開了酒,她輕輕聞了聞軟木塞,微微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口酒到杯子里。她拿著杯子的上部,看了一眼酒色,又聞了聞,隨后將酒一飲而盡。酒才入口,杰圭琳就不由得笑了,道,“這酒這么厚重,看樣子應(yīng)該是我爺爺?shù)牧?。這酒也不用醒太久,吃飯的時候就能喝了。”
杰圭琳說著不由得笑了,怪不得諾姆是把這瓶酒給她送了過來。這要是需要醒太久,怕是他們把飯吃完了,都還不能喝呢。
杰圭琳把酒倒進了醒酒器里,又走到餐桌邊把諾姆送過來的食盒打開,把里面的幾個菜拿了出來。杰圭琳在打開最下面一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面除了放著一個蘋果派以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加油!
杰圭琳匆匆忙忙地把那張紙條拿了出來,塞到自己的褲子口袋里,她可不想讓赫敏誤會什么。
杰圭琳輕輕一揮魔杖,空了的食盒和蘋果派直接朝著廚房的島柜飛去。赫敏彎著腰剛剛把烤牛肉從烤箱里拿了出來,就聽得‘嗖嗖’的聲音,赫敏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就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腦袋上飛過,落到自己的島柜上。
赫敏捧著烤牛肉站了起來,她朝島柜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紅木食盒和蘋果派。赫敏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平復(fù)了一下自己,捧著烤牛肉走到外面,杰圭琳正看著自己的醒酒瓶發(fā)呆。
“杰圭琳,”赫敏努力把手上的烤牛肉放到已經(jīng)放得很滿的桌子上,問道,“杰圭琳,你在家的時候也是用魔法把盤子什么的搬到廚房的嗎?”
杰圭琳看著赫敏,滿臉的不解,她反問道,“我在家的時候為什么要搬東西到廚房?那是諾姆的事啊。不過它確實是用魔法的啊,有什么問題嗎?”
赫敏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杰圭琳是一個純血統(tǒng)的巫師,還來自赫爾穆特家族,這種家務(wù)活也確實輪不到她來做。
“也不是什么大事?!焙彰粞b著不在意的樣子,道,“只是你剛剛的食盒和蘋果派差一點砸到我了?!?p> 杰圭琳連忙朝赫敏欠身,道,“我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不,不?!焙彰暨B連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我們現(xiàn)在想要為麻瓜爭取權(quán)益,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像麻瓜一樣動手把這些東西搬到廚房去,而不是使用魔法呢?”
杰圭琳微微皺眉,她搞不明白自己要為麻瓜爭取權(quán)益和動手把東西搬動廚房去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過也許是赫敏剛剛確實是被嚇到了。“也許我確實可以這么做?!苯芄缌沼行┎淮_定地說道,“但是如果一旦我忘了,也就只能請你原諒了?!?p> 赫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東西在她家里亂飛了。“你的蘋果派需要什么特殊的保存方式嗎?”赫敏問道。
杰圭琳不由得笑了,赫敏也太可愛了吧,“放在冰箱里就好了?!?p> “我去把餐具拿過來?!焙彰粢贿呎f著一邊朝廚房走去,“真的非常謝謝你杰圭琳,帶來了這么多的菜肴?!?p> 杰圭琳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五盤菜,這就算多嗎?杰圭琳扁了扁嘴,也跟著赫敏朝廚房走,就讓她試試不用魔法要怎么擺放餐具吧。杰圭琳還沒走進廚房,門鈴就響了。杰圭琳下意識地朝大門走了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是她家,她連忙問道,“赫敏,我能去幫你應(yīng)門嗎?”
赫敏一邊拿著刀叉走了出來,一邊笑道,“只要你不是用魔法開門就沒有問題?!?p> 杰圭琳輕笑了幾聲,她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納威站在門口,他在看到杰圭琳的時候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杰圭琳有些狐疑地看著納威,她不知道為什么納威會害怕自己,她在學(xué)校的時候又沒有欺負他。
“你好,”杰圭琳挺直了自己的腰桿,臉色掛著禮貌的笑容,她朝納威伸出手,道,“我是杰圭琳,杰圭琳·哈里斯。”
“我是納威……”納威嘟囔道,“納威·隆巴頓?!?p> “很高興見到你,隆巴頓先生?!苯芄缌照f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進,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納威小心翼翼地避開杰圭琳的身體進了客廳,他在看到赫敏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嗨,赫敏,晚上好?!?p> 赫敏幾步上前,緊緊地抱了抱納威,道,“真高興再次見到你,納威,一切都還好嗎?”
“都還行?!奔{威道,他把自己手里的芝士蛋糕遞給了赫敏,道,“我不太確定該帶些什么過來,我……我希望你們能喜歡?!?p> “太謝謝你了,納威,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它放到廚房去。把你的大衣給我,我?guī)湍惴诺揭鹿窭?。?p> 杰圭琳看著急匆匆走進廚房的納威,她微微蹙眉,趁赫敏走到自己身旁的時候說道,“我覺得納威好像有些害怕我,是因為我是一個斯萊特林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離開?!?p> 赫敏輕笑了一聲,道,“別想這么多,如果納威了解你的話,他就會知道你沒什么好怕的。”
杰圭琳抿了抿唇,有一些不確定。
三個人入了座,赫敏看著納威不由得問道,“納威,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你這些年都在干什么呢?”
“也沒什么特別的?!奔{威道,“我這兩年也就是在世界各國走一走,今年我在給斯普勞特教授幫忙,她教完這個學(xué)年就要退休了,推薦了我來代替她?!?p> “這真是太好了?!焙彰糸_心地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你上學(xué)的時候就非常喜歡草藥課。你這兩年還有遇到我們別的同學(xué)嗎?”
“我有些時候去對角巷的會遇到幾個?!奔{威說到這的時候臉不由得有些泛紅,“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認識漢娜·艾博,他們家盤下了破釜酒吧。我上次在那里遇到了她,還和她聊了一會兒,她和讀書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
杰圭琳喝了一口紅酒,在心里笑了笑,根據(jù)她收集到的資料,納威·隆巴頓先生和漢娜·艾博恐怕不只是聊了一會兒吧,否則一個沒有任何企圖的人為什么每隔一兩周就要去破釜酒吧一次呢。
“漢娜·艾博?”赫敏想了想,她看向納威道,“我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她好像是來自……”
“赫奇帕奇的。”杰圭琳說道,“而且似乎是赫奇帕奇的級長。我聽聞她現(xiàn)在是在圣芒戈,似乎是想要獲得治療師資格,是這樣的嗎?”
納威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杰圭琳是從那里獲得這些消息的,他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是,是的。她說五年級的時候她完全慌了神,如果沒有龐弗雷夫人的鎮(zhèn)定劑,她可能已經(jīng)離開霍格沃茨了。所以她希望以后能像龐弗雷夫人一樣,幫助別人。”
“這是一個非常崇高的理想。”杰圭琳說道,她朝納威舉杯,道,“我希望她能夠?qū)崿F(xiàn)她的愿望,也祝你在霍格沃茨一切順利。”
“謝謝。”納威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
納威微微抿了一口酒,他鼓起了自己的勇氣,道,“對了,赫敏,我能問一下有關(guān)你和羅恩的事情嗎?我聽我的父母說,你們……”
赫敏下意識地看了杰圭琳一眼,她見杰圭琳依然保持著自己禮貌性的微笑這才稍微放心了,她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的,我們分手了?!?p> “哦,不。”納威滿是遺憾地說道,“怎么會呢,我是說……我們當(dāng)初都以為你們肯定會結(jié)婚的呀?!?p> “他的家人因為他和我約會而受到了不公正地對待,”赫敏輕嘆了一聲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加想要為像我一樣的人以及麻瓜,還有混血統(tǒng)巫師爭取權(quán)益!”
“而我們希望你能夠加入,和我們一起保護這些人不在受到欺負。”杰圭琳道。
納威看了看杰圭琳,又看向赫敏,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當(dāng)然愿意,我知道被人欺負是什么樣的,我不想再看到有誰受到這樣的折磨了。只是,你們想要怎么做呢?”
赫敏看了杰圭琳一眼,杰圭琳朝赫敏鼓勵般地笑笑,又點了點頭。赫敏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現(xiàn)在希望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可以加入我們,一起去對抗這些不公平。杰圭琳的想法是希望能夠盡可能的拉攏霍格沃茨,布斯巴頓還有德姆斯特朗的麻瓜出身還有混血統(tǒng)出身的學(xué)生,只是我們并不認識另外兩所學(xué)校的巫師?!?p> “我倒是知道一位德姆斯特朗的老師?!奔{威立刻道,他見杰圭琳和赫敏全都看向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道,“上個學(xué)期,一位來自德姆斯特朗的伊萬斯教授寫信給斯普勞特教授,希望能夠借用一些我們自己培養(yǎng)的草藥。我后來一直和她保持著通信,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魔藥大師,但是因為來自麻瓜家族,她的父母也付不起霍格沃茨的學(xué)費,所以只能去布斯巴頓?!?p>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可以試著和她聯(lián)系,我想她也許會對這事感興趣的?!?p> 赫敏看了杰圭琳一眼,她欣喜地笑了,道,“那就麻煩你了,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