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五子上將,個個不可小覷啊?!?p> 在一輛巨大的鐵血戰(zhàn)車中,里面的裝飾卻溫馨的可怕,家庭裝飾一應俱全,大至大床,小至煙灰缸和打火機,活脫脫一輛房車。
但這輛房車屬于隨時可以開出西河關的大家伙。
南百萬笑道,對五人贊賞有加,同時感慨西河王孫的眼光實在刁鉆,這五人如果讓圣祭高塔來培養(yǎng),肯定也會無限出彩,但哪有西河王孫這等散養(yǎng)來得輕松,還能養(yǎng)出一絲野性。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一個小小煉金四重鍛造而已,太容易了,對吧,小秦?”
秦焱悶在長衫中,低低道“讓你得意片刻,等我到了你這個年歲,必然超過你?!?p> 林培樂笑道,“我就大你一年四個月而已,以你的天賦,煉體方面超過我理所應當,但是哈哈哈,本尊還是王級煉金術師,唉,怎么說?”
鐘子淇冷著臉,沒有加入悶油瓶與活寶之間的搗蛋,林培樂只能正經(jīng)那么一下子,她嫌無趣,與南百萬聊著一些都城時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戰(zhàn),那是都城,強大家族、勢力無數(shù)的都城。
同時也是風起云涌,波濤詭譎的都城。
群龍匯聚,強者無數(shù),風暴之眼。
除了幾十年前從遷入天域,但資源手段已經(jīng)可以伸進皇宮的圣祭高塔,
帝王之下的四大司更是全在都城定局,家族人口雖少,可無邊昌盛。
還有可判一切,權勢無雙的神官們,和僅次于天域最強九人之下的大家族,王家、南宮家、東家、方家...
甚至空澤太學,是何人建立?
正是四司中的空澤司。
而四司中的光明司,是陛下的丞相。
毀滅司,是一塊積木,哪座關卡的防御告急,就往哪里補。
云天司相當于帝師,為陛下出謀劃策,商討一些層次涉及天下的大事,
陛下曾經(jīng)說過,云天可為吾師,帝師之名由此而來。
這四人還有一個同樣神秘的身份,只是以鐘子淇的級別,這是她所不知道的。
鐘子淇頗為擔心杜重靈才從偏遠界關區(qū)而來,一步登天,會不會出現(xiàn)諸多不適?
二重煉金鍛造的杜重靈不說話,在一旁悶著頭做著一些諸人看來是些強身健體的動作,但仔細一看,動作之間又有明顯的分層與不同,
反倒是小山一般端坐的東岳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會扇扇大手,動一動,跟一跟杜重靈手上的動作。
“空澤司好多年沒出現(xiàn)在空澤太學了。”
南百萬忽然插了一句,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端起咖啡,飲了一口,視線投向杜重靈,牽動其余幾人一起看向杜重靈。
于是,五人靜靜地看著杜重靈在那里上上下下,不時點評一下這個動作是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了,這個動作實在是...怎么說呢?
天域的公民老齡化畢竟是不嚴重的,活不活得過50歲都是個大問題。
在幾人虎狼般的視線下,杜重靈翻了翻白眼,繼續(xù)進行動作的擊打。
這些動作,自己已經(jīng)完成了兩遍,第二遍用了20個小時,正在進行的第三遍也已經(jīng)做到了第4000個動作。
南百萬忽然揮了揮手,一絲輕叮聲在房間四處響起,戰(zhàn)車內(nèi)的無數(shù)煉金陣法亮起,四方全部慢慢透明起來,六人坐在虛空上,踩在虛空上,只有屁股下的椅子有一點踏實感,一座高聳入云的城關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中。
城墻上忽然騰起一堆身影,長著翅膀的巨蛟被鎧甲滿體的騎士駕馭,那氣勢仿佛能撕破大天般,鱗片鋒芒刺眼,游動間風聲呼嘯,發(fā)出爆鳴,罡風不斷。
領頭一人,背負十二羽箭,根根粗如成年男子手臂,穩(wěn)立龍頭,全身煉金甲胄金光震世,像是一團雷云般,壓塌西方,氣息沉穩(wěn)如萬噸大印,正飛往一個方向。
西方。
“西河關...出了事?領頭的那人是都城的方天將軍,隸屬毀滅司?!?p> 揮拳中的杜重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與其余五人一道看著那道巍峨,沒有邊際的,像太古魔山的城墻。
那騰飛的巨蛟群體第一時間反而被忽略了,城墻上巨大的壓迫感覆天蓋來,杜重靈似乎還能看見其上璀璨到刺目的煉金陣法。
一座山,無數(shù)座山那樣巨大的煉金陣法,亮得像是地獄之眼。
杜重靈忽然回頭,看向那些巨蛟,眸中滿是震撼。
“那是...什么妖獸?”
最前面的那頭蛟蛇,好像有六道翅膀?
輕輕一展,虛空紊亂!
流暢的線條,卷動在空中的身姿,還有其上一道絕塵的身影...
“六翼黑蛟,蛟類的一種?!?p> 他們越飛越高,直到不能目視。
“說到這個?!?p> 南百萬將咖啡杯放下,追憶道:“我曾在天域外,看見過一個最宏大的畫面,就是一條浴滿火與血的九翼黑蛟飛天而起,它的身后是一條粗如??诘耐潦榱鲙В袷遣屎鐦蛞话?,彩虹的另一頭,是那條九翼黑蛟的隕落之地,最后黑蛟死亡,爆發(fā)的火焰,燒塌了方圓十幾里的所有存在,成了一片黑域?!?p> 他沒說的是,那個時候,還頗為年輕的他正和合作伙伴們做生意,舌戰(zhàn)蓮花引經(jīng)據(jù)典,從一個聚集地套出幾十萬噸金屬,天價賣給另一個聚集地,另一個聚集地得以被挽救。
但與此而來的,就是冒險用這筆金屬交換的聚集地,由于資源匱乏,煉金陣法與武器支撐不住,在那一波獸潮的沖擊下,不到一個月后,化作血與骨,全部淹沒在時代的浪潮里。
這話當然不能明說,司財在天域內(nèi)明面上的聲名是很好的,除了君子愛財。
“冒昧問一句,您...多大了?”
林培樂正經(jīng)起來,他身世不錯,家庭內(nèi)流傳了一些世間軼事,這事的確是有,不過是百年之前發(fā)生的事了。
“133歲?!?p> 南百萬并不避諱這點。
他看了一遍五人,下巴向一個方向輕抬,笑道“各位,看那里?!?p> 戰(zhàn)車車頭點亮一個巨大的煉金陣法,城墻中間也燃起一個巨大的煉金陣法,陣法交融,消失,戰(zhàn)車無聲而過,行走在巨大的城墻陰影下,
這里的光帶也分外強盛,光線照亮了陰影下的一切。
城墻兩壁有圖。
杜重靈眼神閃過,從數(shù)量繁多的畫作中看到了熟悉的一幅。
天譴之戰(zhàn)。
這次血腥程度不再模糊,杜重靈靈魂隨之一震,似乎感受到了那種喧鬧的急切與無邊的殺戮,破碎的號角與勇猛的犧牲,是戰(zhàn)爭時代獨有的血腥味。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在高堂之上,背后火焰滔天,威壓動古今,站在時間之尖。
一人分別在四座半成的關隘上,親手率人操持關隘建設,眉眼擔憂,一位有為之帝。
一人面對五頭四十二臂天山猿,五頭四十二臂天山猿處于逃勢,群山崩裂,大地被踩出百丈深坑,七彩的火焰在追殺。
...
“請下車?!?p> 不知過了多久,南百萬對五人輕聲道。
至少方圓十來里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建筑,極其震撼的九層高塔如同一盞明燈,佇立在眾人眼前,明燈般照亮他們的前路。
里面有虔誠的信徒呢喃聲傳出。
司財所在的地方,本該唯財是重,卻也能賦予人如此大的信念嗎?像是一個圣地。
五子上將們知道,圣祭高塔到了。
南百萬攜好奇的五人走入。
圣祭高塔內(nèi)沒有任何燈帶,極其古老親民的,使用著煤油燈,和火炬,火堆,壁爐,灶火,等一些最原始的照明工具。
一層...
信徒無數(shù)。
兩層...
信徒開始減少,氣勢也開始不同。
三層...
寥寥一些信徒,氣勢沉穩(wěn)如金鐵,舉止不凡,還有更多的是穿著體面的,在商議事情的人。
到達第四層,穿過了信徒們的呢喃,浩浩蕩蕩望過去,這里依然有好幾萬人,穿著黑色衣服,不知商討什么。
五子上將中的四人也停留在第四層,立馬有人來服侍。
而后,南百萬帶著杜重靈繼續(xù)上升。
第五層...
初母突然被壓制。
第六層...
初母被大幅度壓制。
第七層。
初母完全被壓制。
杜重靈踏上第七層,看見一面半徑五丈大小的圓桌,圍坐著十幾名黑袍人,看不清面容,所坐間隔較遠。
圓桌上,最中心的古樸盒子中,躺著一柄黑到通透,清冷幽寂的鐮刀。
此時,那柄鐮刀自動懸空,向杜重靈飛了過來。
它的刀口帶起的死亡氣息,‘死亡宣告’與之相比,簡直是生命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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