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神?
紅袍女子竟認(rèn)為宋千是煉神期修士!
雖然宋千為之一詫,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趁著紅袍女子愣住的工夫,他很輕松的將之殺死。
收了兩人的乾坤袋,宋千用兩枚火球干凈利落的將兩人化為了灰燼。
此地不宜久留。他身形一晃,就朝著亂霞谷的出口飛奔而去。
亂霞谷的入口守著兩名煉氣四五層的風(fēng)霞宗弟子,一男一女。
“盧副幫主怎么來亂霞谷了?她可是對這里一向不感興趣的,好奇怪?!蹦械茏涌戳松砗蟮臐忪F一眼,小聲道。
女弟子小心的看了看身后,壓低聲音道:“我聽上一班的師兄說,好像是有人冒充我宗弟子偷偷溜進(jìn)密地了?!?p> “是嗎?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偷闖我宗禁地?!蹦械茏硬唤獾馈?p> “誰知道呢?不過,我還聽上班師兄說,馬長老親自進(jìn)去抓那幾個偷闖者了,卻一直沒出來。你也知道,盧副幫主與馬長老,嘻嘻?!迸茏佑脙芍淮竽粗笇χ哿丝?,繼續(xù)笑道:“我想,盧副幫主定是擔(dān)心馬長老了?!?p> 男弟子正要說什么,忽然感到身后有法力波動,便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女弟子立馬會意,連忙警惕起來。
“請問是馬長老還是盧副幫主?”男子吞了吞口水,臉色凝重喊道。
沒一會,一個不耐煩的蒼老聲音響了起來,“是老夫,快將禁制打開。”
男女弟子臉色一變,連忙:“馬長老稍等,弟子這就將禁制打開?!闭f著,便飛快的取出一只藍(lán)色的法盤,并打了一道法決在上面。
片刻后,一灰袍老者就從濃濃的白霧中顯露出來。
“馬長老!”男女弟子臉色一變,立馬恭敬施禮。
灰袍老者點(diǎn)頭,面無表情道:“你們好好守在這,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毖援叄銖街背隽诵」?。
接下來,待灰袍老者消失于山霧中后,男弟子才吐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道:“還好馬長老沒有罵我?”
“罵你?為什么罵你?”女弟子不解問道。
“唉,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上山時,一時走神,忘了給馬長老行禮,你也知道,馬長老他……”說著,男弟子瞅了一眼灰袍老者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他最近突破失敗了,肯定脾氣不好,萬一他拿我出氣,那我可就虧了?!?p> “嘻嘻,那你要小心點(diǎn)了,我聽說……”
就在兩名風(fēng)霞宗一人一句的說話時,灰袍老者并沒有回到風(fēng)霞宗內(nèi),而是出現(xiàn)在了一片陰暗的密林中。
老者左右仔細(xì)檢查了一下,一撫腰間,就換了一身墨綠色的袍服,更詭異的是,在袍服揮舞的瞬間,他的臉龐卻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便是化成童秋的宋千了。
他在出亂霞谷時,不是不想殺人滅口,但他稍稍用精神力一探,便知道了那兩個風(fēng)霞宗弟子有著陣法加持,要滅殺他們,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所以,那兩個家伙才能還在那愉快的聊著天。
宋千回頭看了一眼亂霞谷的方向,沒有發(fā)現(xiàn)項安的蹤跡,便稍稍放下心來,只片刻后,他又身形一晃,沒入了密林的陰暗中了。
……
一個多月后。
在遠(yuǎn)離風(fēng)霞宗的某個隱蔽小谷中,有塊巨大石塊,一條小蛇正一扭一扭的從上面經(jīng)過,仿佛很悠閑的樣子。不過,它可不知道,在這塊巨石的后面,有個陰冷的小山洞。
小山洞中的石壁上,嵌著幾顆夜光石。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下,宋千正盤腿閉目著。
對于那個紅袍女子為何會喊出煉神兩字,他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那便是他的精神力,或許,不,應(yīng)該就是神識。
不過,為何煉氣期就能出現(xiàn)神識,他一點(diǎn)也想不通。
在他見過的所有典籍中,皆非常篤定的記載著,煉氣期的修仙者,是不可能擁有神識的。
為何?
理由很簡單,在修仙者的歷史中,沒有一個例外。
但是,他反反復(fù)復(fù)試了又試,非常確定,他的精神力與典籍中記載的神識描述非常像,可以說,除了范圍小很多外,再沒有區(qū)別了。
此刻的他,將……神識放出,便清楚的感覺的到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有條黑白相間的小蛇正吐血信子。若是他再仔細(xì)感受,甚至見小蛇身上有多少鱗片都能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小谷中一切,也仿佛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因此,他認(rèn)為,他的確擁有了神識。
至于為什么?只能以后再說吧。
此時此刻,別看他仿若無事的盤坐著,實(shí)際上,他可是興奮了好幾天。
不過,懷璧其罪!
如此逆天的精神力,若是被煉神期修士知道,豈能不是死路一條?
莫非以后就不能使用精神力了嗎?
也不是。
他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愿意,仍然可以使用煉氣期該有的精神力,只不過,他還有些不好把握,一個不好,就將神識給施展出來。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熟悉精神力與神識之間的收放。
山洞外,當(dāng)小蛇扭動著身軀飛快的離開時,宋千緩緩睜眼,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之色。
此刻,他已經(jīng)能完全把握精神力與神識了。
解決了這個大問題,他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云奴給他的卷軸。
攤看了一會,他便又閉目起來。
……
又是一個月過去。
宋千渾身散發(fā)著如同卷毛一般的細(xì)小黑氣。雖然山洞中寂靜異常,但這些卷毛黑氣卻仿佛被什么吹動了一般來回的搖擺著。
忽然間,宋千猛的睜開血紅的雙眼,從口中吐出一團(tuán)血紅之氣。
這個時候,那些數(shù)之不盡的細(xì)小黑氣便飛快變長,朝著血紅之氣瘋狂的匯聚起來。
只三息工夫,那團(tuán)血紅之氣就便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人。
宋千嘴角一翹,雙手一合,就結(jié)出一個古怪的手印,接著,又以幾乎看不清的速度飛快的變化起來。
而那個小人則靜靜地飄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
不過,當(dāng)宋千結(jié)出第七百二十個手印后,小人忽然紅光一閃,化作了一道血光沒入了宋千的胸口。
宋千則氣息一收,雙目紅光一散,恢復(fù)了常有面目。
至此,他的魄脈終于被他煉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