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銘剛要開口,寒蘊卻是搶先說了一句:“這里我來解決便是?!?p> 夜銘有些愣神,看著寒蘊漸漸轉(zhuǎn)身,獨留一抹背影,心情有些復雜,從她剛剛的眼神中,夜銘讀出了尊重,但是夜銘知道,這種尊重不是自己證明來的,而是被誤會的,夜銘再也不想因為誤會把這剛剛建立起來的友情,剛剛建立的人際關系全部崩碎掉,但是他張開嘴,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字來。
她應該以為自己是一個不誠實的人了吧,每次都說讓自己不要惹麻煩,可是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麻煩,或許在獲得力量的時候就應該離開了的,也不會牽連到他們。
“他是我聘請的員工,我沒有解雇他,他便依然是寒香樓的一員。”寒蘊話一出口,夜銘完全懵了,這不是在把寒香樓往火坑里推嘛?心道,玩了,這下子除非把這里的人全殺了滅口,不然寒香樓就會在這風口浪尖之中,而自己必然身處極其危險的境地。
步迪心中歡喜,不僅僅是因為寒蘊把這燙手的鍋給接了,在他看到寒香樓的老板時,滿滿的驚艷,果然如傳聞中所見,美的不可方物,步迪不禁摸了摸下巴,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口吻中滿是輕佻:“如若是美女要求,在下便不再強求,不過我身為步家大少爺,為你放棄一名高級符文師,你陪我兩日總沒有問題吧?!?p> 寒蘊面色瞬間轉(zhuǎn)冷,手中冰元素凝聚成球,一言不發(fā),便先賞了步迪一記冰球,冰元素瞬間爆開,一呼一吸間又多了一座冰雕。
“這還有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調(diào)戲寒姑娘,真是活膩了啊?!?p> “輝煌級冰系魔法師也敢調(diào)戲,這步家公子腦子真是不怎么好使?!?p> 夜銘見步家下人將兩座冰雕抬了出去,不禁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慘了,老板這脾氣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彪悍的多,還是先躲起來避避風頭要緊,正所謂,躲一時風平浪靜。
正當夜銘腳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的時候,背后的衣領子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捏的死死的。
寒蘊附在夜銘耳邊輕道一句:“跟我來?!?p> 懷著忐忑的心情,夜銘再次被帶到三樓的最里面的房間,寒蘊緩緩坐在她的位置上,美目看著夜銘:“原本以為你只是身懷特殊血脈,沒想到你還是一名高級陣紋師啊?!?p> 夜銘尷尬一笑:“您誤會了,我不是陣紋師,也沒有什么高級血脈,是那個步迪造謠的。”
寒蘊輕笑一聲:“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七天里你怎么就從未入級別到英勇6級的呢?!?p> 夜銘咽了口口水道:“我,我天賦好啊,而且成老教的也十分用心,這不就一不小心就到6級了嘛!”
“一不小心?就6級了啊,那你可真是個天才了?!焙N瞇著眼睛,完全猜不出她口中的意味。
夜銘只得拿出不要臉的精神,大笑道:“天才不敢當,妖孽才屬于我的人生?!?p> “好的,我親愛的大妖孽,那你這高級陣紋師不會也是突然就會了的吧,難不成你的魔能控制水平以及達到20級以上了?”寒蘊右手撐著下巴,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好似有些期待的看著夜銘,等待著他的答案。
夜銘卻是低下了頭,面色認真的解釋道:“我并不是陣紋師,步迪是誤會了,因為...”
夜銘將于艾薇相識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只是把傳送改為不知道何人的惡作劇,蒙混了過去。
寒蘊這才相信了夜銘所說的話:“你放心,寒香樓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勢力,步家如若硬要打,那也得掂量掂量實力?!?p> “老板,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币广懻J真的說道。
寒蘊死死的盯著夜銘:“你是不相信我嘛?”
“沒有,因為我相信你,相信寒香樓,雖然我只在這里住了7天,我卻把這里當做是家一樣,這里的所有人,都很好,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繼續(xù)守護這一片我喜歡的地方?!?p> 聽了夜銘的這一句話,寒蘊的眼神中忽然柔和了起來,這一刻夜銘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瞬間消散,有的卻是滿滿的柔和,她看著夜銘,認真的說道:“你也是我需要守護的一份子,寒香樓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當你加入寒香樓的那一刻,你也是我的家人?!?p> “家?”夜銘有些壓抑,這種受到庇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寒蘊點了點頭。
“謝謝你,蘊姐,我知道了?!币广懳⑿χ?,緩緩走出了書房。
走過酒樓,這里回歸了往日的喧囂,熱鬧非凡。
走過庭院,寒雪安靜的坐在中間的亭子里彈著她經(jīng)常彈的一首曲子。走過住房區(qū),洛易換上一身粗布衫,聲音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又偷懶了?”
走過后倉,遠遠的就聽見成老揮動著剁肉刀的聲音。
這里的風景算不上美,但是很有回憶,這里的人算不上熱情,但是句句暖心,房門前,夜銘有不舍千般,依然收拾著他僅剩的兩件布衣,將海綿寶寶的睡衣疊好,整齊的放在衣櫥的最下層:“洛易,這兩銀幣,可能要更晚一些才能還給你了?!?p> “夜小子,睡了嗎?”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夜銘連忙將包袱放在柜子里,這才開了門:“寒叔!”
“你小子,厲害啊,不聲不響都有6級的實力了,要不是小姐和我說了這事,還蒙在鼓里呢?!焙琶偷嘏牧伺囊广懙募绨?,拍的他生疼。
夜銘撓了撓頭:“呵呵,有點實力,也就沒那么容易被欺負了不是。”
“話是這個理,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就是你是鐵人,是鋼體,也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嘛。這步家沒什么了不起的,你打不過,不是還有我們嘛,別總想著一個人擔著?!焙艛D著個笑臉,安慰道。
夜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自會量力而行的,畢竟我才二十歲,女朋友還沒交一個呢。”
“哈哈,你小子,想找個女朋友那還不容易,你覺得小姐如何?!焙胚@話一出,夜銘猛的一驚:“寒叔可別開這玩笑,小子我可不想立馬去世。”
“嘿,我說的是二小姐,你小子整天想什么呢,不過寒蘊她,也是個苦命的人,算了,不說了,你也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