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以前有多自傲,此刻受到的打擊就有多大,因此當(dāng)場昏厥,現(xiàn)場也亂成一團(tuán)。
本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一場婚禮,最終卻成了鬧劇,這是誰的責(zé)任?
周海不否認(rèn),如果自己不來的話,也許不會出現(xiàn)這些事,但從始至終他都在保持低調(diào),完全是這對新人單方面挑起的矛盾,與人何干?
眼看徐薇被送往醫(yī)院,周海內(nèi)心古井無波,但看了眼正在痛哭流涕的林玉芳,周海心中陣陣自責(zé)。
“對不起芳姨,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周海輕聲道。
“不,不關(guān)你的事,你很厲害我早就知道了,是徐薇她一直自欺欺人,而且還想傷害你,是我愧對你?!?p> 林玉芳淚眼婆娑,“那些賀禮全都收回去吧,我真的受之有愧?!?p> 周海沒有矯情,點點頭示意陳如龍幾人收回賀禮,如果非要林玉芳收下的話,恐怕才是最大的傷害。
而此時,田征傻傻的愣在原地,哪怕新婚妻子被送往醫(yī)院了,也無動于衷。
他在恐懼。
金城和許文博的雙雙出現(xiàn),如同兩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很顯然,周海不屑跟田征這種小角色計較什么,看都沒再看一眼,就隨金城和許文博共同離去。
程振波走在最后,高聲道:“今晚的事情,希望在座諸位嚴(yán)格保密!”
眾人無不凝重點頭。
時值深秋,晚風(fēng)微涼。
周海在酒店門口,和兩位大佬寒暄了一陣,也就暫時分道揚(yáng)鑣了。
今晚對他們倆大材小用,周海屬實有些抱歉,但沒辦法,看在芳姨的面子上,總不能真在婚禮現(xiàn)場大打出手吧。
這時喬磊追了上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你,有話直說啊?!敝芎PΦ馈?p> “我算你的朋友嗎?”喬磊遲疑著問道。
“當(dāng)然算,我說了,我很欣賞你的性格和人品,你要有什么困難直接說,如果力所能及,我現(xiàn)在就先答應(yīng)你。”周海爽快道。
喬磊面露感動之色,隨后不再矯情,“我們家每年都會有一次家庭會議,由我爺爺主持,說是會議,其實就是爺爺對四個兒子一年到頭的檢驗,我爺爺年紀(jì)大了,馬上要讓出董事長的位置,所以這一次家庭會議,由誰出任董事長,應(yīng)該會有個說法了。”
周海倒是挺意外。
他一直以為喬磊家的產(chǎn)業(yè),一直是喬磊父親在掌控,沒想到還有個老爺子,那看來,這個喬家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了。
“所以呢,我能做什么。”周海問道。
“據(jù)我了解,我二叔三叔和四叔,這次都會帶上一位大佬,共同參與家庭會議?!眴汤谡f道。
周海瞬間明白了。
如果喬磊父親能夠帶上一位比誰都厲害的大佬,那么在他家老爺子眼中,一定更有出息,畢竟這是人脈社會,認(rèn)識的人越厲害,就證明自己的圈子越高等。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陪同參與?”周海問道。
“是啊?!眴汤邳c點頭。
周海啞然失笑。
如今周超還在寧昌,就證明他對周海的惡意始終沒有放下,周海保持低調(diào)都來不及,去干那么出風(fēng)頭的事情,無疑是在自掘墳?zāi)拱 ?p> 況且,周海真正嚇唬人的地方,是他周天盛之子的身份,偏偏這事兒是見不得人的,也沒有旁人想象中那么厲害,以大佬的名義去出席喬家會議,如何當(dāng)?shù)闷穑?p> “不是我不想幫你,主要你太高估我了,很多事沒有你表面看的那么簡單,我認(rèn)識金城,不意味著我擁有媲美他的資本,明白嗎?”周海說道。
“那你能讓金城出面幫我嗎?”喬磊問道。
“我試試?!?p> 周海很快又聯(lián)系了金城,但詢問之下,金城表示那天剛好有事要出國,如果實在要緊的話,現(xiàn)在就得安排那邊推脫掉了。
周海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當(dāng)然不能讓金城有什么損失,所以只能對喬磊說聲抱歉。
“說什么對不起呢,這是折煞我啊。”喬磊苦笑著拍了下周海,但是難掩失落。
感受到喬磊的失落,周海嘆息道:“董事長的位置,對你們很重要嗎?!?p> “非常重要!”喬磊不禁雙拳緊握。
周海再度呼出一口長氣,心中若有所思。
人生在世,總是越長大越孤單,值得結(jié)交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
雖然和喬磊算不上太熟,但周海覺得,這是個可結(jié)交之人。
罷了。
助他上青云吧。
“到時候通知我?!?p> “?。俊?p> 喬磊愣了愣,正想追問,卻發(fā)現(xiàn)周海已然走遠(yuǎn)。
……
回到家中。
周海剛換上拖鞋,葉芷便沖了過來,驚呼道:“老公,出怪事兒了,我想了一整天都沒想通?!?p> “怎么了?”
“奶奶突然說要把公司股份全部給我,她要回泉城頤養(yǎng)天年了!”
聞言,周海的反應(yīng)比她還大。
這已經(jīng)不能用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史上最不可能的事情?。?p> 且不說上次因為宋徽宗真跡的事情,老太太賠了一大筆錢,光是之前那偏心的態(tài)度,就意味著這件事充滿詭異。
“嚇到了吧?我聽她這么說的時候,差點沒嚇?biāo)?。”葉芷說道。
“先別答應(yīng)她,我想想怎么應(yīng)對再說。”周海緩聲道:“咱們……”
話音未落,葉芷手機(jī)響了起來。
接完后,葉芷說道:“奶奶讓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她,談股份轉(zhuǎn)讓的事情,去還是不去?”
“去啊,當(dāng)然去,不去是傻子!”
卻是林秋淑從樓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了下來,她額頭還腫著,卻顧不了那么多,一路呼嘯而來,“老天開眼,那可是全部的股份啊,別看公司不大,但五臟俱全,咱們是要發(fā)達(dá)??!”
葉芷不想聽林秋淑胡說八道,她能懂什么呀。
潛意識的,葉芷在重大事情上,習(xí)慣聽周海的建議,畢竟上次老太太弄假合約的事情,是周海一眼看穿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你看他個窩囊廢做什么,這事兒就這么定了,趕緊換衣服出門?!绷智锸绱叽俚馈?p> 周海猶豫了會兒,也還是點頭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