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情步步逼近,芬兒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保護郡主!”芬兒沖著周圍一吼。
院里的下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上前,將洛思情團團圍住。
“我看誰敢動手?!甭逅记閺男渲刑统雒鞒性浇o她的那塊令牌,展示在眾人面前。
明黃色純金令牌,黑墨色的“越”字蒼勁有力。
眾人見此,都忍不住一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分毫不動。
“你……你想……干嘛?”芬兒縮著脖子,眼神驚恐。
洛思情不耐的撇撇嘴,朝著小泉子使了個眼色。
小泉子立馬上前將芬兒拖開。
“郡主,放開我,你放開我,郡主……”芬兒撲騰著身子。
小泉子將芬兒拉到一邊,語氣惡劣,“閉嘴,再說話我打你!”
芬兒蹲下身子,一邊發(fā)抖一邊哭。
洛思情看著這一幕,心中好笑,這副場面倒真像是她狐假虎威欺負(fù)人。
明惠瑤視線落在洛思情身上,白衣素容,不染纖塵,再看自己,一身狼狽。
“洛!思!情!”明惠瑤怒不可遏地吼叫。
洛思情蹲在明惠瑤面前,笑顏明媚,落在明惠瑤眼里卻是恨不得將她撕碎。
“你們欺負(fù)我的時候,我懶得跟你們計較,但是――”洛思情話語一頓,眼眸寒光如劍,“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p> “你,你可別忘了,本郡主是……是王爺?shù)呐畠海⌒奈摇?p> 洛思情抓著明惠瑤的衣領(lǐng),咬牙打斷,“明惠瑤,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打我回宮起,我洛思情自問從未招惹過你們,你們栽贓嫁禍、欺負(fù)我,我都沒跟你們計較,是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退讓才換來你的變本加厲?”
“洛思情,你若是因為一個下人傷了我,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丞相府,通通都沒有好果子吃!”明惠瑤拂開洛思情的手。
“呵!于公,你是郡主,本宮是太子妃;于私,你得叫本宮一聲皇嫂。所以,到底應(yīng)該誰小心,又是誰不放過誰呀?”
“太子妃又怎樣?”明惠瑤突然來了精神,挺起身子不甘示弱,“要不是因為皇后,你以為皇兄會娶你一個養(yǎng)在山里的野丫頭?”
洛思情聽后,略一恍惚。
是啊,因為她自小生活在山里,遠(yuǎn)離盛京,不會琴棋書畫詩酒茶,與他們這些富家公子、小姐行為做派格格不入,所以哪怕她從未招惹他們,他們也嘲諷她、嫌棄她。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有人都說她配不上明承越,不配做楨游國的太子妃。
見洛思情沉默,明惠瑤以為戳到了她的痛楚,越發(fā)咄咄逼人。
“怎么,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自己也知道自己配不上皇兄?若不是你死皮賴臉的糾纏,又有皇后背地里施壓,你以為你真的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當(dāng)真是癡人說夢!”
明惠瑤拍拍手,站了起來,俯視洛思情。
洛思情兩眼直呆呆地望著一處,眼神空洞,神思飄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