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夏志輝偽裝成普通先知教信徒白袍白帽的樣子,在幾位同樣偽裝的B國官兵們陪同下,一條街一條街的搜索探聽著。
他帶著面紗和墨鏡,不說話的時候倒也看不出破綻。他那天在車輛里被圍攻的時候,聽到了穆德的聲音。
超級聽力賦予了夏志輝對聲音的超強記憶識別能力,如果再聽到那個教主的聲音,他一定可以認出來。
這幾天B國軍方也沒閑著,開始了抓捕毀滅教徒的行動。城中還有大量普通民眾,不宜使用重武器,所以就派了大量步兵進伊斯堡城展開抓捕和戰(zhàn)斗。
毀滅神教教徒和先知教信徒的唯一區(qū)別就是白帽上有六顆彩色的點,本來還擔(dān)心他們會偽裝成先知教教眾,然而并沒有。
毀滅教教眾直接正面對抗,以死相拼。他們?nèi)巳擞袠專m是民間仿制品,但打巷戰(zhàn)夠用了。一時間,兩方互有死傷。
最終在付出不小傷亡后,B國軍抓了一些人結(jié)束了當天的戰(zhàn)斗。但是第二天就有同樣人數(shù)的先知教信徒被殺害拋出城外。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一下子鎮(zhèn)住了B國軍方,不敢再派士兵進城抓捕了。
他們又不敢疏散城里的民眾,怕毀滅神教的信徒混在其中跑走。如果讓他們把毀滅之神的信仰散播到全國,那真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了。
正當B國軍方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志輝提出了建議。毀滅神教是因為教主的特殊能力,才能發(fā)展的這么快,凝聚力這樣好。
只要抓了或者殺掉這個教主,那毀滅神教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不足為懼。而他躲在兩百萬人中,要找到他無異于在大海撈針。
但是夏志輝聽過并且記住了他的聲音,當B國軍方行動受挫時,就用超級聽力進城慢慢尋找,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
對于Z國而言,這個教主的能力非常重要。如果能抓回國內(nèi)讓陸禹模仿,快速增加的覺醒者帶來的戰(zhàn)略意義無法估量。
同過飛機投放宣傳單,讓伊斯堡城里的人都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一時間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曾經(jīng)繁華的街上也變得人煙稀少,就和當初毀滅者殺來時一樣。
全城的先知教教眾都在家里祈禱著平安,看到白帽上有六個點的人就避而遠之。然而先知之神和從前一樣毫無反應(yīng),但是毀滅神教的護法卻來挨家挨戶的宣傳毀滅之神。
他們神奇的能力深深震撼了這些先知神信徒,動搖了他們的信仰,很多人就此改信毀滅之神。
冥頑不靈的人在三番五次拒絕后,等待他們的就是地獄。男人被殘忍殺害,女人則被圈養(yǎng)起來玩弄。
嗓音覺醒者拉農(nóng)覺得自己這幾天風(fēng)光無比,他在毀滅神教中的地位可以說只在教主之下。
這幾天他也到處去發(fā)展教眾,遇到不愿意加入的,是男人就被他指使手下毆打至死,是漂亮女人則先被他享用夠了,再賞賜給手下。
要吃什么玩什么,拿什么東西,都是不需要給錢的,權(quán)利和力量就是一切。
這天拉農(nóng)帶著手下教眾正趕去一處未發(fā)展過教眾的城區(qū),當路過一個街邊裝修精美的三層小樓時,他停下了腳步。
看著這門窗緊閉的小樓,拉農(nóng)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身份,是個落魄的街頭賣唱者。他的唱歌水平不錯,可是人太丑,歪鼻斜眼大齙牙。所以賣唱所得的賞錢很少,導(dǎo)致他的生活一直很拮據(jù)。
拉農(nóng)不是沒想過戴上面紗唱歌,但是先知教的教義是不允許教徒歌唱的時候遮擋面部的。因為美好的歌曲都是神賜予的,擋住面部唱歌被視為對神的不敬。
遵守先知神的教義,反而讓拉農(nóng)生活困頓,這使拉農(nóng)內(nèi)心深處對先知教產(chǎn)生了反感。
直到有一天他來到這棟小樓前賣唱,他陰郁的生活從此有了太陽。那天他努力的唱了一下午,被歌聲吸引來的聽眾不少,但一看到他的樣子,就紛紛離開了。
唱了一下午贊美先知之神的歌曲,拉農(nóng)嗓子干疼。他收拾了一下,準備空手而歸時,一個宛若天籟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你唱的真好,出生的時候是被先知神親吻了嗓子吧?!?p> 拉農(nóng)回頭看去,一位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帶著白色頭巾和面紗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著。露出的眼眉清秀美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拉農(nóng),白皙如水蔥般的手里還拿著一瓶礦泉水。
雖然礙于先知教教義,女人不可以露出頭發(fā)和全臉,拉農(nóng)只能看到這位少女的眼部。但拉農(nóng)可以想象得出她是有多么美麗,那是他永遠不可能摘其面紗看到的嬌顏。
拉農(nóng)自卑的低下了頭,他覺得讓少女看到他臉的丑陋,都是一種對她的褻瀆。拉農(nóng)沒有回答少女的話,只是低著頭站著。自卑封住了他的嘴巴,定住了他的身體。
忽然,他望著地面的眼睛看到了一瓶礦泉水被一只纖纖玉手遞到面前。
“我聽你唱了一下午了,請你喝瓶水。”
少女好聽的聲音傳來。
一股莫名的歡喜從拉農(nóng)心底涌出,但他不敢說什么,小心的接過礦泉水,拿好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唉。。?!?p> 少女剛想說再拿些錢給他,沒想到拉農(nóng)直接走了。
少女也沒多想什么就回小樓里了,她出來見這個賣唱者,不過是出于善良。覺得聽了一下午好聽的歌唱,要打賞一些錢罷了。
拉農(nóng)回到他破爛的小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少女的倩影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里,拉農(nóng)一直想著她,連晚飯都沒吃,當然他今天也沒錢吃飯。他沒事就細細地喝一口礦泉水,那模樣仿佛喝的是仙露瓊漿似的。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在夢中拉農(nóng)似乎揭開了少女的面紗,看到了一張無比美麗的俏臉,可早上醒來的時候怎么也想不起來是什么樣了。
從此,拉農(nóng)每天都去小樓底下賣唱,比之前要認真得多。少女好像每天都在家,當拉農(nóng)唱歌的時候,她會打開三樓的窗戶,趴在窗臺上傾聽。
等拉農(nóng)收拾東西準備走時,她就會下來送水送賞錢,但拉農(nóng)每次都只收水。他依舊不敢抬頭直視少女,只是在低頭的瞬間將少女的美好記在心里。
賊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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