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嬌憑借著女兒‘優(yōu)秀‘的女婿和闊綽的親家,自覺在大伯子一家面前已經(jīng)高人一等了。
遂見天兒地在村子里吹噓,說女兒嫁了個多么好的男人,有個多么好的婆家。
說男方在哪兒買了婚房,又給女兒買了輛十幾萬的車。
對她又有多好,女婿還給她買了個大金鐲子——盡管她從來也沒有戴出來過。
又暗地里拐彎抹角地,笑話大哥家的閨女還沒有交男朋友。
托陳鳳嬌的福,就連很少出去串門兒的林舒華,也被村里人打聽過她家的顧況蘊(yùn)談戀愛了沒有,需不需要他們介紹些優(yōu)秀男士給她認(rèn)識。
可把林舒華給氣得夠嗆,最近小脾氣也見長。
時不時地也會在顧況蘊(yùn)面前小小地抱怨一下,她怎么還沒談個男朋友。
顧況蘊(yùn)表示,她真的躺著也中槍啊!
就在這種充滿火藥味的情況下,顧心云結(jié)婚的日子到了,林舒華和顧況蘊(yùn)都堅定地表示她們不去。
林舒華說,去了這個婚禮,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鬧心呢。
顧況蘊(yùn)說,去了這個婚禮,還不知道會被怎樣逼著認(rèn)識那些新郎的朋友呢。
于是,顧建平就只能做為家里代表一個人孤零零地去參加婚禮了。
不管兩家人有再大的齟齬,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怎么他都得去捧個場的。
要是他們家真的一個人都不去,到時候村里還不知道會多出些什么流言蜚語呢。
他家也會被村里人說不懂禮數(shù)。
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去的,結(jié)果剛過午飯時間顧建平就一臉氣憤地回來了。
他停了車也沒說話,眉頭緊皺,搬了個小板凳在哪兒生悶氣。
林舒華看著還挺好笑的,丈夫平時脾氣挺好的一個人,從來也沒和人紅過臉。
這平時都沒發(fā)過火的人這會突然氣嘟嘟的樣子,真的還挺有反差萌的,她心里也有點(diǎn)兒想要開他開玩笑。
“喲,小蘊(yùn)她爸回來啦,不是去參見你侄女兒的婚禮了嗎?這怎么氣呼呼地就回來??!誰得罪你啦!”
她本想逗逗丈夫,卻想不到這次顧建平像是真的生氣了似的。
他猛地站起身來,抬手怒氣沖沖地指著村南頭的方向,“我今天可算是看清楚那家人了,以后他們家有事兒,咱們也不用管了?!?p> 看出來丈夫是真的生氣了,林舒華驚訝,“喲,這是怎么啦,不就去參見個婚禮嗎,怎么這么氣?”
顧建平咬牙切齒,“別說了,那家子都不是啥好東西!你說,好歹我也算是個女方的長輩吧!咱們?nèi)ヒ彩菫樾脑颇悄葑訐蚊孀拥?,結(jié)果那家子都做的些啥啊?!?p> “顧家這邊兒去人本來就不多,我也看出來了,鄭家那邊兒家里是挺有錢,鄭家的親戚朋友人也多。二弟和二弟妹這兩口子都上前去溜須拍馬了,根本就沒招呼過我們,我和大伯就坐在個小角落,新人來敬酒的時候也不熱情,這邊連個大伯都不叫,就趕著陪鄭家親戚去了。“
“最讓我生氣的是,你知道二弟妹那女人,居然……居然介紹了個二流子給我閨女,隔天還要上門來,那小混混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頭發(fā)染的跟個雞窩似的,還染成了個黃色,耳朵上還打了個耳洞,真是辣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