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渡夢錄

十九

渡夢錄 戰(zhàn)魔傾 3579 2020-02-18 19:47:24

  日后哪日何際,才得以重昔又紛呈。

  花鎮(zhèn)。

  淵繁挑了挑眉,站在那桃花林蔭下,雙手藏袖中,“逃這來了?”

  藏在樹后的身形一頓,隨即偷偷將麻醉槍對準(zhǔn)淵繁,淵繁側(cè)臉盯著樹后之人,眼睛猩紅,神情不屑。

  林一格猛的手一哆嗦麻醉槍打出去了,淵繁手指一勾,一朵桃花印著指尖上的猩紅,麻醉槍停在桃花面前。

  在林一格震驚的眼神里,麻醉槍掉在地上,淵繁冷哼,“怎么了?你不會真的覺得一個孟亦能夠翻天吧?”

  警察的車子就著由遠(yuǎn)到近的警笛聲,林一格卻再也跑不了了,淵繁手掌一起,桃花枝壓低對著林一格腦袋猛的一打。

  當(dāng)然了,不過一個桃花枝可不能打暈人,淵繁閃到后面直接一掌擊暈過去,伸長的桃花枝將人捆住不放。

  淵繁看了看不遠(yuǎn)處過來的警員們,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雙手手掌合十,神通周圍桃花精靈。

  淵繁神通后,就離開了桃花林蔭道路。

  警員們來了之后,看見這詭異的一幕也是有些不敢靠近,身邊還掉了一支麻醉槍。

  立德新和肖呈殊倒是死死的憋著笑呢!肖呈殊很無所謂的走了過去,輕輕一碰桃枝,它就自己縮回去了。

  警員們開始往后退,肖呈殊回過頭瞪著他們,訓(xùn)斥道,“你們看看自己!一個個的往后退干什么這是?!全部給我過來!把人銬上帶回去!”

  一個個警員都過去了,立德新憋著笑看著他們被訓(xùn),然后用肩膀碰了碰肖呈殊的,小聲道,“呈殊,你怎么逼我還兇呢?嘿嘿?!?p>  肖呈殊挑眉,隨即語氣緩和了點(diǎn),“還有,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萬物皆有靈,花鎮(zhèn)本就古老,就當(dāng)做開眼了!”

  立德新正欲再說些什么,周圍這些桃花林的桃花忽然無風(fēng)狂作,幾秒后停下。

  警員們一個個的害怕又不敢走,桃花明明如此美極,這下好了都能留下陰影。

  肖呈殊瞟了一眼周圍,將頭發(fā)頂上的一瓣桃花拿下來,這淵繁竟鬧鬼故事?還以為他真沒脾氣呢。

  淵繁回到墳地的房屋內(nèi),藍(lán)焰看著他,“那個厭螢姐姐還會出現(xiàn)嗎?”

  “不會了。”淵繁一笑,輕彈一下他額間,隨著猩紅的能量注入藍(lán)焰倒了下去,伸手接住。

  黎府。

  黎月弦眼看就要到酉時,執(zhí)起落歸行,走向了畢方棲息的梧桐之下坐下倚著。

  鎮(zhèn)符內(nèi)厭螢半魂剛被扯回來,融合之后直接昏了過去,鎮(zhèn)符微微震動了一下。

  黎月弦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模糊的人,真的無法言說的疼痛,只見那男子蹲下來,幫她將臉上的頭發(fā)別回耳后。

  他手上的合谷穴上,有著細(xì)微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黎月弦看了一會兒,然后抬眼看著他,“帝俊,呵,有失遠(yuǎn)迎啊。”

  帝俊起身看著她,將人橫抱起來放在屋門外的長椅上靠在木柱子上,“你何必呢?”

  她沒有接話,卻感覺到身上好受了些,手腕被他執(zhí)起,掙脫不開,魂又碎了一次。

  他將她手腕割開,將自己的手腕也割開,二人手腕相互貼上去,渡了些東西進(jìn)去,銀白色的猶如絲線般與她的弦線纏繞。

  帝俊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你可知你為什么會受天譴?”

  黎月弦逐漸感覺好多了,她直起身體,看了一眼帝俊,“你以為是這一次與我為敵嗎?”

  他步步緊逼,“你遇見了在凡間輪回的時神,犯了一個有悖天道的錯誤,甚至于將這錯誤一下放到了百年后,你被關(guān)在熄世處不見天日,時間空間相互錯亂,然后呢?你真不知道為什么淵繁沒有實(shí)際性的幫助你嗎?”

  他靠近她耳朵,“記憶我給回你了,明日你醒了之后,你就明白了?!?p>  帝俊見她不語,輕輕碰了一下她額頭,人便暈了過去,將人平放在長椅上。

  不知何時,淵繁出現(xiàn)在帝俊面前,雙手藏袖。

  帝俊看著淵繁的眼神,不禁莞爾,“淵繁,你可別這樣看著我,你不也默許了嗎?你放心,探邑那邊今晚這一覺過后,也會想起來的?!?p>  晚間,木兮在外面守著,屋內(nèi)月弦房間,桃枝香氣滿屋繚繞。

  [黎月弦悄然的來到一個村莊內(nèi),瞧著圣靈已然不在那樹上,看著已然被葬于土下的血色泥土,伸手撫摸著。

  一個短發(fā)俊美的男子,身著金邊白紗衣裳,手上佛珠,黎月弦抬眼看去,“你是哪里的和尚,若不是看你手上的佛珠,還真看不來呢?!?p>  “我叫探邑?!彼粗柙孪遥奥犅勀阌诎倌昵霸鴱?fù)活一人,你現(xiàn)在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吧?”

  黎月弦笑了笑,“對啊,還有一刻鐘時間我就得回去困住我的地方,你有事就快些說?!?p>  探邑閉了閉眼,隨即睜開緩了緩,“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一下,你想她活我也想我愛的人活著,你只要給我一樣?xùn)|西,我就給這村鎮(zhèn)作經(jīng)文陣護(hù)著,日后不論如何,普通人都不會想著進(jìn)來這里,打擾這里。她會活著回來的,你所需要的不過寧靜,而我認(rèn)識一個可以幫助她的鹿角妖魔后代,你就安心回去吧。”

  黎月弦捂住胸口,已經(jīng)開始有些悶了,“你要什么東西?”

  探邑看了看那黎錫而的墓碑,“孟間然你應(yīng)知道是誰,她用錫而的血液灌養(yǎng)的滿天星斗,你拿一株給我,當(dāng)然還有她的血,有用處?!?p>  “她本就不是人,我與她無仇無怨,只是需要血液和一株用她血養(yǎng)的滿天星斗?!?p>  黎月弦與他達(dá)成共識,之后便給他指了方向,“我不方便,在那邊,你過去便可??赡阕⒁鈩e太過了,那個老婆子姓孟?!盷

  翌日。

  鎖閣寺內(nèi),探邑醒來之后,看見香爐內(nèi)散出的桃枝香,深呼吸一口,起身坐著。

  孟饒連連趕過來,放下做好的湯面,她過去看著他手上探了探他額頭,“你感覺好點(diǎn)了嗎?”

  探邑直直的看著她,“你怎么在這?”

  “你不記得了嗎?”孟饒回想昨天下午,“昨天有個看起來與我們差不多年紀(jì)的男的出現(xiàn)在校長辦公室,然后我動不了了,只能看著他把你擊暈,然后輸了些能量給你,是銀白色的,和淵繁一樣的顏色!”

  “然后呢?”

  “然后他跟我說要我?guī)慊劓i閣寺,說你沒醒來之前最好不要離開你身邊。”孟饒又將那碗湯面拿過來給他,“你昨晚一直發(fā)燒,幸好我沒走?!?p>  黎府。

  黎月弦捂住胸口,起身坐著,看著旁邊的碎葉糕和桃花茶,“木兮?木兮!”

  淵繁在屋外聽見月弦的聲音,閃進(jìn)去看著站起身的月弦,就一把從后面抱住,頭埋進(jìn)月弦頸間。

  黎月弦聞著熟悉的桃枝熏香,動了動脖子,“有點(diǎn)癢?!?p>  身后的淵繁,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即把人轉(zhuǎn)過來,親上去,摟的更緊了。

  黎月弦瞇著眼睛,眼眉彎彎,“淵繁,我想你了。”

  “嗯?!?p>  她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蹭了蹭,“淵繁,我又受天譴了?!?p>  淵繁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知道?!?p>  她感覺委屈得到了解放,一下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淵繁也只能拍拍她后背順氣。

  “淵……呃淵繁……”

  “嗯,在呢?!?p>  “帝俊昨天來了,把一些記憶還給我了,我都想起來了。淵繁你后來是不是替我承受了,所以你才得在不同的時空被殺才能想起來一切?”

  她把腦袋離開了一些,又猛的撲進(jìn)他懷里,“我就知道,要不然怎么可能沒有代價?!?p>  淵繁挑了挑眉,又扶了扶額,把人打橫抱起進(jìn)了房間,正在她臉紅的時候,他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

  見她捂住額頭,可可愛愛的嘟起嘴,他無奈抱著她道,“我不走了,你放心好了,我抱著你就好。”

  “嗯?!笨粗鴾Y繁越來越放大的臉,“不是抱著就好嗎?”

  “這你也信?!?p>  黎月弦:……我去?!

  花鎮(zhèn)。

  厭螢通過鎮(zhèn)符再次落到淵繁的住處,看著那個小男孩,他正在瞪著他。

  厭螢噗嗤一笑,“你忘了我了?我是厭螢,你是叫藍(lán)焰吧?”

  藍(lán)焰氣呼呼的坐在床上,這就是上我身的那女鬼嗎?!

  她飄過去點(diǎn)了點(diǎn)他腦袋,顧不得藍(lán)焰的憤怒,“好了好了,我也是受害者,這個給你算我的道歉禮?!?p>  藍(lán)焰眼神很不信任地盯著厭螢,手上也緩緩地伸過去,快準(zhǔn)狠的一把奪走,放在手里瞧了瞧,“這是什么?”

  “黑曜石,已經(jīng)拿繩子串好,你帶在身上那些惡魂進(jìn)不了你身?!彼{(lán)焰還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一抬頭人已經(jīng)消失了。

  藍(lán)焰將手用針刺傷,把自己的血點(diǎn)到黑曜石上,再將其戴在脖子上,收進(jìn)衣服里。

  齊林師范學(xué)院。

  校醫(yī)室。

  孟亦眼睛感覺疼痛得很,艱難地睜開雙眼之后,看著在書桌前坐著的孟森,她猛的一下起來眼神緊盯著他。

  孟森坐在轉(zhuǎn)椅上,轉(zhuǎn)過去看著孟亦,“你沒對王莪恣做什么吧?你死我可不在乎哦。別人覺得你背叛了我,可我覺著,不僅是這樣,你還背叛了黎月弦呢,呵!好姐妹啊。”

  孟亦赤腫著一雙眼睛,手攥緊被子,“好姐妹?我看她在意的不過是文束和王莪恣的安全,她那天就那樣拍暈了我?!?p>  “所以你覺著你身上除了我孟家的能力以外,我又是怎么抓到你的呢?”

  孟亦冷靜下來仔細(xì)想想她離開靈骨街之前,“是月弦?”

  “呵!”孟森嘆氣,“那天她化魂去到靈骨街,找到你之后,拍暈?zāi)愕耐瑫r,還留下了一根簪子。”

  孟森直接伸手念咒,隨著咒文簪子從孟亦手臂內(nèi)幻化出來,置于手里的是一根滿天星簪子,她捂住手臂瞪大眼睛,“這個不是……?!”

  “滿天星的簪子?!泵仙訕O淺顏色,緊緊地盯著她,“你以后,不要踏出靈骨街一步,至于阿知,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他住在一起?!?p>  孟亦起身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我明白了,本就是替你養(yǎng)的孩子?!?p>  孟亦走后,熄隨著一縷青煙出現(xiàn)在孟亦剛剛躺著的床沿上坐著,“王格亦給過他八字經(jīng)文的銀手環(huán),孟亦若是帶著惡念倒是近不了身?!?p>  孟森緩了口氣,坐回轉(zhuǎn)椅上,看著她,“錫而,立德新那邊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只需要注意阿知就可以,為了月弦的輪回刑裔取走了我的一縷精魂,要不是月弦認(rèn)識了阿知我也不知道阿知的身份?!?p>  看著熄,孟森轉(zhuǎn)過去看著窗外的落葉感慨道,“姚君是饒轉(zhuǎn)生,阿知是你的精魂所致,還真是世事無常,他們的互相吸引許就是來自于你們吧?!?p>  再轉(zhuǎn)過頭,卻只看見一縷青煙的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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