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幾天后。
肖呈殊這邊在辦公室內,手里拽著一顆被咒文布包起來的花種。
隨著一縷青煙繞著他的指尖,隨后青衣女子就拿著那顆花種,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見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熄笑了笑,“放心,除了你,別人看不見我?!?p> “有時候不知該叫你什么,叫你錫而?還是熄?你來干什么?”
周圍的人全都停了下來,對,時間靜止了。
熄微笑著看著他,“我想知道,你拿著這個打算做什么?”她看著手里的花種,捏了捏,“你就沒想過別的問題?”
肖呈殊愣了愣,她看了看他身后,“待會你老板的要求還是答應了吧?!?p> 隨即熄又消失在原地,花種也回到他手里,周圍的世界又開始正常起來。
“呈殊!局長讓你進去!”
肖呈殊呆滯了一下,剛剛是這個意思嗎?
幾分鐘后,肖呈殊無奈的坐回原位,開始收拾東西,搬到里面立德新的辦公室,看著局長走進里面辦公室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是不開心的。
不過……
肖呈殊看著手里的花種,她明知道這顆花種里是什么,卻選擇還給他?
[花鎮(zhèn)]
墳地房內。
“哥哥!哥哥!”藍焰拿著搗好的桃枝粉末,拿到屋里給淵繁。
淵繁笑了笑,看著藍焰可愛的臉,伸出手打了個響指,藍焰立刻倒下,淵繁接住把人抱到床上。
“行啊,這次不用我了?”
“來了,就進來?!?p> 探邑走了進去,“我每次來這個小朋友就纏著我,每次都得弄暈他?!闭f完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來啊,你做好了嗎?”
探邑無奈的點點頭,“你想要覆蓋在你這,還是……”
“整個花鎮(zhèn)?!睖Y繁微笑著看著他,看得探邑有些心肌梗塞。
“其實我還帶來了一個人,她有話想跟你說?!碧揭乜攘丝?,把屋外的人拉進來。
孟饒突然拿出糕點和兩支落歸行給淵繁,“給你帶的東西,拿著?!?p> 淵繁雙手抱臂,挑了挑眉看著孟饒,“你想說的話是跟肖呈殊有關的?”
孟饒突然瞪大眼睛,“淵繁你知道?!”淵繁點點頭,“八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管理者也不是什么都可以阻止到的?!?p> 淵繁摸了摸孟饒頭,“好了,等我和你的探邑先做完護法陣工作,再來找你玩啊。”
孟饒眼神略微閃躲了一下,然后拉住他的寬袂羅剎衣角,“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呢,帶我一塊?!?p> 探邑站在林蔭道出口處,看了看周圍的桃花,“這里就是花鎮(zhèn)的中心?”
迷惑的小表情看著他,只見孟饒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機,“看?!?p> “孟饒你居然把花鎮(zhèn)的坐標給弄出來了?!”探邑看著孟饒,滿臉訝異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淵繁挑了挑眉,看著探邑的小表情,“孟饒嘛,地理物理還有歷史方面倒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哦?!?p> 探邑原地坐下,看著孟饒突然抱拳,“失敬失敬。”
她翻了翻白眼,“快點吧你!”
探邑雙手合十,嘴里念著誰也聽不懂的經(jīng)文,探邑坐著的地方下出現(xiàn)經(jīng)文座,嘴里念著的經(jīng)文在他周圍轉著。
經(jīng)文越來越大,孟饒和淵繁也靜心起來,看著經(jīng)文護法陣通過他們的身體往外擴散著。
探邑閉上眼睛念經(jīng)文,卻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他看見的每個方向直至花鎮(zhèn)盡頭的大概結束點。
孟饒這邊則是跟淵繁二人在花鎮(zhèn)的邊緣地方走著,二人都是一只手撫摸著墻邊或樹邊,又或是靠近馬路的地方。
孟饒嘴里念著咒文作為最后的定點,淵繁則是利用周圍的萬物作為圍護結構。
等孟饒回到桃花小道的時候,探邑已經(jīng)暈了過去,“探邑!探邑!”
淵繁走過去,將探邑的手放在脖子上,扶著他走回墳地旁房屋內。
“哥哥!探邑哥哥怎么了?”
淵繁扶了扶額,差點忘了這小祖宗,將探邑扶到床上,讓他躺好之后。
他坐著看著孟饒,孟饒也坐下,“你去黎府了?”
她一下就想到自己給他拿的落歸行,“去了,你想怎么樣?”
淵繁眼神瞟了眼還在昏睡的探邑,然后看著孟饒眼睛突然猩紅,“八年前的事,孟家脫不開關系,你要是想去黎府,就一定不能讓黎月弦和探邑以外的人知曉?!?p> 孟饒心里一滯,隨即覺得喘不過氣來,直到淵繁的眼睛變回正常,她才緩了過來。
她捂住胸口,艱難的看著淵繁,“我也姓孟,你為什么信我?”
淵繁托著下巴,微微一笑,“就憑那幅畫是你畫的,當時那幅畫也是我寄出去的。”
“你拿走的?!為什么?”
淵繁開了瓶落歸行,給自己和孟饒都各倒了一杯,“那幅畫要是留著,你可能就活不到第二天了,幸好你一直所見的,都沒對你家老孟說過?!?p> “你怎么知道我沒講過?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告訴他?”孟饒顯然是不相信。
他看著她,喝了口落歸行,“我把你的記憶封鎖了,你的記憶會在再次看見那幅畫的情況下再次開啟……至于孟森,他一直知道你畫了這幅畫但是沒想到不一會就失去了這幅畫。”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看著探邑,“五年前的傳染病事件里,探邑和高子龍在救人,這你是知道的,可是那些像藤蔓一樣在體內血管蔓延的蠱蟲,來自古老的孟家,并且……每個人身上,都有孟家咒文的痕跡遺留?!?p> 手上附著探邑的眉心處,傳輸著能量,他繼續(xù)和孟饒說,“我不讓孟家的人踏進黎府一步,也是因為厭涪當年選擇的目標是你。木兮出事的那一晚,也就是厭涪被靈囚的那一晚,孟森卻沒有出現(xiàn),這和他說的對月弦的喜歡相悖了。換你,你信嗎?”
孟饒突然想起來很多事,也是覺得奇怪,她垂眸,“可我目前要怎么做?老孟會發(fā)現(xiàn)的吧?”
淵繁勾起嘴角邪笑的看著她,“最近,孟森應該很不喜歡探邑接近你吧?你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了嗎?”
探邑醒過來,轉頭看了看她,“他甚至是直接把我用咒文關在校醫(yī)室門外?!?p> 孟饒想了想,淵繁挑了挑眉想起那人說的話,看來是真的要好好教一下了,“你也是管理者,而探邑也是極厲害的人物,而且最主要的,那幅畫是你畫的,孟家不會輕易放過你?!?p> 探邑坐起身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孟饒雖住在孟森那,可是現(xiàn)在知道我和你暫時是平衡管理者的卻沒有幾個,注意保密?!?p> 孟饒看向淵繁,“除了你們,還有誰?”
“月弦和黎修?!?p> 探邑點了點頭,“所以啊,你去黎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得確認那個時候沒別的人在?!?p> 她凝重的點頭,“我懂了!”
淵繁看著他們,雙手抱臂倚門,“今天說的話,也不能出這個門。”
二人走在路上,在出去花鎮(zhèn)大門之前,她看著他,“探邑,我突然在想,我在你鎖閣寺門前長梯上,殺掉的那些原本就快死去的骨人,會不會是……”
探邑眉頭一皺,“嗯,只有可能是孟森了,畢竟他知道你會來找我,并且希望這件事會影響我和你之前是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