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肖呈殊開門后,看了看淵繁挑了挑眉,側(cè)身讓他們進來。
姚君看著肖呈殊的模樣,“看淵繁做什么,立德新人呢?”
肖呈殊指了指鏡子,“連人帶魂,都在鏡子里了,你若是不能肯定咒文,就別亂來,后果很嚴重?!?p> 姚君回頭看肖呈殊一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姚君從小就在做一件事。”
而她也是碰巧才知道,這個咒文除了靈囚,反過來還可以破解圍困之難。
看著里面的人,“立德新?”
立德新看了看她,瞬間瞪大了眼睛,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張黑白照片,“你不是死了嗎?”
“認得我?”
腦海里又想到黎府里的事,心臟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一下趴在地上,蜷縮起來,“黎府里也見過你……”
姚君看了看立德新痛苦的樣子,蹲下來較有興致的說道,“你……是不能想起黎府的事是嗎?”
“也對,要活久一點也就只能這樣了,誰讓你許了那樣的愿望?!?p> 立德新自嘲一笑,坐在地上看著她,“是不是每個許了這愿望的人……都死了?你們這屬于什么行為,要用我這輩子學的來定論好像也不太對……哈哈哈……”
姚君聽這苦笑,既不好受,又不想與他多辯論。
但是還是想告知一句,“還愿本身已經(jīng)是常人所不及,不求回報已是不易了,可惜人啊,貪心?!?p> 立德新笑笑,“可是據(jù)我所知,那些離奇死去的人,沒一個像我這樣慘吧?”
姚君噎住一下,隨即咳了咳掩飾慌張,“確實是個意外,這樣,我放你出來?”
立德新看著她,深呼吸一口:……
淵繁挑了挑眉,肖呈殊也是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無奈扶了扶額。
肖呈殊看了看那邊倆人,坐到淵繁旁邊,“吾主,你不管嗎?”
“怎么管?”淵繁挑了挑眉,嘆氣,“可是姚君畢竟在外面會有危險,這次我在,下次呢?”
肖呈殊看了看姚君,心生感慨,“姚君,倒是正義,平時還真沒看出來……”
放下花茶杯子,淵繁看了看肖呈殊,拍了拍他肩膀,“你走了太久,你還了解她嗎?”
他無奈嘆氣,“可若是失敗了,她豈不是會更加受不了這結(jié)果?”
淵繁眼睛看著他,突然猩紅,“她如今是自愿留在黎府,既然決定好了,就要自己承受后果。呈殊,在哪都不要自以為能承受所有的后果,可最后卻來一句想不到,知道嗎?”
肖呈殊立刻作揖行禮,“是。”
淵繁看了看周圍,才想起來,“說起來,肖西華和他妻子呢?”
這個時候,肖西華應(yīng)該在家里才對。
肖呈殊垂眸,“吾主,他們今天就不見了,我本想出去看看,你們就來了。”
“你剛剛怎么不說?!”
“他們都能力被我下咒,離開這家里所有能力都沒用了,不用急也可以?!毙こ适廒s忙解釋道。
淵繁走到大門看了看,一個響指,將當初下好的護線幻化出來,“居然沒問題?!?p> “可是沒問題……那就是帶他們走的人有問題了?!毙こ适獾故锹斆鞯南氲竭@個問題。
淵繁點點頭,“我知道是誰了,管不了的人啊,沒事了,等他們回來及時聯(lián)系我。”
肖呈殊點點頭,倒是好奇的看了看這護線,“這面積挺大的,月弦做的嗎?”
“不是,”淵繁笑了笑,“這是影線,與弦不同,厲害許多。”
腦海里閃過一個青衣女子隨青煙出現(xiàn),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自己來過黎府,當然不可能從這把他們帶走。
根本不需要這樣做,也可以將她自己的計劃完成。
更何況現(xiàn)在立德新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不在立德新體內(nèi),更加無需擔心。
熄的影線,除了她自己能破壞修復(fù),倒是還有兩個人可以。
可是肖呈殊好歹也是個千年書靈,能令肖呈殊毫無察覺的帶走倆人……要么就是他……
要么……就是另一個人做了什么手腳騙過肖呈殊,再將人帶走。
可若是他……細想起來更是沒必要,那就是那弦華道的主人了?他又要干什么呢?
這邊姚君倒是看了看立德新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了笑,“你不信我?”
“信不信,能怎么樣?你們既然能把我關(guān)在這,我又不能做什么,生死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
姚君站起來,閉了閉眼,隨即再睜開的時候顏色極淺。
她右手抬起,食指點住鏡面,“骨不化兮……”
肖呈殊轉(zhuǎn)過頭,“姚君……!”淵繁伸手制止肖呈殊,“讓她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