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姚君笑笑,看著被高子龍拽進屋里的黎堅,“我的天,木兮醉了是這樣的?!?p> 黎月弦點了點頭,姚君看著那杯子,“那也不能一杯倒吧。”
仔細思索了一下,淵繁拿起杯子,“也沒有倒,就是比平時有禮貌了?!?p> 姚君:……
突然外面沖進來一個人,帶著畫板畫紙一大堆顏料什么的,姚君站起來看著他,“這是……給我的嗎?”
黎月弦拉著淵繁走進屋內(nèi)。
王莪恣點點頭,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姚君想到天臺上的時候,又扯起笑容,“阿知,你不用這樣做,你時間也不多,不用來找我也可以?!?p> 因為愧疚嗎?
那我以后一直呆在這里,他就會一直因為愧疚來找嗎?
姚君無奈的笑,差一點,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把這個人留在身邊。
可若是緣由愧疚,她不愿。
王莪恣看著她,沒來由的難過,隨即他看了看屋內(nèi)的方向,“我老板也在里面呢,我說過會過來找你,肯定是安排好了的,別多想?!?p> 姚君聽到拿過畫板和畫筆,開心的點點頭,然后想了想對著那朵未開的紫芍藥開始描繪它花開的模樣。
王莪恣看了顏色之后很滿意,“果然還是寫生好點。”顏色不會順姚君自己的心意配色。
姚君看著他,“我平時除了寫生,其他都畫得不好嗎?”
一時無語凝噎,“呃”了半天,“我的意思是,你這玲瓏巧手,寫生最完美!特別完美!”
姚君理解的點了點頭,黎月弦在屋內(nèi)偷笑了,淵繁看了看懷里的人,月弦跟他說,“我看過一回不寫生的姚君的畫作,魔鬼配色?!?p> 淵繁點點頭,“等我回學校看一眼。”
黎月弦看著淵繁:……
王莪恣這邊越看這朵紫芍藥,越覺得很美艷,很神奇的樣子,“你……怎么會想著這樣畫?”
姚君以為他指的是實際上的未開花的那株跟畫作里的開了花的差別,“想象了它開花的樣子。”
他看了看那株未開的紫芍藥,“不是,就是覺得這畫很……靈性?!?p> 靈性?
姚君看了看自己的畫作,盯著看,然后眼里浮現(xiàn)了一個紫色女子的身影,恍惚間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王莪恣扶著她。
姚君看著他,“阿知,我出現(xiàn)幻覺了,我看到了你畫作上的一個紫衣女子?!?p> 黎月弦立即閃了出來,“什么紫衣女子!”
看著閃了出來月弦和淵繁,姚君眉頭一皺,“你們出來的倒是挺快?。 ?p> 黎月弦尷尬一笑,完了。這一下誰也沒喊,也不是緩慢走出,就跑了出來,說沒偷聽也沒人信啊。
淵繁一臉正色,只是緊接著看著姚君,“正事要緊,你說的紫衣女子是什么樣子的?”
姚君跑進自己房間,看了看那個畫冊,上面還有烽火簽名,取了出來。
姚君打開紫衣女子的那一頁給他們看,王莪恣似乎也想起來什么,“哦,她!”
淵繁點點頭,“確實是文束,”轉過頭看王莪恣,“你為什么會畫她出來?”
王莪恣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那天我在家門外,看見媽媽跟她在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她跪下來了,然后……然后我就不記得了?!?p> 黎月弦聽這話,估計是孟亦發(fā)現(xiàn)王莪恣在外面,把記憶給抽掉了。
不得不說,孟家太古老,還是饒先開始的家族,真有點嚇人。
淵繁皺了皺眉,雖說是為了月弦,但這花種也算是靈囚。
先是那根竹簡交給了饒轉生的生母,再是孟亦幫忙施展靈囚到花種里。
文束從一株紫色芍藥到化人形,與月弦相識。
幾百年不止的時間里,真的不認識饒嗎?
淵繁看了看月弦,等到時機確認了猜想再和月弦說吧。
文束已經(jīng)逝去,暫時還是不要刺激月弦,“那姚君呢?你又為什么會這樣畫這株未開的花?”
姚君看著那幅畫,“我也不清楚,就覺得應該是這樣吧,未開我不想畫,所以干脆想象開花后的模樣?!?p> “于是,你盯著畫看,就看見文束了?”月弦繼而問道,姚君點點頭,“她是……什么人?”
她轉過頭看著那株未開的紫芍藥,微微一笑,“芍藥花妖?!?p> 王莪恣看著那幅姚君的畫作,“你簽個名,提個詞如何?”
不知為何,王莪恣現(xiàn)在感覺這幅畫若是能屬上作者的名字,或許不會失控。
看著這幅畫的感覺好奇怪,他又想起來他們講的姚君家里的那幅畫,“對了,你家里那幅畫怎么來的,你還記得嗎?”
姚君寫完姚君二字,聽此一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畫的?!?p> 淵繁和月弦互相看了看,果然是還是姚君本身魂體的問題,這種能力跟住了靈魂。
月弦面無表情,將食指放在下唇下面摩挲幾下,思考問題。這種能力這世上不過一個人有,那就是饒。
這樣的能力跟她創(chuàng)造的“綰”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