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阿饒,你畫的真好看?!泵佬g室里面,阿饒聽到這話倒是看了看黎堅的方向,“木兮畫的才好呢?!?p> 剛加入繪畫課的姚君聽到這話,立馬趕到黎堅那邊,毫不掩飾的夸到,“好美啊,不過這鳥為什么只有一只腳?”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三個月以來,黎堅都和這個叫姚君的女生待在一起。
高子龍手上的鉛筆緊了緊,越來越緊,然后清脆的“啪”一聲斷掉了。
其他同學也是看了過去,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威鳳大人也不知道是捏斷了第幾支鉛筆……
氣壓太低,不敢說話。
所有人都盯著黎堅,希望他能說點什么,只有黎堅敢在這種時候主動說話。
阿饒趕緊伸手拍了拍黎堅,“你看上面。”
黎堅看了看講臺上的高子龍,莞爾一笑,“高老師,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我也想當老師的助理?!?p> 大家皆是一愣,隨即都偷偷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非常好,干得漂亮!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幸虧一直沒有說要誰當助理來著,近來這三個月威鳳大人有點恐怖。
高子龍心中暗暗嘆氣,還是笑了笑走了過去,看到畫的瞬間表情呆滯,這是……畢方形態(tài)的他。
[校醫(yī)室]
“你說你這腳,終于好了?!比齻€月的時間,“月弦,我有時候真的會害怕?!?p> 孟森保持著給她上藥的半蹲下的姿勢,現(xiàn)在抓著她的手不放開,“我在想三個月前那天如果你沒有及時回來會怎么樣,我會怎么樣,那人又會怎么對你?!?p> 黎月弦盯著他的臉,眼神溫柔許多,“別怕,我知道錯了?!?p> 孟森抬頭看她,心跳有些快,起身后直接出了校醫(yī)室。
黎月弦愣了一會,“噗嗤”的笑了出來。
姚君那邊,黎堅一直在注意著她,一邊還要哄著那位威鳳大人。
高子龍了然的看著目前已成為他助理的黎堅,“所以你其實是在監(jiān)視這個姚君?”
“雖然難聽,也可以這么說,但是主要還是交個朋友吧,畢竟……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p> 高子龍皺眉,“那她現(xiàn)在還有用那個嗎?”
“有,我總不能跟她說我是傀儡師,你這東西是暫時救人,不能用之類的吧?!彪S后盯著高子龍看,“要不……高哥哥~你找個方法跟她說說唄?”
暫時出賣一下鼎鼎大名的威鳳大人的色相,高子龍微微一笑,“不要?!?p> 黎堅甜甜的笑了笑,想抓他的手又看了看周圍的學生,還是把手放下來。
[黎府,晚間]
“都快到春天了吧,這里怎么還是秋風落葉的?說好的一年四季呢!”
黎堅無奈看著黎月弦,“姐,你也知道這里什么情況,而且自從那個雙魚玉佩來了之后,這里好像一直是這樣了?!?p> 黎月弦泄了氣,“確實,我只知道那東西很危險,都不能隨便拿出來?!?p> 可是都已經(jīng)把它封好了,安安靜靜的躺在小箱子內(nèi),居然還是能夠影響空間。
這里被時神給予了一年四季,可時間卻是真真實實的停止的。
突然一條弦線打到她面前,她回頭后猛的閃開,看著黎堅受傷的手臂,些許黑煙。
她看著化魂出現(xiàn)的人,閃到她面前,“厭涪,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你把石竹飏給我,我便不會怎么樣?!眳捀⒌穆曇舸藭r令她不解。
厭涪看著她的表情,怔愣了一會,隨即又靠近了她一點,“月弦,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對不對?”
黎堅看著那人說完之后又消失了,還是不解,“上次沒看見她的臉,這次看得清楚。”
她看著黎月弦,“你們是雙胞胎嗎?”
她搖搖頭,“不是的,她創(chuàng)造了前世的我,給了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這樣罷了?!?p> 還有一個人本也是這樣,不過早就恢復了自己的容顏,畢竟圣靈嘛。
黎堅嘆氣,故作輕松的攤了攤手,“不懂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喝茶去了?!?p> 看著黎堅進去,突然想到什么對他背影喊道,“記得我的碎葉糕和落歸行!木兮!”
風鈴的聲音傳進耳內(nèi),她看著門口,“門外之人,請扶弦而進。”
漸漸從門口霧中出現(xiàn)的,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他說,“來這里的引路的燈籠好美,這里是地獄還是天堂?”
黎月弦盯著他良久,眼睛猩紅,閃到他背后,“既然做好了選擇,現(xiàn)在還在糾結什么?”
黎堅拿著糕點和酒,無奈,“姐,你別嚇唬人啊?!?p> 攤了攤手,然后推著男人往石凳上走,把人按在石凳上坐著。
黎月弦不再皮,也坐著拿著落歸行喝了一口,眼神猩紅,“說說,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