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姐,你又在和他們說話了?!崩柙孪肄D(zhuǎn)過頭笑笑,然后看著高子龍,“高哥哥?”
聽到聲音螢和玃都順勢回到鎮(zhèn)符內(nèi)。
黎堅臉紅紅的,然后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黎月弦翻了翻白眼,“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懶得在這看你們放糧?!?p> 高子龍捏了捏黎堅的手,“木兮,你現(xiàn)在還喜歡梧桐樹嗎?”
“嗯,喜歡。很像是莫名刻在靈魂里的東西一樣?!?p> 他聽到后了然開心的一笑,看著梧桐落葉,看吧,沒有魂引也是一樣的。
走過一條廊到廚房,微微驚訝,“孟森?”
孟森回過頭,尷尬的笑了笑,“我其實……”月弦雙手交叉胸前,依著門邊,“昨晚就在黎府是嗎?阿饒不見你你不緊張?”
剛說完就看見一個小腦袋從另一邊冒了出來,她也尷尬的笑了笑,“月弦姐,其實我也在?!?p> 孟森直接嘆了口氣,“好吧,其實一共是三個人在這邊,許一繁你出來!趕緊的!”
黎月弦平時聽到這名字倒不會有什么反應,只是這里是黎府,眼神不由的有點閃躲。
她轉(zhuǎn)身離開廚房,阿饒跟了出去,順便找高哥哥和木兮。
許一繁出來只看見她離去的背影,“溫敬鏡說的對,她還沒走出來?!?p> 孟森看著他,“淵繁,你還能記得她愛吃什么,愛做什么嗎?難道真的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嗎?”
黎月弦又開了一瓶落歸行,喝了一口。
[“淵繁,你拿著的是什么?”
淵繁手中的是個鼻煙壺,靈囚所用,他看著她,“我也沒辦法,但是你可以阻止我的,對不對?”
而那個人回到來看見的,是被四分五裂的淵繁,到處是血,天花板也有,這樣的場景,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那就是傀儡師。]
回憶結(jié)束,剛要繼續(xù)喝就被一人奪走,然后就看見兩個酒杯在石桌上。
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月弦,攜憶轉(zhuǎn)世,痛苦嗎?”
她眼淚掉下來一行,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起來了?”
“你那天,點了山楂糕。”
那個可不是你愛吃的,是那人愛吃的。
黎月弦手中頓住,自嘲的勾起嘴角,一時無言。
淵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像是以往三個人的美好時光,“月弦,姜汁碎葉糕我們做好了,一起吃?”
她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拉住他的西裝外套,像以前那般。
前世的黎月弦,每次做錯事情,都喜歡抓住他的衣服一角,求求淵繁去跟那人說,然后那人就不會太生氣。
這次也是,“淵繁,對不起。”感覺到她在抽泣,淵繁坐回去,“那天其實她是帶了錫而的話來的,她說……”
她青衣飄飄,看著溫敬鏡:以往千年已過,別再揪著也別再自責,好好活這一生。
黎月弦繃不住大聲哭出來,手里緊緊拽著淵繁的衣服。
那邊孟森和高子龍拽住兩個想要過去的人,互相看了眼,高子龍看著孟森,“月弦是時候走出來了,以后,她就靠你了?!?p> “呵,那得她愿意啊,我要是有你那么幸運就好了?!闭f完還看了眼黎堅,直接看他臉一紅。
孟森立刻戲謔道,“這么容易臉紅啊?你高哥哥臉皮可厚著呢……”
高子龍護著人,把人一抱緊,“你夠了啊,想想怎么攻破那個假溫柔真冰山吧?!?p> 孟森扶額了一下,點了點頭,起身去廚房拿點心去了。
假溫柔,真冰山。
還真是貼切的形容,看來高子龍也不是只關(guān)心黎堅嘛。
阿饒在他身旁,“老孟,我為什么一定要拿著這顆花種?待會還要吃東西,很不自在的。”
孟森笑了笑,“吃完聊完,你記得跟著木兮走,知道嗎?我回去把吃的帶給你?!?p> 阿饒滿頭問號,直到黎堅把她的手放到一根弦上,然后就是一聲響指。
看著消失在面前的阿饒,黎堅突然感覺失落,他回到石凳上看著黎月弦,“她是不是,也會忘記這里?”
大家沉默,月弦倒是看著他,“會,她是普通人?!?p> 在她還未想起來之前,都只是普通人。
時間,還沒到呢。
一時間竟然都忘記了,黎堅除了她姐姐和高子龍,阿饒也一直是他青梅竹馬。
孟森直接揉亂他的頭發(fā),“行了,我們吃的是點心而已,待會全部去孟家,跟我家那小笨蛋一起吃飯!”
黎月弦第一個笑了出來,“好,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