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淡淡的站立在擂臺中央,看著趴在地上去了半條命的馮左慈,輕聲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相信我是蕭大師了嗎?”
“老了......老了......”
觀眾臺前方的文老用微弱不可見的聲音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韓震身體一軟,半躺著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還以為是這小子狂妄,沒想到,卻是我自己瞎了眼啊!”
現(xiàn)在的韓震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不讓蕭河接近韓清然的話,早在比賽前那些心思早就被他吞進了肚子里,一點都不會吐出來。
蕭河轉(zhuǎn)頭看了看上方的韓震,朝韓叔叔微笑著點了點頭。
韓震自然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對待蕭河,嘴角勉強拉起一個尷尬的笑容,算是對蕭河的友好示意。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觀眾席上傳了出來。
“蕭先生!小心身后!”
發(fā)出聲音的正是池慕白,蕭河此時可以清楚的看到池慕白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自己的方向,口中則是大聲提醒著。
身后有什么?身后除了剛才到底的馮左慈再沒其他東西了!
得到提示,蕭河立馬反應(yīng)過來,此時再做別的補救措施應(yīng)該來不及了,蕭河索性順著身子前傾的方向直接向地面倒去。
就在蕭河與地面成六十度夾角的時候,顯露出了背后一臉驚訝的馮左慈!
他萬萬沒想到,蕭河能有這么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得到他人提示的一瞬間就做出了最恰當(dāng)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可是,那又如何!
馮左慈手中的拉起一道寒光,改劈為刺,向著即將倒地的蕭河刺去!
而此時的蕭河不慌不忙,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停留在了空中,整個面部離地面僅僅只有十公分的距離。
“真是可惜!”
馮左慈似乎聽到了一聲來自蕭河的嘆息,緊接著便看到眼前的蕭河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倒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右手之上隱隱有著透明光芒在不停閃爍。
風(fēng)!
這是馮左慈最后能感受到的東西!
因為此時他的頭顱早已經(jīng)拋飛在了空中,臉上仍凝固著剛才即將得手的表情,卻再也沒有了下文。
“這......這是什么?”
看臺上的韓震一臉茫然,根本沒有看出蕭河是用什么東西斬開了馮左慈的頭顱。
其他觀眾也是如此,包括此時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的池慕白。她原以為蕭河此次在劫難逃了,心中已經(jīng)開始不斷自責(zé),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變化太快,蕭河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完成了反殺。
“這是宗師之力!這是宗師之力?。 ?p> 就在眾人都啞口無言的時候,擂臺附近的文老卻震驚地跳了起來。
這是宗師的氣勁?。∥睦现?,雖然他也沒有看出蕭河到底是用什么擊殺了馮左慈,但是,能隔空殺人,將內(nèi)勁化為利刃的,只有宗師!
蕭河看著已經(jīng)跪拜下來的文老,摸了摸鼻子,心里無奈的說道:“不就是利用風(fēng)刃轉(zhuǎn)個身,殺個人嘛,真是大驚小怪?!?p> 當(dāng)然,他也不會去戳穿文老的話,這樣也剛好能給觀眾席上的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叔叔,幸不辱命,我這算是守住了中江地區(qū)吧?”蕭河一人站在擂臺上,笑呵呵的對韓震說道。
蕭河的聲音不大,但聽在韓震耳中卻如同驚天炸雷一般,讓韓震瞬間醒轉(zhuǎn)。
“算,算!”韓震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勉強回答道。
從蕭河上擂臺,到馮左慈假死偷襲,再到蕭河一招反殺,總共就三分鐘的時間,這短短的三分鐘,看臺上的有些人卻如同過了幾百年。
馬龍和李陽正是其中兩個。
此時的馬龍早已沒有了先前在蕭河面前的狂妄,一臉呆滯地坐在觀眾席上,兩眼無神,看著擂臺上的蕭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李陽則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他一想到自己一直惦記著蕭河的朋友池慕白,就一陣膽寒。
這可是蕭大師的女人??!
“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著搞定池慕白!”
李陽沒忍住自己的嘴,低低地說出了這段令人心慌的話語。
旁邊的呂曉紅雖然心中震撼,但是更多的是自嘲,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是個窮苦學(xué)生的蕭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蕭大師。
在聽到旁邊的李陽輕聲低語后,呂曉紅更是明白了,原來,李陽滿腦子只是想著怎么將池慕白搞到手,這讓呂曉紅對他更加反感了。
“蕭......蕭大師,來,來,跟我上去吧?!蔽睦洗藭r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來到了蕭河的身邊。
“去哪?”蕭河有些不解。
“自然是去領(lǐng)獎臺上宣布結(jié)果?!蔽睦显谑捄用媲巴蝗伙@得有些拘謹(jǐn)起來,在得到蕭河的同意后才帶著蕭河來到了領(lǐng)獎臺上。
兩人一前一后慢步走上領(lǐng)獎臺,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發(fā)出聲響,這些觀眾臺上的大佬仿佛都啞巴了一樣。
“下面,我宣布,這次的交流會,冠軍是蕭大師!”
“吼!蕭大師!”
“蕭大師!”
直到這時,臺下才驟然爆發(fā)出轟鳴般的歡呼聲。
蕭河站在臺上,聽著臺下眾人的歡呼,無悲無喜。
對于這些世俗的武者以及觀看的大佬富豪們來說,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宗師之威。
但是對于蕭河而言,殺死馮左慈不過和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
前世是天玄帝尊的蕭河還真看不上馮左慈這樣的螞蟻,僅僅是一道靈氣,一道風(fēng)刃就能身首異處的,還不是螞蟻嗎?
蕭河站在領(lǐng)獎臺上,目光掃過觀眾席上的眾人,在看到虞初的時候,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滿眼的笑意。
能不笑嗎,先前損失兩個億的虞初在最后一盤上可是扳回了近十倍的金額,這對虞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坐在虞初身邊三個身位的趙陷光看到蕭河的目光朝這邊掃來,臉色慘白。
連聲開口求饒道:“蕭......蕭大師,求求你!小人以前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吧!”
蕭河慢悠悠的從領(lǐng)獎臺上走了下來,走向觀眾席。
席間的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你說說吧,想要個痛快?還是慢慢來?”
此話一出,基本就宣布了趙陷光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