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次日起來就出去踩點(diǎn)。花了幾十塊上品靈石領(lǐng)了高級入場券被帶到包廂坐下。
高級入場券是包廂,中級的是隔間,至于下級就是圍著擂臺圓形排列的位置。
侍者送上了本次比賽的名單旁邊放著一塊令牌是用來投票押注用的。
黎笙大致翻看了下上面的名單,打開令牌上面還有各類等級擂臺賽選手的榜單。
隨著臺下眾人的歡呼,擂臺賽開始。兩個獸族的打斗先是以人形持武器,等打的起興了便不再拘著化為獸形相互撕咬。人群熱度也在臺上的人化為獸形時再度膨脹。
一場比賽下來是力與力的斗爭,打的暢快淋漓。臺上輸了的獸人被拖了下去,下一位選手繼續(xù)。等擂主有些累了便自己下來休整,等有力氣再戰(zhàn)。
看了十幾場,黎笙打算走時發(fā)現(xiàn)下面的人突然沸騰了。疑惑的看向擂臺,擂主突然換了人。那人身材高大面若冠宇,通身氣勢驚人自成王霸氣場叫人不容小覷,面無表情地站在那等著對手。
這次的是人族,不過他有些不同,身上沒有靈力,整場下來招式怪異前所未見。相對于化為靈獸的對手來講身形是小了些卻以一身怪力撂倒對手。
一場兩場三場……那人守了兩個時辰的擂臺還是不落下風(fēng)。對手也越來越厲害,那人所用的招式變得詭異。
臺下觀賽的大概等的就是這人,歡呼聲重未間斷。等那人下臺后有些人很是可惜,看了這人這么多場,卻從未弄清楚過他的招數(shù)以及怪力。
黎笙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古武?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穿越者?
黎笙細(xì)思一番決定跟上去,隨著男人一起去了后臺看著他領(lǐng)完獎金然后向西街的一座宅院前去。
一路上只發(fā)現(xiàn)男子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敢興趣,男子直接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黎笙駐足在房門前看著眼前的陣法若有所思,這些都是黎笙學(xué)過的解開沒有問題,不過這也讓黎笙更加確定男子就是從下界來的。
她得弄清楚這人是怎么上來的,在這片大陸還沒有被畫卷分開時只分為兩界,上界主要是修仙人士就算再不濟(jì)體內(nèi)也有一星半點(diǎn)的靈力,但是下界多是凡人,修仙者屈指可數(shù)且大多隱世而居。
修真者出世肯定會發(fā)起軒然大波,所以上界和下界之間的通道世界少有人可以打開,除非實(shí)力過硬或者有其媒介。
男子身上并未看出靈力只有一身內(nèi)力和出神入化的武功,由此看來是有媒介在身。
如果可以……她得把這東西弄到手。
殺人奪寶是不可取的,這人身上氣運(yùn)和洛曉菲他們的不相上下,殺了一定會惹天道注意。
也許……做個交易是不錯的選擇。
黎笙回了擂臺場,在她離開后原本站立的地上出現(xiàn)裂痕,天上飛過的鳥雀身體被劈成兩瓣掉在地上。
在房里摩挲著玉佩的男子收好玉佩開門,看著陣法上的鳥的尸體男子若有所思,最后回了房間。
黎笙向擂臺場的侍者問了關(guān)于男子的消息,侍者說那位大人一般半月來一次,領(lǐng)完靈石后就離開了。
得到了答案的黎笙回了城主府開始閉關(guān),這一閉關(guān)就是半月。司伍每次來的時候都不見人,問聿修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后面司伍也因?yàn)橐恍┦掳樽×四_步不再下來了,聿修又回到了原來的安生日子。
半月后,黎笙出關(guān)和聿修打了聲招呼便往擂臺場去。
還是原來的包廂,一樣的程序,從未變味的尾隨。
這次黎笙直接破了外面的陣法直闖房間。門自動打開,男子坐在那等著黎笙。
黎笙把從路上順來的葉子夾著內(nèi)勁扔過去,男子躲過葉子釘在一旁的木梁上。
對于黎笙上來就表明身份的意思男子有些詫異。
黎笙自來熟的坐下挑開話題:“你是下界上來的?”
男子反問:“你不是?”
黎笙搖頭:“我不算,但是我想去下界。做個交易如何?”
男子:“什么交易?”
“我查到你大部分掙得靈石都用來尋找一個女子了,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我在這中界人脈也是有的想要找一個人肯定比你簡單。若是這中界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人,那么她極有可能就在上界??缮辖缒愫翢o靈力根本上不去。和我做交易,要是中界找不到,我?guī)闳ド辖?,找到人后你們回下界把連接兩界的法寶給我?!?p> 男子面對這些清晰的條例開始思考其中的利弊,“你一修真者去下界作何?”
黎笙:“找人,我在找一個男子。你要是怕我去了下界興風(fēng)作浪我可以立誓?!?p> 修真者帶著天道誓言去下界基本是在自己頭頂懸著一把刀,很顯然這點(diǎn)男子也清楚。
“不用立誓,找到人我會把東西給你,同時也可以幫你在下界找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黎笙問:“什么條件?”
“找到人后,收好玉佩不要給其他人。”男子說這話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很快黎笙便知道了其中原因,男子的娘子在下界的時候一不小心觸發(fā)到了法寶被傳送到了上界不知名的地方,男子只能召集全天下的隱世高人圍著玉佩研究了一個月才得以開啟玉佩上來尋人。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男子并無驚慌,因?yàn)樗镒雍孟窬褪巧辖绲娜?,來到下界和他成婚后會和他聊些下界的事。只有少部分的知識有些出入,其他都能對上,這也讓男子得已安全的活下去。
黎笙聽此不禁想笑,這不霸總追妻的劇情嘛。
“可以把法寶給我看看嗎?”黎笙問。
男子想了想還是把玉佩取出遞給黎笙,黎笙拿著手上的玉佩總感覺在哪里見過,手上匯聚靈力在玉佩上劃過怕,空中出現(xiàn)‘凌無’二字。
黎笙把玉佩還回去定論道:“你娘子估計(jì)在上界,這玉佩是凌云宗凌無仙君的。你仔細(xì)想想你娘子有沒有和你提過有關(guān)凌云宗的事?!?p> 男子回憶起和他娘子的生活倒真找到點(diǎn)線索:“她倒是說過她是被她師父丟到下界的……?!?p> 黎笙默了默:“冒昧問一句,她身上可有一個藍(lán)色圖案?!崩梵夏贸鲆粋€藍(lán)色標(biāo)志放在桌上。
男子臉上難得微紅輕咳幾聲道:“并…并無?!?p> “好?!崩梵鲜掌饒D案,“黎笙,接下來,合作愉快?!?p> “席陽宸”男子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擂臺場稱霸,賺靈石,一年后我們?nèi)ド辖??!?p> “好?!?p> 兩人在此地正式結(jié)盟,這一舉動釀造了后面擂臺場又一神話以及一些獸的辛酸路。
地下擂場繼那位神秘人族后又出現(xiàn)一女子,同樣的招式以及怪力,獸人們同時懷疑這兩人師出同門。
一開始女子上場是沒有多少人在意反而出言調(diào)戲,隨后那位不怕死的被女子直接壓在地上打了個半死。后面接連上去挑戰(zhàn)的人都敗下陣來。同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此女子不同男子,男子好歹會使些怪力,但是女子完全和多方肉搏。
白嫩嫩的拳頭砸在地上直接出現(xiàn)一個深坑,讓眾人膽寒。
兩人在擂臺賽上叱咤風(fēng)云,同時也讓地下擂臺場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火熱,眾人都對戴面具的女子和冷漠地男子極其好奇,又對兩人的身法和實(shí)力帶著震驚。
至少聿修來到擂臺場看見臺上的黎笙整個獸都驚呆了,再看到黎笙拳拳到肉不要命的狂暴打法咽了咽口水,心里暗嘆:“尊者眼光果然獨(dú)到。”
至于臺上各守各擂臺的兩人,黎笙打的興起,席陽宸則和往常一樣應(yīng)付著。
待兩人下擂臺后前往后臺領(lǐng)靈石,席陽宸把靈石交給黎笙,黎笙眼都不眨把靈石收了起來。面對侍者原來如此的眼神席陽宸木著一張臉表示:“我就是個沒有感情只知道賺靈石的工具人。”
沒錯,在兩人結(jié)盟后不久黎笙就開始給席陽宸洗腦,大概意思就是反正已經(jīng)確定他娘子在上界了那就不用在拿什么靈石去懸賞了,到了上界黎笙直接帶他去找人還省了路費(fèi)。
反正他一下界的要靈石也沒用還占地方,不如物盡其用。
席陽宸被念叨煩了就把靈石給黎笙了,他是怎么都沒想到一開始見面仿佛把一切的算計(jì)好拿捏在手中的女子會在后面和他要雇傭費(fèi)。
黎笙對此表示:帶一個凡人去上界是很累的事,提前收點(diǎn)利息不過分。
而且黎笙也在心里打算著等他們夫妻二人團(tuán)聚還可以再敲詐一筆,畢竟女子可是凌無仙君、上界第一仙君的徒弟。
長達(dá)一年的磨練黎笙受益匪淺,席陽宸盼來了前往上界的時機(jī),聿修也終于欣慰的送走黎笙,地下擂臺賽的參賽選手淚眼汪汪的歡送兩個殺神。
這兩人要不是身上毫無獸族氣息他們真的會以為他們是什么高級靈獸幻化的。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調(diào)教,眾人完美養(yǎng)成了看人不能看表面這一習(xí)慣。
畢竟誰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好好的一個仙氣飄飄的嬌弱美人上了臺立馬變成讓獸族都懼怕的暴力女。
要說這最不舍的當(dāng)屬地下擂臺的背后建立者,兩顆搖錢樹就這樣沒了,雖然他們兩人是飛升上界可還是一邊心酸一邊祝福著。
黎笙看著旁邊木著一張臉的席陽宸問道:“你不興奮嗎?我們?nèi)サ目墒侨巳丝释纳辖纭!?p> 席陽宸一張臉更是冷了幾分回望:“人人渴望暫且不說,飛升上來的怕不是沒有幾個完整出去的?!?p> 黎笙挑眉:“宸兄何出此言?”
席陽宸冷笑一聲:“你睜開眼看看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再不動手我們兩人可能會在此長眠,呵呵。”
“這倒不至于,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選的位置?!崩梵媳犙勐龡l斯理從空間抽出一根長鞭,手腕使力長鞭破空而出把周圍的妖獸全部抽出三米開外,有些低階妖獸承受不住力直接暴裂。
席陽宸小心躲避灑出的鮮血,直到黎笙手中的長鞭通體血紅這場屠戮才結(jié)束。
“個人認(rèn)為,你適合修魔?!毕栧房梢员WC,眼前的女子一定在魔道有大造化,雖然修靈也不差。
黎笙甩甩手把鞭子丟在地上,“修魔也罷,修靈也好,能達(dá)到目的就行。”
席陽宸站在不遠(yuǎn)處的空地:“雖說我是下界上來的‘凡人’,但我有幸聽得我娘子和我說過飛升上界后會有各方勢力在飛升路口等候以便第一時間拉攏人才,同時也會有萬人觀望,為的就是那洗去剛飛升之人在中界凡塵的一場靈雨?!?p> 黎笙點(diǎn)頭:“是這樣沒錯?!?p> 席陽宸:“那敢問,各方勢力呢、靈雨呢?這些沒有就算了,那落腳的地方總要有吧。你見過哪位飛升直接掉入獸群里的!”
“我也沒說這是飛升上界的地方。”黎笙聳肩。
話間手中多了快絲帕擦拭著手中的血跡,從空間中拿出面具帶上,黎笙望向遠(yuǎn)空:“先把你安全送去凌云宗我再去做我的事。”
席陽宸問:“你知道怎么去?”
黎笙輕笑;“這里,可算是我的主場?!?p> 席陽宸看著沐浴在陽光的女子心底卻升起幾分寒意,總感覺這人要搞事情,還是早點(diǎn)分開來的好。
“今天是凌云宗天下統(tǒng)招的日子。給你兩個選擇。我這有塊令牌,拿到后你可以走后門直接進(jìn)入凌云宗當(dāng)內(nèi)門弟子,另一個就是憑你自己的實(shí)力進(jìn)去,從外門學(xué)起?!?p> 席陽宸看著黎笙手里的令牌,常年身居高位的他知曉一個道理,天上不會掉免費(fèi)的餡餅,那塊令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令牌你還是自己用吧,我自己考進(jìn)去?!毕栧吠窬堋?p> 黎笙收起令牌“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夫人的身份,明顯在內(nèi)門。”
席陽宸保持自己的想法,知道夫人在內(nèi)門心也算落下來不那么著急,“她在內(nèi)門就好,身份地位高就好,至少我不在她不會被人欺負(fù)。我剛好借機(jī)多了解一下我家夫人生活的世界,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共同話題,免得婚后生活不和諧?!?p> 黎笙一臉冷漠看著渾身快冒粉泡泡的席陽宸,從空間拿出一塊玉佩丟給他,“這塊玉佩可以讓你暫時有靈力必要時能保你一命,等你和你夫人回到你們的世界后也可以留作紀(j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