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舅舅是怕收婆婆的錢多了,別人說閑話呀!
在舅舅的一再堅持和叔伯的勸說下,我只好收回了500元錢。
來之前,我己經(jīng)訂好了晚上回上海的火車票。
于是,我對舅舅說:“我婆婆后面可能還要住院,我已經(jīng)買好了今天晚上八點回上海的火車票,下午我得早點趕去南昌了?!?p> 舅舅笑著說:“這個我都按排好了,下午你和芳芳、叔伯和你五舅一起打的士車去南昌。車子也早就訂好了?!?p> 聽舅舅的話,我一下就安心了。
隨后,我和芳芳在外公家前門院子里玩,發(fā)現(xiàn)地上扔了一大堆東西。
我好奇地問芳芳:“這是什么,怎么都亂七八糟扔在地上?”
芳芳笑著說:“是外公用過的一些東西,老人過世后,他的東西都要燒掉的?!?p> “哦!”
人剛下葬,就把外公用過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到外面,真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我走上前,順手撿起了一個小紅本子。
翻開來一看,原來是外公的工作證。
我對芳芳說:“這個我?guī)Щ厝?,給雨濤做留念了?!?p> 芳芳笑著說:“你拿去吧,反正要燒掉了,你再看看還有什么有紀(jì)念意義的,都帶上好了?!?p> 我看了看,又撿起了一個小日記本和一個小鳥籠。
聽芳芳說,小鳥籠還是婆婆小時候玩過的。
下午二點多的時候,舅舅約的的士車到了。
跟舅舅、舅母道完別后,我正準(zhǔn)備上的士車,外婆提著一個大袋子追上了我。
氣喘吁吁地說:“你不是喜歡吃黑木朵嗎,外婆給你裝了一袋子,拿回去吃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說:“不用了外婆,您還是留著自己吃吧?!?p> 另外三個舅舅聽到了,從屋里跑出來對我說:“你都拿著吧,農(nóng)村也沒什么好東西帶,這木朵都是野生的,城市里可都很難買到?!?p> 站在一旁的舅舅也笑著對我說:“拿著吧,你這次來,給大家的印象都特別好,回去吃著外婆送的木朵,就能想起外婆和舅舅們!”
舅舅這么說了,我不好意思再推脫。
于是,我接過袋子,對外婆和舅舅們說:“謝謝你們,有空去上海玩,再見!”
說著,我提著袋子,竄進了的士車。
“再見!歡迎你下次再來玩!”
外婆和舅舅們揮手向我告別。
車內(nèi),我和芳芳擠在一起,芳芳旁邊坐的是叔伯。
叔伯看到我,笑著朝我點了點頭。
副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我和芳芳上車后,他轉(zhuǎn)過身,熱情地向我們打了個招呼。
原來,他就是舅舅所說的五舅。
只見,五舅長得英俊瀟灑,是幾個舅舅中皮膚最白的。
我和雨濤結(jié)婚不久,就聽婆婆講過這個舅舅的故事。
他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被分配到銀行里工作。
由于工作能力出色,再加上人長得帥,又善于交際,很快就得到領(lǐng)導(dǎo)們的賞識。
一年后,銀行行行把他叫到辦公室,說想給他介紹一門親事。
五舅原以為行長想把他的女兒介紹給自己,如果同意的話,無疑將有利于自己事業(yè)發(fā)展。
便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yīng)了。
誰料想,見面才知道,行長介紹給自己的,是他遠方親戚的女兒吳玲。
吳玲初中畢業(yè)后,托關(guān)系在一家囯有企業(yè)里面當(dāng)工人。
五舅知道情況后,后悔至極。
行長說:“我馬上就退休了,只要你答應(yīng)這門婚事,我保證,下一任行長就是你!”
畢竟兩人相懸殊,五舅有些猶豫不絕。
行長繼續(xù)勸五舅說:“吳玲學(xué)歷確實低了點,你娶她是有些委屈,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那就算了。”
五舅思來想去,為了行長的位置,便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
行長倒是沒騙他,三年后,五舅如愿當(dāng)上了銀行行長!
現(xiàn)在,在市里擁有三套房子,一套自己居住,另外兩套都租了出去。
可以說,是外婆六個兒子中,最有出息,最令外婆驕傲的兒子了……
的士車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緩緩開著。
我坐在車內(nèi)真有些提心吊膽。
因為路面太狹窄了,只夠一輛車通行,要是對面再來一輛車,那么車子就根本沒法動了。
興好,一路上還算順利。
除了路過一段泥巴地面時,車子有些顛簸外,沒遇到什么緊急狀況。
近兩個小時后,車子在一個小縣城的街道上停下了。
五舅轉(zhuǎn)過身,笑著說:“既然路過我家了,就下去坐坐,我已經(jīng)讓玲玲備好飯菜了?!?p> 盛情難卻!
我和芳芳、叔伯下車后,便跟著五舅到了他家里。
一進門,一個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熱情洋溢地向我們打招呼。
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五舅的老婆吳玲。
她雖然氣質(zhì)欠佳,一看就不是有文化有內(nèi)涵的女人。
但這些年,被五舅養(yǎng)得己是白白凈凈,貴氣逼人!
五舅一家三口,住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
家里多是紅木家具,裝修風(fēng)格顯得有些古色古香。
我們進屋后,五舅指著我向舅母介紹說:“這是雨濤的愛人,從上海過來的。”
舅母打量了我一翻,看咪咪地說:“你真漂亮呀,不愧是上海過來的,氣質(zhì)這么好???,到里面坐?!?p> 跟著舅母,我們來到了飯廳。
飯廳里放著一張紅木大圓桌子,六七張紅木椅子己經(jīng)整齊地擺放好。
舅舅走在最前面,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然后對叔伯說:“來,您坐上座?!?p> 叔伯毫不推讓,高興地在上座位置坐好。
我和芳芳就隨便找了張空椅子坐下。
芳芳問五舅:“亮亮呢?”
五舅指著左邊一間臥室說:“在里面,不知道在干嘛。”
芳芳笑著說:“亮亮這性格不行的,太內(nèi)向了。來個客人,他就躲著,也不給客人打招呼。我每次來,他都這樣?!?p> 五舅一臉尷尬的說:“就一個孩子,被她媽媽惹壞了?!?p> 話音剛落,舅母笑盈盈地端著兩盤菜來了。
五舅拿起筷子說:“來,大家嘗嘗玲玲的手藝?!?p> 舅母笑著說:“不會燒菜,你們千萬別見笑!”
叔伯吃了一口菜,點點頭說:“嗯,挺好吃的?!?p> 我吃了兩口菜,也連連夸獎舅母燒的菜好吃。
舅母忙前忙后,端了七八盤菜上來。
熱菜、涼菜、湯,一應(yīng)俱全。
看來,舅母在家做這些菜是花了些時間和心思的。
雖然舅母并不是五舅真正愛的女人,但近十年過去了,他們走到一起,似乎親密無間,看著倒越來越象一家人了。
可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比找一個自己愛的,更容易維持婚姻的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