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請來主持士兵葬禮的神官們,是屬于卡塔爾城晨輝分教堂的。
晨輝教會,是在帕斯公國比較盛行宗教流派。
晨輝教會在帕斯公國有三家大的分教堂和一家主教堂。
其中,主教堂位于公國都城所在的埃辛島上,而三家分教堂則分別坐落在三家大型陸地城市中。
除了坐鎮(zhèn)主教堂的晨輝教會主教外,三所分教堂的宗教首領(lǐng)被稱為主祭,也就是主祭祀的意思。
其下,分別是祭祀、神官/司鐸,牧師/修女三級神職人員。
雖然神代文明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被魔導(dǎo)文明所取代。
但偏好研究自己課題的法師們,卻沒有太多心思,將自然神靈的存在痕跡完全抹去。
再加上,平民對于宗教寄托情感作用的需要,炆代世界上其實(shí)是有不少宗教流派流傳的。
當(dāng)然了,這些第一時代統(tǒng)治階級的殘留部分,顯然得不到太多第三時代統(tǒng)治階級認(rèn)可,經(jīng)濟(jì)狀況不很優(yōu)渥也屬于正常情況。
不過就算如此,神職人員的收入也是比普通平民的收入高一些的。
畢竟,即便對平民來說,生活中也是需要一些儀式的。
而能主持這些儀式的,除了貴族,就是教會了。
……
眾人分別離去后,洛薩并沒有直接急著去找房子。
他帶著手下的士兵,先是去了港口一家酒吧,“喧嘩者”酒吧。
忙完葬禮后,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這個時間,正是忙碌了一早上的海港工人們,吃飯的時間。
不過“喧嘩者”酒吧卻并沒有太多客人,與它的店名相當(dāng)不符。
一方面是因?yàn)檫@里是酒吧,飯菜種類不是很多。
另一方面也是因?yàn)?,“喧嘩者”消費(fèi)比較高。
一般情況下,到了傍晚的時候,那些身家比較寬裕的顧客,才會在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后,來酒吧喝杯啤酒放松一下。
普通工人們可沒有太多閑錢到這里消費(fèi)。
推開酒吧虛掩的大門,洛薩當(dāng)先走入酒吧。
見到有人進(jìn)來,幾個正在喝酒的顧客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接著就又轉(zhuǎn)頭干自己的事情。
吩咐凡斯凱瑞的士兵們自找桌子坐下,洛薩徑直來到吧臺。
“好久不見了,洛薩先生”。
年輕的酒保轉(zhuǎn)身從身后的冰桶上里取出一個木質(zhì)瓶子,為洛薩倒了一杯蘋果汁。
嗯……,洛薩來喧嘩者酒吧,一般都是喝蘋果汁的。
“哪有很久,才幾天沒來不是嗎?”
洛薩笑著說道,端起酒杯喝了口果汁,“嘖”了一聲。
“我說特肯,蘋果汁里邊摻太多水了吧。”
名為特肯的酒保滿頭黑線地看著這位老顧客。
“洛薩先生,你以為這是酒嗎?哪需要摻水啊?!?p> “再說,有多少人會來酒館喝蘋果汁呢?這可是老板特意吩咐為你準(zhǔn)備的。”
洛薩訕訕一笑,“我這不是配合下氣氛嘛?!?p> “對了,列奧尼在哪?”
酒保對這位性格隨和的客人也算比較熟悉了,也沒太在意他的玩笑,只是回答道:
“老板在店里呢,這回應(yīng)該實(shí)在清點(diǎn)庫存的酒品吧。”
“那我去找他,剛好有點(diǎn)事情?!?p> 洛薩一口喝掉蘋果汁,起身向后院走去。
“對了,給和我一塊來的幾人來上一桶啤酒,再整上一桌下酒菜?!?p> “好的,我這就去準(zhǔn)備,燴牛肉和麥餅可以嗎?這會兒大概也只有這些了?!?p> 洛薩比了個可以的手勢,打開后院門,走了出去。
“喧嘩者”是海港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吧,裝庫存酒水的酒窖不小。
洛薩熟門熟路的走進(jìn)酒窖,邊爬下木梯,邊大聲喊道。
“列奧尼,你在哪兒呢?是不是泡在酒里淹死了啊?”
酒窖建在地下,陰冷而昏暗,只有零星油燈放出的光亮。
洛薩的呼喊在酒窖中產(chǎn)生陣陣回聲,接著一個更大的怒吼聲傳了過來。
“你才淹死了呢,淹死在海里邊,尸體被魚吃了?!?p> 洛薩只是笑笑,沒有理會這段喊聲,而是快跑兩步,向著酒窖里邊一個只擺著幾個酒瓶的架子摸去。
正當(dāng)他的手要碰到一只酒瓶的時候,一個側(cè)面沖來的壯碩身影,撥開他的右手,擋在了他的面前。
裝作沒看到對方一臉憤怒的表情,洛薩故作驚訝地說道:
“真巧啊列奧尼,你剛好也在這里?!?p> 列奧尼狠狠看了洛薩一眼,轉(zhuǎn)頭數(shù)了數(shù)架子上的酒瓶數(shù)量。
發(fā)現(xiàn)沒有少后,才轉(zhuǎn)身長舒一口氣。
“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老是惦記著我的收藏。你不是都說過自己不喜歡喝酒的嗎?”
帶著怒氣的大吼在狹小的空間中回蕩,洛薩連忙捂住耳朵。
然后,他看著被自己誤傷,耳朵嗡嗡作響的列奧尼,露出很不厚道的、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說起來,洛薩和這位酒吧老板其實(shí)沒有太多交集。
最開始,只是因?yàn)槭盏剿囊环?,追回被打劫的一車麥酒的委托,兩人才認(rèn)識的。
但之后的幾次交談中,兩人對彼此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
漸漸地,就變成了能互相開玩笑的好朋友了。
所以說,交朋友不是看對方能幫你什么,而是看性格相不相和。
列奧尼揉了揉耳朵,緩過勁來后正要譴責(zé)好友的過分行徑,但洛薩卻搶在他之前開口了。
“行了行了,這不是沒拿你的酒嘛。至于這么生氣嗎?”
“再說,你的這些就放著放著,總會變質(zhì)的嘛,還不如讓我拿回去嘗嘗呢。”
列奧尼將他推到遠(yuǎn)離珍藏酒架的地方,一臉不屑的道。
“你一個來酒館和果汁的人會喝酒嗎?再說我這些酒可是好不容易才收集回來的,你知道……”
眼見列奧尼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洛薩趕緊咳嗽一聲。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惦記你的酒就是了。”
“跟你說正事,我是來還你的船的,你還要不要了?!?p> 列奧尼不甘地咽下話頭。
“要,怎么不要?!?p> “聽說你把伯爵夫人救回來了。你還真敢半夜出海啊,嫌命嘗試咋地。”
“早知道就不把船借給你了,要是你真死在海上,我的船可就回不來了?!?p> 兩人向酒窖外走去,雖然列奧尼的話語滿是不爽,可關(guān)心的語氣卻清晰地表達(dá)了出來。
“哈,我又不是傻子,就只是近海走了一段。真正救伯爵夫人的,其實(shí)是我的幾位朋友?!?p> “你的朋友?”列奧尼重復(fù)了一下,接著道:“那也算是我的朋友,改天可要見上一面?!?p>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后爬上木梯,走到院子里。
“不需要改天,我今天剛好帶著他們過來。你們可以認(rèn)識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你的船?!?p> “順便,幫我處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