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無余目光落下,掃過木六,嗤聲一笑,“行行行,你要了,你全都要了行了吧?”隨后,忽略木六,看向柳熏導(dǎo)師,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湊到他耳旁說道,“柳老師,你前天可不夠意思啊,竟然把我灌醉,自己偷偷跑了,酒錢也不知道留下一半,信不信我今天把事情捅出來,讓你師道之不存啊?”
“?。啃c啊,那天喝酒,不是你請我嗎?”柳熏紅著臉,“是你自己沒說清楚!”
木六站在擂臺上,臉色逐漸難看,這算什么?敷衍?逗弄?耍小孩兒?“喂!穿紅衣服的,你也有擂臺吧!我今天,就要你的擂臺!”
“哈?”慶無余轉(zhuǎn)過頭來,瞅一眼木六,無奈地攤手,“小屁孩,你可真麻煩!”
每個擂臺的主人每天的第一場挑戰(zhàn)是不能夠拒絕的……正好,木六是今天第一個挑戰(zhàn)他的人。
慶無余拍了拍柳熏的肩膀,“老師,你可別忘了哈,補(bǔ)償!”
柳熏訕訕一笑,忽然一拍腦袋,拉住慶無余,提醒道,“誒,他是我學(xué)生,下手別太重。”
“放心吧柳老師?!睉c無余安慰地拍拍柳熏的肩,說道,“我下手輕過嗎?”
“哦,那就好……”嗯?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
二十一號擂臺,慶有余翻身上了擂臺,引得周圍許許多多的目光投過來,甚至一些正在擂臺上比試的人也停下了手,往二十一號擂臺聚過來。
“老大,怎么可能?你還能收到挑戰(zhàn)?”
“誰啊?想搶咱老大的位置的,一定是個女人,咱老大不打女人……”
“哈哈哈,也有可能是莫之前那家伙,聽說老大前天偷了他的錢袋去喝酒去了?!?p> “噓,這種事怎么可以亂說呢?”
“對對對,大家不要聽他亂說,咱們老大,絕對沒有偷莫之前的錢袋哈……”
頓時,眾人嘩然一片……
慶無余:“……”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這群人飄了?話說,我偷錢袋,你們怎么知道的?
柳熏朝著慶無余不斷地挑眉……呦!小伙子,原來那頓酒錢是你偷的呀,就說你咋那么大方,直接去了陽岳樓,哈哈,不還了不還了,咱不能縱容犯罪??!
木六對這些八卦可沒什么興趣,他現(xiàn)在,只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行為傲慢的家伙。他縱身一躍,上了擂臺,立刻法力翻涌,看來是要用出全力了。
“?。吭瓉硎且粋€一年級的小家伙呀?”臺下聚過來的眾人又笑了,“咱老大這是怎么了?開始欺負(fù)小朋友了嗎?”
“哈哈,不行不行,這老大要不得,以大欺小啊!做小弟的不能答應(yīng)?!?p> “……”慶無余捂臉,這都是一群什么人???
“該看招了!”木六忽然騰空蓄掌,藍(lán)色的流光飛舞在他周身。
慶無余這才轉(zhuǎn)身,烏絲亂舞,紅色的錦袍被完全吹開,露出了他健壯卻均勻的上身,嗤笑道,“不錯,涼快極了?!?p> 木六感覺怒意翻騰,當(dāng)空一掌劈下,“等一會兒,你就不會這么說了?!?p> “也許吧?!睉c無余伸手,將木六的掌印一抓,便只見星光四散,凌厲的一掌消于翻手之間。
木六緩緩下落,震驚地看著慶無余……剛剛這一掌,他怎么可以這么輕而易舉地接下?
“哦?怎么氣勢忽然下去了?”慶無余一挑眉,訝異地看著木六,臉色難看地說道,“你別說,剛剛這一招就是你最強(qiáng)底牌了。”
木六:“……”
慶無余砸吧砸吧嘴,看看自己的手掌,意猶未盡……搖搖頭,連完虐對手的興趣都沒了,走下擂臺去,“下次吧……這種打起來跟沒打似的的挑戰(zhàn)就別來找我了,十分掃興?!?p> “你……”木六咬牙切齒地看著被一群人圍捧著離開的慶無余,拳頭捏得發(fā)白。
“不要在意的。”臺下一群女生對木六安慰道,“慶無余他們?nèi)齻€是特招進(jìn)入學(xué)院的,實力自然是強(qiáng)大的呀,你不必和他們比的,而且他還是二年級生,反正……”
“哼!”木六躍下擂臺,出了訓(xùn)練場,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這應(yīng)該是逃課吧?!绷躲兜乜粗玖x去的背影,嘆息一聲,看在他這么受打擊的份上,就不扣他學(xué)分了。
咔咔咔……頭頂著一個藍(lán)色袋子,饕涯十分得意……今日份的可可豆,我全要了!
轟!砰!咔擦……
饕涯轉(zhuǎn)頭,看一眼身后的狼藉一片,“咦?剛剛是誰要搶本王的可可豆?嘛!管他呢!咔咔咔咔……今日份的……”
身后忽然傳來喧鬧……
“喂!老大,這不是今天那個挑戰(zhàn)你的人嗎?怎么躺這兒了?”
“嗯?還真是?可是這……是被誰打傷的?看他周圍狼藉如此,那個人的修為定然不凡。”
“不會是莫之前大哥吧?又或者是四年級的學(xué)長出手了?”
“……”
饕涯才懶得理會呢!總之,在趙凌萱找到它之前,先把可可豆吃完再說。
……
“嗝~”饕涯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兒,感覺渾身暈乎乎的,就像喝了酒……可能是可可豆吃多了的后果。
“呦,這是誰家的鼻涕蟲?怎么跑……”
“砰!”
也沒看清是誰,饕涯直接就給他掀飛了。鼻涕蟲?你才是鼻涕蟲,你全家都是鼻涕蟲,本王……嗝~好酒……
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趙凌萱的聲音:“水水,水水你在哪兒?”
饕涯咯嗤一笑,身形變幻,瞬間成了一個白發(fā)瀟瀟的男子,與他前世的模樣一般無二,隨后搖搖晃晃地朝著趙凌萱走去。
“水水……”趙凌萱面露擔(dān)憂,“水水怎么不見了?它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在學(xué)院能出什么事?。俊泵蠲钆呐内w凌萱的肩膀,“它肯定跑哪兒玩去了,你的可可豆的袋子不是消失了嗎?那個小東西沒準(zhǔn)藏哪兒偷吃呢?!?p> “咦?我的袋子……”趙凌萱看到迎面走來的白發(fā)男子,手指上勾著一個淺藍(lán)色的袋子,不就是她給水水準(zhǔn)備的糧食袋嗎?
“站住?!泵蠲钏查g出手?jǐn)r在饕涯面前,“你的袋子哪里來的?”
饕涯微微抬起醉意朦朧的眼,將袋子往天上一扔。
妙妙立刻出手抓住,再回過神來,面前的白發(fā)男子已經(jīng)沒了蹤跡。
“啊!你……別過來……”
妙妙的身后,饕涯用手捏住趙凌萱的臉。
“混蛋!放開她!”妙妙立刻轉(zhuǎn)身拔劍,劍鋒指向饕涯的肩膀。
“叮!”
劍身清吟,卻絲毫不得寸進(jìn)。
饕涯沒有理會妙妙的動作,而妙妙也如同雕塑一般地留在半空中。
饕涯輕輕地把嘴湊到趙凌萱耳旁,氣息吐露:“給本王……換個名字可好?”
趙凌萱:“?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