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細長的淡金色陽光射到了公園的一條長椅上,長椅上躺著一個脖掛圓形吊墜,衣著奇特的年輕人。
陽光透光幾張報紙的縫隙射到他的臉上。似乎是感受到了這絲陽光的溫度,年輕人從躺椅上坐起身來。
此刻,那個年輕人自顧自地言語起來:“又是一個白度來臨了嗎?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個光暗度交替了,這里跟自己的家鄉(xiāng)類似,應(yīng)該是一個天色的黑白交替算一個日度。
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人們的穿著也奇奇怪怪的,這街道、屋舍........”
正在他絮絮叨叨個不停的時候,有一小隊年輕人罵罵咧咧的從遠處逐漸走近。
他聽不懂這里人說的話,可從那些人的神情動作來看應(yīng)該是在生氣,并且嘴里不斷地絮叨些什么。
不過這些都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只想繼續(xù)在這條長椅上躺著,享受一下這照射時間貌似不太長的光線。
這片天地靈氣稀薄近乎于無,剛到這里還有點不習(xí)慣。
想著想著便躺了下去,還不忘了把旁邊的那幾張紙頭蓋到自己的臉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人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快要到了耳邊。
那群人也越走越近,似乎是注意到了這個大早上就躺在長椅上,用幾張報紙蓋住臉頰的怪人。
正當(dāng)這支隊伍快要從這條長椅邊上通過的時候,在這群隊伍里,一個染著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忽地感覺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倒了。
然后他起身回頭看了看,只見到了躺椅上的一個家伙,頭上蓋了幾張破報紙,沉下去了一條腿,此時還在悠悠地晃著。
走過去嘩的一下掀開了蓋在他臉上的報紙,問道: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找茬?在老子正他媽郁悶的時候來搞老子一下?”
長椅上的怪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說道,
“我就在這躺著曬太陽,腳就放在這里,你自己不長眼的走過來被絆倒了,怪得了誰?!?p> 那個被絆倒小黃毛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便以為是對方在戲耍自己,心頭火蹭地一下冒了起來。
便說道:“老子剛被青幫里的大哥給訓(xùn)教訓(xùn)一通,正他媽在火頭上,你還敢來找老子的茬!”
說著便一拳遞了出去,長椅上的怪人眼睛稍微瞇了一下,然后不知怎的竟然躲過了這一拳。
還不知怎的離開了長椅,站在了旁邊的不遠處,并且與那小黃毛拉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就在此刻,與那個被絆倒的小黃毛同行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開始在旁邊站定觀察了起來。
那怪人也在不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群人,他看得更加仔細了。
心道:看他們的骨骼、筋脈以及呼吸步伐來看應(yīng)該不算是淬體武夫。
應(yīng)該也不是練氣士,這些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而且在對方憤怒的情況下攻擊自己時也沒有覺察到任何的靈氣與拳罡。
至于究竟是不是那氣功師或符師?怪人自顧自地搖頭一笑,由此判斷應(yīng)該都是普通人。
對方的這群人通過對情況的判斷也明白了些東西,對方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nèi)躲開自己同伴的攻擊。
并迅速的拉開安全距離,應(yīng)該也是個練家子,手腳上是有些功夫的。
對方絆倒了自己同伴一下,況且自己的同伴雖然出手,但卻沒有打到他。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自己這群人前不久剛?cè)窍铝藗€大麻煩,雖然被青幫里的罩著他們的大哥給解決了,但還是受到了一通訓(xùn)斥。
此時,這只隊伍中領(lǐng)頭的一人走過去向那個怪人說道:
“這位朋友,我兄弟與你之間確實是發(fā)生了點誤會,在下向你道歉。況且,我那兄弟也本無心冒犯,還望能給我個薄面,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那怪人此時似乎是看懂了那個領(lǐng)頭的意思,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懂,慵懶地揮了揮手,道:“就這樣算了吧?!?p> 說著便走到長椅旁繼續(xù)躺下身去,想要繼續(xù)享受這明媚的陽光。
誰知道那個被絆倒的小黃毛是個不知好歹的主,是個暴脾氣,頓時火冒三丈,對他們這隊領(lǐng)頭的說道:
“王哥,你看到了吧,現(xiàn)在這些人就是他媽的欠揍,你給他道歉,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著什么,對你還那么不尊重,還跟他客氣什么,揍他媽的”便又攻了過去。
怪人心想:還有完沒完了,不都和解了嗎。此時心里也是火大了起來。
眨眼間便從長椅上起來,一手輕輕一推將那將要打過來的一拳輕松化解。
另一只手在那年輕人的身后一側(cè)一拍,那青年便瞬間往前撲了出去,栽了個狗吃屎。
與那小黃毛同行的人心中暗暗地罵了句,這個弱智,真是個惹禍精。
見這事態(tài)是和解不了了,又不想丟下小黃毛一個人不管,便向那怪人圍了過去。
怪人見這么多人將他包圍起來,緩緩地擺起來一副奇怪的拳架。
小黃毛站起身后吐了口唾沫,嚷道:“日你媽的,力氣還不小,有兩下子,繼續(xù)跟小爺過過招?!?p> 就在此時,考慮到己方是一對多,便有了一些底氣,對方即便是練武有成的練家子,眾人一起出手,先發(fā)制人,從氣勢上先把對方壓倒。
就這樣,一眾人等配合似有默契地像那怪人攻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只見那怪人不動如山的站在那里。
硬生生地挨了這些人的拳腳,還若無其事地舒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剛做完一套按摩一樣。
緊接著便三拳兩腳地把這群人打翻在地。一個最慘的胸膛上直接挨了一腳直接倒滑出去數(shù)米。
當(dāng)所有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時候,他貼地刺啦滑動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著.....
這時所有人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武學(xué)大師!一定是那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學(xué)大師。
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yīng)和力量,能在被一群習(xí)過武的人的圍攻當(dāng)中臨危不亂。
硬生生地挨上幾拳,然后輕描淡寫地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將所有人擊倒。
太恐怖了,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前幾天就是因為小黃毛的刺頭秉性惹惱了一個武學(xué)大師的記名弟子,結(jié)果被人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通。
要不是一位關(guān)系不錯的青幫大哥出面,這事兒還真不好擺平,一個與武學(xué)大師有牽連的人,別說是徒弟,就算是他養(yǎng)的一只小狗,都不能輕易地去招惹。
這時候竟然直接和一位武學(xué)大師正面起了沖突!這點子也太背了吧!??!
在這里,就算他們幾人被打死了,雖然善后有些麻煩,可很多大幫派為了能與一位武學(xué)大師攀上關(guān)系,并且攢些人情,他們還是樂意出面去幫一位武學(xué)大師擦屁股的。
而我們呢,我們沒那么強的實力,在人家面前就跟螻蟻一般,連條狗都算不上。
就算官方查到了對方,知道了對方武學(xué)大師的身份,又有大幫派大勢力從中調(diào)停,這件事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這兒,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得傷勢了,能起來的都起來跪下,起不來的被同伴攙扶著行禮,皆大聲求饒般地喊著諸如:
“我真是瞎了狗眼,沖撞了大師的清修,罪該萬死?。 薄靶〉挠醒鄄蛔R泰山,頂撞了大師,懇請大師放我一馬”云云。
那怪人見這些得了教訓(xùn)還算識時務(wù)的份兒上,便默默地走開了。
此刻他心里可不是想著老子多牛B,三兩下就掀翻了這些小嘍啰。
而是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不懂規(guī)矩,這些生活中的小矛盾小沖突也要動不動就動手解決,比拳頭硬?
他向往江湖,也喜歡武林俠士,但不喜歡江湖莽夫,動不動就提刀子砍人或動手傷人。
其實這些都不是他最討厭的。那些曾為人間人的練氣士,自詡為天上人,用什么摒棄雜念、不染紅塵、一心問道等歪理來作為自己漠視人間法度,依著自己天上人的規(guī)矩肆意破壞人間的理由。
這種人最可恨...練氣怎么了?你練氣依舊是那凡人之軀,哪怕你到了元嬰,甚至合道境,不飛升依舊是凡人...
只不過人間人畏懼你強大的修為,奉承你一聲“仙人”而已,說你是仙人,你真就是仙人了?
裴璇正在如往常一樣進行著她的晨練—慢跑,由于今天的體感溫度要比往常低一些,所以她換上了一身比較厚的運動服。
此時她邊跑邊胡思亂想地想著一些事情,隨意地想到了身上所穿的運動服和鞋子。
忽地記起:這身衣服和鞋子是和我的好閨蜜一起買的,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記得當(dāng)時自己快要回國的時候,她還繼續(xù)在牛津進修。
Y國的艾瑞克王子當(dāng)時還在追她,真是有趣,不過也難怪,像她那樣漂亮又優(yōu)秀的女人對男人確實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不過能吸引過來一個王子常常獻殷勤卻是很少見的了。
殊不知裴璇已經(jīng)是以雙碩士學(xué)位畢業(yè)于牛津大學(xué),而她的好閨蜜比她更優(yōu)秀。
不僅成績是她所在專業(yè)的前三,更令人嫉妒的是她的樣貌身段,搭配上她那出塵的氣質(zhì),自己和她比起來簡直就如一只丑小鴨。
當(dāng)然,她僅僅是這樣想,事實上卻非如此。
裴璇五官端正精致,形體優(yōu)美。并且她氣質(zhì)極佳,與人交談時眼神清澈,使人如沐春風(fēng)。
最重要的是,她時時刻刻都能挺起那傲人的胸膛。當(dāng)然她并非時時刻刻作那挺胸抬頭姿,而是胸前實在是波瀾壯闊、波濤洶涌......
正在她將要在一個路口停下等紅燈的時候,身邊慢慢地走過一個脖掛黑色圓形吊墜,衣著奇特的人,只是稍稍撇了一眼,便自顧自地要在路口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