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室門口的佳人
“你要這衣服做什么?”張之蘊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借衣服雖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要問清楚才行。
趙健聽到這個問話,抬起手摸了摸腦袋,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紅道:“那啥,過兩天我有個飯局要參加,你看我們倆體型差不多,到時候借我穿一個晚上就可以了噻。”
張之蘊一聽就明白了。
原來是要去裝逼啊。
Gucci的衣服雖然不是什么稀有的高定款,但是在學生黨里,能穿上這一身出門那就是倍有面兒。
更何況他特地挑的是標志非常顯眼的那種。
“行啊,你到時候有需要再和我說?!?p> 趙健這人,平時是顯擺了一點,但好歹也同寢了三年,大部分時間都處的挺融洽,張之蘊便爽快地答應了。
反正現在一套Gucci的衣服,他隨便跳跳舞,半天就出來了。
“阿蘊!謝謝噻!”收到肯定的答復后,喜意就涌上了趙健的臉頰,他搓著手,連連道謝。
“小事?!?p> “對了阿蘊,這衣服是你爸媽給你買的新年禮物嗎?”
“不,是我寒假跳舞賺來的?!?p> “???”趙健驚了,滿頭問號。
...
夜深,明月高懸,偶有鳥鳴。
三小時前,陳瑾瑜和他說了晚安,兩小時前,趙健已發(fā)出了如雷的喊聲,就連奮戰(zhàn)游戲到深夜的鄭飛都于一小時前爬上了床。
而張之蘊躺在被窩里,翻來覆去的仍然是睡不著。
他一直在想著晚上游戲升級的事。
先前被其他事給轉移了注意力,所以直到現在獨自一人安靜下來時,才有時間認真思考。
從視野里的字跡發(fā)生變化后,他就可以百分百肯定,游戲的出現絕對不會是偶然。
雖然任憑他在心里默喊著什么,除了必要的游戲功能,游戲都沒有再回應什么,但回想起游戲第一次出現時的場景,他還是發(fā)現了許多蹊蹺之處。
首先,它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引導他去對抗李燕。
除此之外,在他一開始拒絕做任務時,“游戲”還會孜孜不倦地在視野里對他進行著提示,仿佛是在給他洗腦,直到李燕罵他廢物后,他就在這厚積之下,爆發(fā)了,也就發(fā)生了后來的事。
其次,他試驗用的第一張卡牌,就是“搖錢樹”。
不得不說,雖然后續(xù)也出了許多神奇的卡牌,甚至還有一張SSR的“空間躍遷”,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搖錢樹”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
畢竟有錢人的快樂,誰不想擁有?
正是因為搖錢樹的神奇效用打動了他,他才會在一開始就跟個分奴似地去做任務,然后抽卡融卡再升級“搖錢樹”。
就算那些任務有多尬多不合理,他都咬牙完成了。
例如回云華實習,回李燕手下做事,以及明知生產部的“慶功宴”有危險還是故意去參加。
因此,回想寒假發(fā)生的這些事,他心里已有了一些猜測。
“游戲”一開始的這些“觸發(fā)型任務”,必定都是在抱著某種目的去引導著他,改造著他,以至于后來,他不僅養(yǎng)成了“分奴”的習慣,甚至連自己的處事方式都有了很大改變。
比如,從一開始接觸到系統時的“慫”再到現在無所畏懼的“莽”,這是他自己都可以感受到的變化。
這個變化似乎也是游戲的目的,所以在升級版本后,就取消了“觸發(fā)型任務”的設定。
它應該是篤定,現在無需多此一舉的“觸發(fā)型任務”,自己也會去主動找“刺激”。
所以,如果“游戲”的目的就是如此,如果“我”就是制造者,那么,我為什么要讓自己“莽”。
而且,“我”是何時制造的系統?在未來?亦或是在平行世界?
既然涉及到空間法則的“空間躍遷”都出現了,是不是也可以印證還存在著時間類的卡牌?
張之蘊越想,心里越是覺得有可能,也越是興奮。
可惜現在自己只有240點,遠遠不夠一發(fā)十連,不然肯定就馬上把卡抽了試試。
想到這里,他忽地也發(fā)現自己這段時間里十分不對勁的地方。
由于一直在想著“任務”的事,以及高強度的跟人對線,以至于自己雖然有了這么厲害的金手指,可好像一直沒怎么好好享受過?
除了那次去仙鼎城的大陽百貨購物了一次,他就沒怎么花過錢了。
這怎么行!
自己為什么那么拼了命的升級搖錢樹,還不是為了爽。
錢捏在手里那就屁都不是,只有用掉了才有價值!
他看著寢室里的天花板,在心里打定主意,準備過幾天多攢點錢,就把陳瑾瑜約出來玩一玩逛一逛,好好消費一次。
恩,真的是為了消費,約陳瑾瑜是次要的(迫真)。
另外,也要開始著手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事了,不然那么多錢還真的是不好交代。
至于“創(chuàng)業(yè)”什么,他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確保能讓人看不出破綻。
腦海里帶著這些遐想,他終于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
第二天,他照常早起,洗漱完畢后,就跟著鄭飛和趙健一起往教室走去。
順便還請了兩人的早餐,分量特足的那種,一時間,讓他們受寵若驚。
“阿蘊,你是不是發(fā)財了?”鄭飛一手拿著幾個大肉包,一手端著一碗胡辣湯,邊喝邊驚嘆著。
“是啊,寒假的時候突然腦子開竅,投資了點東西,賺了不少快錢?!睆堉N微微一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投資?投資啥?教教我?”鄭飛忽然大感興趣。
“主要還是股票唄,不過我教不了你,畢竟我大華國的股票市場,技術不是最重要的?!睆堉N搖了搖頭,神神叨叨地說道。
“技術不重要,那什么最重要?”鄭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連忙追問。
“當然是運氣呀!我這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但長得夠帥,所以嘛,老天看我順眼,運氣就不差,暑假隨便買了幾只股票就漲停了,然后隨手一賣它又跌了。”張之蘊笑嘻嘻地吹牛道。
“你滾,你要是說你長的丑,所以老天給你點補償那我還信你?!?p> “嘿,你這人!人家都是吃人嘴短,你怎么光嘴賤了,趕緊的,把早餐還給我!”
“切,我憑本事蹭的早飯,為啥還你?”
“我可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正打鬧間,一旁的趙健忽然拉住了他們。
“你們倆別吵了,快看,咱們教室門口有個超漂亮的美女噻!”
美女?
張之蘊和鄭飛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順著趙健的手往前一看。
接著,鄭飛就瞪圓了眼。
而張之蘊瞪地比他更圓。
因為,此時俏生生站在教室門口,不斷吸引著過往學生目光的,赫然是穿著一身奶白色外套的陳瑾瑜。
絕世而獨立。
?。ǜ兄x傻呆萌的天辰和倉鼠飛輪博士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