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神色很輕佻,那眼神也帶著囂張。
葉逸的臉上不見動怒之色,說道:“怎么稱呼?”
“周飛鵬!”
“幸會?!比~逸淡淡道。
周飛鵬當(dāng)即便是一聲冷笑,“誰要跟你幸會啊,你又是誰?”
“葉逸?!?p> “葉逸?這名字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呢……”周飛鵬說著,忽然就想了起來,“你是薛家的那個廢物女婿!”
“想不到我竟如此出名?!比~逸承認了。
這件事在天府城,本來就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件事,在薛家的內(nèi)部都已傳開了,想來外界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名字,并不出奇。
葉逸也早就習(xí)慣了。
今日來到這里,或許還會聽到很多這樣的稱呼。
周飛鵬在知道葉逸是誰之后,立即瞇起了眼睛來,笑的很是陰森,“原來你就是那個窩囊廢啊?!?p> “你今天運氣不錯,遇到我了。”葉逸道。
“是啊,我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早就對你這個廢物女婿仰慕已久,今天終于看到了?!?p> 周飛鵬的言語之中,滿是揶揄和譏諷,說著說著,他就搖了搖頭。
就見周飛鵬輕輕一嘆,說道:“只可惜啊,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p> “是嗎?”
“可不是嘛?!敝茱w鵬以極其夸張的語氣說道:“在我的想象中,能讓薛家看上,怎么說都要有一張好臉才行。可惜啊,你這張臉,實在是太丑了,沒法看?。‘?dāng)然了,我這不是故意在刺激你啊,著實是你長這樣,我實話實說啊?!?p> 一旁的吳楠額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
這個周飛鵬,實在是膽大包天。
而吳楠也沒打算幫葉逸說話,畢竟是周家的少爺,自己得罪不起。
酒店大門口,氣氛凝滯沉重。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飛鵬,你在這里做什么,這個鄉(xiāng)巴佬是誰?”
就見一個男子帶著幾個保鏢向這邊走過來。
“哥!”
周飛鵬立即招呼男子一聲。
這個男子名叫周飛宇,正是周飛鵬的親哥哥。
其實,周飛宇是認識葉逸的,就那次薛家老爺子大壽,他去參加過。
此時他是故意裝作不知,不然何以欺辱對方?
周飛鵬笑道:“哥,你眼神真犀利,沒想到一眼就看出此人是鄉(xiāng)巴佬。沒錯,他不僅是鄉(xiāng)巴佬,還是一個廢物呢?!?p> 周飛宇聽后,輕輕一嘆,“那你和廢物說這么多做什么,也不怕自己被傳染了?”
周飛鵬哈哈一笑,“哥說的是,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要是被傳染了,那我上哪兒說理去呢,哈哈。”
周飛鵬向后退了兩步,與葉逸拉開距離,說道:“嗯,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被傳染上了。”
說著,周飛鵬看向葉逸,想看對方如何的氣急敗壞。
然而令周飛鵬極其失望的是,葉逸的神色平靜至極,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生氣。
不僅如此,葉逸看周飛鵬的眼神,還帶著嘲弄,如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這令周飛鵬有些捉摸不定了。
“你火了。”葉逸的嘴角忽然一揚,說道。
周飛鵬一愣。
“不好!飛鵬少爺,你下面著火啦!”吳楠一聲驚叫。
周飛鵬似有所覺,低下頭,猛地一驚。
自己的褲腳竟然著火了!
這令周飛鵬震驚無比,沒來得及弄清緣由,整個人就已經(jīng)慌亂的脫起了褲子,那火焰蔓延,被火燒的痛苦瞬間讓周飛鵬痛不欲生。
與周飛鵬一唱一和的周飛宇也是驚訝無比,立即指揮身后的保鏢,“快把火滅掉!”
一群人慌亂的忙活起來。
葉逸退后,然后向著酒店大堂的電梯那邊走過去,仿佛那里發(fā)生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
實際上,葉逸也就對那個周飛鵬丟了一張火符而已。
……
最先發(fā)現(xiàn)葉逸不在的是吳楠,見葉逸走到了電梯那邊,她也顧不得周飛鵬了,連忙跑過去,隨著葉逸一起進入到了電梯之中。
然后吳楠按下電梯樓層。
與葉逸同處一個電梯之中,不知為何,吳楠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安。
吳楠最終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來,恭敬地說道:“葉先生,那個周飛鵬就是那樣的人,您別放在心上。”
葉逸笑道:“他身體都著火了,我怎么會放在心上呢?!?p> “那是葉先生您做的?”
“有監(jiān)控。”
吳楠松了口氣。
她是薛青歌的秘書,對于這位薛家的窩囊女婿,她早就有所耳聞了,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而且還事事膽小,是個人人都知道的窩囊廢,也是不能修煉的廢物。
“薛青歌什么時候來?”葉逸問道。
“薛總還在路上。”吳楠猶豫了一下,用試探的語氣說道:“她是和云塵少爺一起來的?!?p> 說完之后,吳楠仔細的注意著葉逸的表情。
古井無波。
頭上都快戴綠帽了,居然還能如此平靜,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如此不在乎。
叮!
電梯門打開了,吳楠連忙側(cè)身,伸手做出邀請。
來到豪華的走廊里,吳楠走在前面帶路,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包間前。
吳楠推開門,又側(cè)身在一旁,葉逸邁步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這包間里已經(jīng)有人早到了,其中不免有葉逸認識的人。
比如一個男子,正是薛家的人,名為薛棕。
上次在異獸聚集地,有成群結(jié)隊的捕獸隊前去獵捕皇級異獸,這薛棕極盡能力的諂媚,對云家捕獸隊的帶頭人很舔。
低頭哈腰,如是一條狗般,沒有顏面。
而在看到葉逸之后,這個薛棕沒有那日點頭哈腰的樣子,而是雙眼之中透露出森冷的光芒,陰森森的冷笑起來。
葉逸沒有搭理他,徑直走了進去,接著便在一張椅子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摸煙,點煙。
云霧飄起。
另外幾個年輕人都是盯著葉逸,目光不善。
葉逸全都置之不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包間門被一把推開。
那周飛鵬一瘸一拐的沖了進來,指著葉逸就是大叫道:“三叔,就是他干的!”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威嚴赫赫的看著葉逸。
“是你做的?”
“是我?!比~逸道。
此話一出,讓侍候在一旁的吳楠不由得一驚。
他不是說不是他做的么?
但是,葉逸卻又接著說道:“可惜你們沒證據(jù)?!?p> 這話讓來興師問罪的周澤光以及周飛鵬愣住了。
他們的確沒證據(jù),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卻發(fā)現(xiàn)周飛鵬的褲子無緣無故就燃燒起來的。
可是,他們心有不甘,最后就推到了葉逸的身上。
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他們是跟隨云塵的人。
那周飛宇走了出來,冷聲說道:“就算沒證據(jù),可你承認了?!?p> 坐在椅子上的葉逸改變了一下姿勢,翹起二郎腿,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神態(tài)閑逸而又懶散。
葉逸的臉上露出淡淡笑容,“那你動我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