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跟隨著墨鏡男子離開了病房所在的那個樓層,沒有走出醫(yī)院,而是去了上面的樓層里。
這里是VIP病房的樓層,在這里住的,也都非富即貴。
在一個病房的門口邊上,那里有一條長椅,一位老人坐在那兒。
正是杜老。
“年輕人,來了啊?!倍爬闲χ馈?p> “你那位孫女呢?”
“怕她知道太多,所以就把她支走了?!倍爬系?。
葉逸面露恍然之色,“你快要死了,沒打算告訴她?”
杜老臉上的笑容消失,整個人也變得有些沉重,“能瞞一天是一天,那丫頭,每天都快快樂樂的,老夫不想讓她每天為我這個糟老頭子擔心,老夫擔心,她也擔心,不好,這種事老夫一個人承擔就好?!?p> 葉逸道:“你這樣做,她知道了,會哭的更厲害?!?p> 杜老說道:“人有離別時,哭了才會成長?!?p> 葉逸嗯了一聲,道:“你認識路曉曉?”
“認識?!倍爬宵c了點頭,說道:“我與她的家里有點交情,但也只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交情。那個小女孩的家里不是我能攀上的,來歷太大了?!?p> 說到這里,杜老看著葉逸的眼神里浮現(xiàn)出嚴肅之色,“年輕人,你最好不要打這個小女孩的主意,她的家里你惹不起。”
“如何的惹不起?”
杜老指了指頭頂,“懸空城的那些一品家族可知道?”
“知道?!?p> “就算是那些一品家族,在那個小女孩的家中人眼里,也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滅了的事情?!?p> 其實葉逸心里早有準備,畢竟那小姑娘一口氣就能拿出那么多的符紙來,家里的來頭能普通么?
當然,葉逸見的多了,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
杜老暗暗地觀察了一番葉逸的臉色,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竟然一點也不驚訝,也不知他是故作鎮(zhèn)定,還是真的不怕。
杜老繼續(xù)說道:“小女孩在這里的事兒,我已經(jīng)稟告她的家人了,當然,老夫也看了出來,你沒想害她,若是有什么誤會,老夫可以站出來幫你解釋?!?p> 葉逸閉口不語。
沉著冷靜,臉上未有絲毫波動。
這讓杜老有些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的話題了。
“年輕人?”
“你的病,可以治?!比~逸忽然這樣道。
這話當即令得杜老錯愕當場,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不是,年輕人,你說什么,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葉逸道:“不過是食道癌而已,只要按照我說的,未必不能治。”
杜老一時間接受不能,“這可是癌癥啊。”
就算如今的科技高速發(fā)展,醫(yī)療水平也相應(yīng)的提高,但是對于癌癥,只能緩解,仍然不能徹底根除。
是以杜老才會絕望。
家里倒也有錢,但是,看過許多的名醫(yī),都是無用,就算是去了天京,也沒有任何法子。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醫(yī)治。
有一個辦法可以。
去名山!
地球發(fā)生巨大變化,靈氣復蘇,以前的許多傳說也紛紛現(xiàn)世。
比如華夏境內(nèi)那一座座的名山,類似泰山,華山,黃山等等之類的,異象紛呈,完全碾壓世俗界。
因此,就算是癌癥,去了名山,也一定能被治好。
但那樣的話,會讓整個家族消耗巨大,甚至有可能讓整個家族會因此動蕩沒落,自己的病也不見得能治好。
杜老搖了搖頭,“年輕人,別跟老夫開玩笑,老夫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p> 葉逸道:“你看我像是在與你老開玩笑嗎?”
杜老一時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杜老開口說道:“老夫這病是癌癥,可不是什么小病?!?p> 葉逸輕描淡寫的說道:“癌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p> 杜老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眼神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足夠的報酬,還有我所需要的藥材,只要你能提供出來,我都能給你治好,藥到病除?!比~逸極是平靜的說了這么一句。
“年輕人,大話別亂說,免得說得出做不到?!倍爬险f道。
“這世上還沒有我說出來做不到的?!比~逸話鋒一轉(zhuǎn),“有紙筆嗎?”
杜老猶疑片刻,還是讓先前那個領(lǐng)路的墨鏡男子去拿了紙筆過來。
葉逸用紙筆寫下了幾樣藥材,交給了老人。
“將這幾樣藥材買來。”葉逸道。
說完之后,葉逸便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向著樓梯那邊過去。
葉逸再次回到了病房里。
葉煌已經(jīng)醒了過來。
“爸,感覺身體怎么樣?”葉逸道。
“沒什么,就是小傷,既然你來了,那就扶我出院吧?!比~煌說道。
但是葉逸搖了搖頭,將葉煌壓了下來,說道:“事情還未了解,不急著走?!?p> 葉煌皺了皺眉,“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我這老骨頭還能承受得住。何況醫(yī)藥費還這么貴,咱們家里付不起,走!”
“你跟媽無需擔心這些,我有分寸?!比~逸說道,很堅持。
見葉逸如此堅持,葉煌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沒有再堅持離開了。
窗外的夜色漸漸暗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葉逸離開了一趟醫(yī)院,一個小時后回了一趟家里,在天黑時分才回到醫(yī)院。
到了病房里,葉逸讓趙瑩帶著路曉曉去了醫(yī)院外的小旅館休息,由他在這里照顧父親。
隨后葉逸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來,從里面傾倒出一股純白色的藥膏擦拭在葉煌的腿傷處。
“逸兒,這是……”
“金蠶膏,明日就能見效?!比~逸道。
葉煌驚訝不已。
擦拭好之后,葉逸又用繃帶包扎好。
抬起頭掃了一眼,病房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兩人。
原本另外三個病床上都是有人的,但是現(xiàn)在只有一個病床上有人,旁邊還有一個家屬。
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病房里的燈被關(guān)了,暗了下來。
病床上,葉煌已經(jīng)睡熟了過去。
葉逸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似是睡著了。
待得深夜十二點的時候,病房里有了動靜。
躺在這間病房里的另一個病人忽然坐了起來,緩慢輕巧的向著葉逸走了過去。
病房里一片昏暗。
這個病人將抬起手,
在他的手里有一樣物事。
那是一把槍,加了消音器。
槍口對準睡熟了的葉逸。
“死去吧?!辈∪藷o聲的咧嘴一笑,扣動扳機。
但在此時,
睡熟了的葉逸抬起頭,忽然睜開眼睛。
一道閃亮的雪光豁然從葉逸那里飛出。
“?。。?!”
死寂的病房里,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來。
……
醫(yī)生辦公室里。
朱紅木泡了一杯茶。
羅城坐在辦公桌后,躺在椅子里,雙腳搭在辦公桌上。
朱紅木恭敬地把泡好的茶水端了過去,然后束手站在了一邊。
“想來那里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敝旒t木道。
“當然!”
羅城的手里把玩著一把小刀,拋出,接著,再拋出。
“就算是一個銅牌殺手,對付那個窩囊廢,也足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