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劍拔弩張。
不過在許清宏,李玄以及云無風的眼中,坐在那里的那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因為,他們僅從那人的外表上就看了出來,對方不是什么有權有勢的人,也不是什么公子哥,他們從未在這懸空城遇到過。
當然,這人也有可能是扮豬吃虎從天京來的。
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如果是天京的那些大少爺們,早就忍不住亮出身份了,畢竟他們可是連狠話都放出來了,可是對方依然淡定。
只能說此人的心理素質(zhì)很不錯。
許茂云冷著臉,盯著葉逸,仿佛一條毒蛇。
葉逸微微一笑,主動開口說道:“別那么生氣,我說的是事實。而且,勇于接受錯誤,這樣才能更好地進步,這個道理你不懂?”
許茂云冷笑道:“我只知道,你是鄉(xiāng)下來的鄉(xiāng)巴佬,這輩子都沒喝過好酒?!?p> 葉逸道:“看來你的確不懂?!?p> “是嗎?”
那許清宏在此時出聲說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酒才叫美酒?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許茂云道:“沒錯!”
葉逸搖了搖頭。
“怎么,說不出來?”許茂云譏笑。
“我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不如不說?!?p> “你!”
許茂云大怒,這不是說他們沒見識么?
他們是什么身份,被人說沒見識,這種事情自然不允許發(fā)生。
許茂云眼神森冷,“今日,你走不出這里!”
跟著許茂云的那幾個跟班都是有意無意的湊了過來,很明顯是有動手的意思。
這些跟班都是酒吧看場子的,實力自然不低。
但就在這個時候,
“許茂云,閃開!”
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許茂云轉(zhuǎn)頭望去,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之色,“薛青歌?”
許清宏,李玄以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云無風在這時都是面色有了變化。
聽得這個名字,葉逸也抬頭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冰山女人。
薛青歌。
還是跟以前一樣,薛青歌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小西裝,黃金比例到了極致的曼妙身材曲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
她的氣場也很強,站在那里,自然而然的就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葉逸與薛青歌的目光在這一刻對視上了。
在場的都不是瞎子,而且還都是聰明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的異常。
許茂云站在那兒,有點僵住,離開不是,不離開也不是,最后還是許清宏開口給了個臺階,他才走開,但是對葉逸的仇恨卻一點沒減少。
許清宏第一個開口,“薛青歌,這個鄉(xiāng)巴佬你認識?”
“我丈夫?!?p> 薛青歌語不驚人誓不休。
這話一出,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在薛青歌身旁的那個火辣的短發(fā)女人夏蘭也是驚愕不已,不是說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么?
氣氛一時間變得僵滯起來。
薛青歌向前走來,站在幾人面前,她面無表情,似乎是怕他們沒聽清楚,薛青歌冷冰冰的又說道:“他是我丈夫,諸位可聽清楚了?”
先前一直沒有開口的云無風在此時終于開口,“你不是跟他撇清關系了嗎?”
薛青歌道:“那是薛家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我?!?p> 云無風眼神冰冷,“那你將云塵置于何地?”
薛青歌:“他是他,我是我,我也并沒答應過他什么?!?p> 云無風道:“那這場生意看來沒法談了?!?p> “那就不談?!?p> 云無風的神色微微一變,下一刻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冷笑之色,“好,很好!要不是看在云塵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來與你談這樁生意,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談,以后我也不會給你什么面子,好自為之!”
云無風轉(zhuǎn)身便走。
薛青歌并不挽留云無風,但是這一幕落在許清宏和李玄的眼中,卻讓他們驚愕不已。
這樁生意的利潤有多大,他們是知道的,因為他們就是參與者之一。
可薛青歌說不要就不要,云無風走了,薛青歌根本就不打算攔一下。
這個女人,到底是心有成竹,還是故作鎮(zhèn)定?
而且,看樣子對方連他們兩個似乎也不怎么在乎了。
“薛青歌,這樁生意太大了,你一個人未免吃得下,為了一個窩囊廢,值得嗎?”李玄開口。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薛青歌極是平靜地說道:“若是這樁生意你們誠心誠意的參加,我薛青歌自然恭候大駕??赡銈円菬o心,那就免談,很簡單的事情,不是么?”
許清宏道:“你就不怕得罪我們?”
薛青歌淡淡道:“請便。”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
薛青歌根本不再理會他們了,而是蓮步款款來到了葉逸的面前。
姜云秀欲要說話,薛青歌比她更快一步說道:“我的老公,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把姜云秀氣得不輕。
薛青歌看著葉逸,“跟我走。”
葉逸抬頭看著這個冰冷絕美的女人,他沒有什么固執(zhí),站起身來。
剛才她都為自己說話了,自己也沒必要讓她下不來臺。
兩人就這樣走出了酒吧。
站在街上。
車流不息。
懸空城的夜晚極是美麗。
“又是來給幼蝶送生活費的?”薛青歌主動開口。
“嗯?!?p> “上次伯父和伯母去薛家,我并不知情,是家里的人做的?!?p> “嗯。”
“你好像變了。”
葉逸微微一笑,“是嗎?我哪里變了?”
薛青歌道:“直覺?!?p> “那你后悔了?”
薛青歌道:“沒有?!?p> 葉逸從兜里摸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上,仰頭吐出一個煙圈,隨風消散。
薛青歌則是繼續(xù)說道:“薛泉玉是你打傷的?”
“他太菜了?!?p> “原來如此。”薛青歌并不生氣,因為她和薛泉玉的關系本身就不好。
葉逸又抽了兩口香煙,道:“抱歉,把你的生意攪黃了?!?p> 薛青歌無所謂道:“黃了就黃了,跟他們做生意,本來也是與虎謀皮?!?p> 葉逸道:“不值得?!?p> 薛青歌道:“我們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夫妻?!?p> “但是沒有夫妻之實。”
“嗯,我們之間并無感情,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的情愫?!?p> “原來你剛才之所以站出來,只是施舍。”葉逸的語氣里有一絲自嘲。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心里愧疚,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你還是不要來懸空城了?!毖η喔柽@般說道。
“為何?”
“除了許家,李家和云家之外,還有人不是你能對付的嗎,只能仰望?!?p> “云塵?”
“就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很優(yōu)秀,你雖然如今有了變化,但是不得不說,你跟他的差距太大了。”薛青歌如是說道。
葉逸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我在想,有一天我把他踩在腳底下的時候,你會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