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青越有點沒繞過來,問:“他們長得一樣?”
“不一樣啊……你看到的……他們長得一樣?”
楮青越看著她澄澈的臉,把不悅憋了下去:“你大師兄是什么人?”
“鼎鼎大名青君呀!”俞笑辛一臉驕傲。
“青君?他還活著?”
“???”俞笑辛有些不解:“你……你知道他?不是……你剛知道是他?不是不是……意思是你一直不認識我大師兄?外界確實傳言他不在了……”
“此前并無接觸?!辫逶綋u了搖頭,實在想不通。她同這個青君并無任何交集,此前他倆是正魔不兩立,到伐魔大戰(zhàn)時就傳聞說青君在混戰(zhàn)中失蹤了,哪里有機會見到?
俞笑辛盯著她看了半天,點點頭:“嗯,甚是好看,難怪大師兄一見鐘情了!”
楮清越真的是百口莫辯,這丫頭為何就是死心眼的認定這個了?
“他為何不以真面目待我?”
俞笑辛歡喜的捧著臉道:“可能……他害羞了?或者他覺得有點唐突?對你用幻顏術……也許……可能他覺得我四師兄那張臉更招桃花?”
楮清越想了想之前的沈炔,好像就是從她在花園里裝暈醒來之后,沈炔就不是沈炔了。
她并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青君算起來年歲可以做現(xiàn)在的她的父親了,好好地對她一個黃毛丫頭有這種想法?莫不是個變態(tài)?偏偏這個俞笑辛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怎的就不說他是看中了我的天分要收我當徒弟?”
“呀,大師兄看你的眼神那么明顯,我又不是傻子!”俞笑辛湊過來問:“妙之你芳齡幾何?家住哪里?還有什么親人呀?”
她的眸子一暗道:“我是個孤兒?!?p> “這……”俞笑辛甚是心疼的摸摸她的頭,道:“那你先把這里當家,有什么事就叫我叫侍女,我一定會幫你的!”
楮清越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謝謝?!?p>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誰呀?”
“是我?!?p> 俞笑辛急忙下床去開門:“修遠叔叔,你來啦?!?p> 范修遠在門口向里看了看,問:“阿青帶回來的小丫頭呢?”
“在呢。”
范修遠隨著俞笑辛進來,看著楮清越的眼神頗不友善,神情極為嚴肅的道:“雖然不知道阿青為什么鬼迷心竅的帶你回來,但是既然帶回來了,就好生待著不許闖禍,否則誰也護不了你!知道嗎?”
還沒等楮清越反應過來,范修遠就揮袍而去。
“這……修遠叔叔他就這樣,有時候比較嚴肅……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他就是想著你不知根知底,怕有什么誤會……”
“范修遠?”
“嗯,你知道修遠叔叔的名號?”
當然知道。楮清越勾唇,這個范修遠是恨死她了的,當年她的寶劍烈刃就是從他這里偷得,若是叫他知道楮清越就在他的面前,怕是要暴跳如雷撲上來要打人了。
“笑笑,我有點困了?!?p> “那你先休息,我要去看看他們……你先睡會哦……對了,這里真的都有結(jié)界,你別誤傷了自己,想要什么叫下人就好哦……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庇嵝π烈徊饺仡^的走到門口,關門。然后又開門把頭伸進來,說了一句:“妙之,我明天來找你玩哦!你好好休息!”
“好……”
“我走啦!”
愛笑的姑娘看著她心情都會變好,楮清越扯開被子蓋好,側(cè)身閉眼,腦海中開始翻騰著大量的信息。
她好好地理了理思路:這沈炔的師門好像是紫炎大陸最大的仙門宗派無量宗。據(jù)她所知,這一代的宗主俞谷槐座下只收了六個徒弟,在伐魔大戰(zhàn)中,他的妻子被抓去作人質(zhì)后慘死魔教刀下,留下的孤女便是這俞笑辛了。
自那一戰(zhàn)后,無量宗損失慘重——大弟子青君失蹤、二弟子三弟子慘死,僅余老四老五還有個看家的老六,俞谷槐此后避世不出,無量宗便隱世了。后來就是楮青越的天下了,沒有像無量宗這樣的大門派支持的真武殿剛經(jīng)歷過伐魔大戰(zhàn),多少都有些力不從心。她帶的人叛出魔教后掙扎著在夾縫中生存了下來,建立了公然叫囂真武殿的七曜殿。
沈炔排行老四,是最不像無量宗人的宗系子弟。
可原來,這大弟子并沒有失蹤?
青君當年也是入主真武殿的候選人,后來完全沒有露面,她在的那些年,都說他們家大弟子都死了呀。既然一直都在竟然會直接放棄了入主真武殿的大好機會嗎?
楮青越有些頭暈,倒下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