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猿田與禁軍大將軍趙有德激斗百余個回合也未分出勝負,猿田手中的神度劍本是土性,在空中威力大減,他幾次尋機將趙有德引去地面,趙有德卻并不落地,只在當空與他搏殺。
猿田萬般無奈,只好近身來與趙有德相斗,終于抽機將他推向地面,只聽得轟一聲,他兩個都栽入地底。猿田心中大喜,將神度劍舉起施術(shù),地面立刻刺出百道石尖將趙有德困住。
趙有德見勢不妙,急忙掏出燒天火繩甩去,只見火光一閃,猿田當即被火繩縛住,他痛得哎呀亂嚷。趙有德?lián)]起雙刀砍去石尖,疾奔趕上要結(jié)果猿田,猿田見狀以腳提劍向地面一插,一條土龍轟然竄起,瞬即將趙有德掩埋于底。
天狗軍兵趕上前去搭救猿田,禁軍軍卒也趕去搭救趙有德。天狗軍兵對燒天火繩束手無策,鬼王羽任趕來一看,張口吐出血水,燒天火繩倏地熄滅,軟軟的松脫落下,猿田則是昏迷不醒。
趙有德被困地底,遂奮起渾身真元凝聚雙刀之上一劈,土丘轟一聲掀開,趙有德立刻飛身而出,禁軍見了歡呼不止。
天狗軍失了主將猿田,攻勢立刻大減,禁軍則趁勢而進,不多時便將天狗軍逐出七十五司。羽任見狀大怒,立刻騰身飛去,沿途只見飛騎軍呼啦啦墜落,趙有德見羽任張狂心生怒火,提起雙刀來追,妖鬼眾趕來將他擋住。
羽任飛近天貺大殿時,忽見一道金光立起,他定睛看去,只見空中男子龍袍加身,威嚴無比,羽任當空譏諷道:“你終于肯出面了嗎?東岳大帝黃飛虎!”
鬼卒們見到東岳大帝都不敢往前,羽任孤身飛上前呼道:“黃飛虎,快把帝君殿讓出來,你在御座上坐了這么久,也該換一換了!”
大帝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就是當年在大羅天作亂的鬼王羽任么?”
羽任桀桀笑道:“原來冥界的東岳大帝也聽過我的名號,那倒是好的很,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那就還不快讓出帝君殿!”
“你這番邦的毛賊,倒是挺張狂!”大帝冷笑道:“朕聽聞你在大羅天肆意胡為驚動了元始天尊,被他略施道術(shù)拿獲,那些妖鬼眾望風而逃,后被押三鐘山底下千余年,怎么不思悔過,又出來作亂么?”
羽任被大帝譏諷得面皮一時紅一時白,半晌才陰沉沉笑道:“本王占了冥界后自然會再去天界報仇,你若是識相的就快交出帝君殿,還免得我們兩家開打!”
東岳大帝長笑一陣,忽然現(xiàn)出萬丈金身,神光耀照整個冥地,陰民們看見他法身驚得紛紛拜倒,遠處燭龍被他金身驚醒,將頭轉(zhuǎn)向大帝,連聲長吟,十州之地都震動不止。
大帝抬手向羽任拍去一掌,口中斥道:“你這毛賊膽大妄為、侵略成性,涂炭我冥地五州,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么?”
羽任傲慢笑道:“冥地十州之地,有能者取之,你這食古不化的老賊也敢擋我的去路!”
說罷他倏地現(xiàn)出碩大鬼王真身,右手提起三尖趕月叉向大帝巨掌刺去。大帝金掌一翻抓住趕月叉擲了出去,羽任被拋出去數(shù)十里方止,他停住身形倏地將趕月叉投向大帝額頭。
大帝隨即呼道:“金攥提盧杵,來!”只見一根金棍忽地飛來。大帝接棍一揮,空中傳來“咣”一聲巨響,羽任又被彈得極遠,他疾飛到大帝上方開始噴吐血水,空中赤殷殷如同染了紅汁,大帝遂收起身形,騎了五色神牛來討伐羽任。
血水自空中奔涌而下,疾沖入帝君殿地界,陰民逃避不及轉(zhuǎn)眼就被淹沒,帝君殿神官一個個拍起飛騎就逃。血水先沒了遙參亭,直到天貺大殿前階才止,宮里侍從、妃嬪驚恐萬狀,也跟隨軍卒逃去。
大帝與羽任惡戰(zhàn)一處,碧霞元君則為炳靈公與淑明皇后擔憂,酒吞童子勸誘道:“元君要是擔心親友,不如隨我去東槿國,我可保你家小安然無恙。”
“惡賊!你休要猖狂,一會就砍下你那張破嘴!”碧霞元君惱羞成怒,提起混元劍向酒吞童子刺去,酒吞童子食指在鼻端劃過,頓時沒了蹤影。
元君知曉他使出隱術(shù),立刻開啟神眼去搜尋,忽聽酒吞童子在耳后戲謔道:“這如云彩一般秀發(fā)聞起來實在芳香,不知道元君用的什么香油?”
酒吞童子為戲弄元君,還使手輕撫她發(fā)髻,碧霞元君銀牙緊咬,抬手使出萬劍訣,只見如瀑劍雨奔襲而去,酒吞童子無法再近前,只得現(xiàn)出身來,口中嘖嘖贊道:“你這法術(shù)很厲害,能不能指教一下我?”
元君冷笑道:“還有更厲害的,專治你這好色之賊!”她自口中吐出火云珠,捏起向酒吞童子吹去,火云珠變得通紅,大波火流轟地沖襲而去,席卷了半界天空。
酒吞童子見狀,抽出叢云劍一劈,百丈劍光登時將三昧真火分作兩半,他猛地抽身上來刺向元君,元君連忙提劍擋住。
酒吞童子又戲謔道:“我也算東槿國無雙的美男子,碧霞元君是冥地第一美女,我倆才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元君何必這樣執(zhí)拗?”
元君冷冷回道:“你贏了我手中劍再說不遲!”說罷提劍又戰(zhàn)在一處。
東岳大帝與鬼王羽任戰(zhàn)了數(shù)十合,他那金攥提盧杵揮去,空中立刻雷光奔涌,鬼王羽任被他砸中背部,如流星般墜向地面,只聽轟一聲巨響,判所隸司大殿被他撞塌。羽任爬起后氣得狂吼數(shù)聲,提起趕月叉又與大帝激斗起來。
元君與酒吞童子又斗了數(shù)合,她想起吳憂傳授的玄門術(shù),忽然計上心頭,于是捏起火云珠吹去后,隨即開了數(shù)道玄門,酒吞童子再使叢云劍將三昧真火分成兩道。
元君將兩把混元劍投入玄門,酒吞童子見頭頂玄光一現(xiàn),混元劍忽然刺了過來,他急忙持劍去擋,誰知身后又開出道玄門,另一把混元劍瞬即插入他后背,酒吞童子慘呼一聲掩住胸口。
元君收回混元劍,斥道:“東槿淫賊!還敢呈口舌之利么?”
酒吞童子慘笑道:“美人,你好狠的心!我一直相讓,你卻招招毒辣,今天我酒吞童子非要征服你不可!”說罷他伸出長舌舔舐身上創(chuàng)口,口中還嘶嘶有聲,碧霞元君見他丑態(tài)畢露,面露鄙視之色。
酒吞童子取出個酒囊,咚咚灌下幾口鬼祭酒,一會擦了嘴道:“元君啊元君,不知道你的滋味怎么樣?待會我來嘗一嘗!”說罷他將酒囊中剩余鬼祭酒一飲而盡,只聽得咯咯作響,他那身體轉(zhuǎn)眼間變得有數(shù)百丈高大。
碧霞元君見了笑道:“番賊!終于現(xiàn)出法身了么?”她也捏訣現(xiàn)出千丈金身,背后神印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
酒吞童子紅了臉張口一吐,空中頓時漫起綠色酒霧,眨眼間綠霧籠罩大片天空。
碧霞元君被綠霧籠罩,忽見自己赤身裸體在花叢奔跑,身后追著的正是酒吞童子,她立時醒悟綠霧乃是他的幻術(shù),隨即將口一張,火云珠撒出三昧真火,酒霧漸漸地化了。
只聽得遠處傳來數(shù)聲咆哮,元君開啟神目一看,空中現(xiàn)出一頭八首八尾蛇形怪物,面目猙獰無比。
酒吞童子在遠處打個團傘,喝道:“八岐大蛇,給我撕碎這不知好歹的家伙!”那怪物搖首擺尾,空中立刻出現(xiàn)八色陰云。
碧霞元君毫無所懼,舉手在高空劃出道法圈,法圈中漸漸顯出一柄百丈長神劍,空中隆隆聲大作,神劍耀出萬道金光,遠處軍卒看見都驚訝不已。
八岐大蛇擺個身姿,忽地沖上前來,口中舌信嘶嘶作響,碧霞元君念個法訣道:“太上真黃,去!”巨大神劍發(fā)出嗡嗡鳴聲忽地刺向來襲怪物,八岐大蛇發(fā)出尖厲呼嘯,空中忽地出現(xiàn)許多虛影,碧霞元君見狀念訣收回真黃巨劍,靜待大蛇出現(xiàn)。
八岐大蛇閃出數(shù)百個身影,元君使神目掃過,哼一聲冷笑道:“原來在這里!”說罷將巨劍一插,正中大蛇身軀,八岐大蛇發(fā)出震天慘嗥,元君再一使力,只聽的轟隆一聲,真黃劍竟將大蛇插入地底,地面登時陷出數(shù)百丈方圓深坑。
酒吞童子看了如遭雷擊,大聲叫嚷道:“你殺了我的八岐大蛇,你這個可惡的女子!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我的八岐大蛇!”
碧霞元君哂笑道:“這也算得什么大蛇么?不過是條長蟲罷了,你這番賊可曾見過我華夏四大神獸?與它們相比,你的長蟲不過是螻蟻罷了。”
酒吞童子奔向八岐大蛇殘軀,張口便去啃咬,碧霞元君看見不禁作嘔,口中斥道:“你們這些妖物真是殘暴可憎,同類竟也相食,還有些什么事做不出?”酒吞童子吃盡大蛇后張口咯咯有聲,一會自口中取出把白色叢云劍。
碧霞元君提起真黃劍刺下,酒吞童子再不敢接戰(zhàn),口中說道:“你這女子太兇!太兇!我不跟你打了,我走了!”說罷隱了身形遠遠逃去,帝君殿軍卒見元君得勝,頓時歡聲雷動。
元君轉(zhuǎn)首看向東岳大帝,見他仍舊在與羽任廝殺,羽任揚起尖角放出陰火,大帝不屑道:“似此小伎倆也敢來朕的面前賣弄!”隨即提棍將他打飛。陰火延燃到大帝肩上,將龍坎燒了一角,大帝張口輕輕一吹便熄滅了陰火。
高空忽然傳來巨大轟鳴,碧霞元君舉首看去,只見空中現(xiàn)出巨大黑穴,一顆五芒星徑直飛了出來,元君心中念道:“這可如何是好!”原來這正是混沌界飛出的第四顆五芒星,穿越了無數(shù)寰宇才飛來冥地。
東岳大帝抬手要接五芒星,羽任見了索性心一橫道:“今天既然取不下帝君殿,干脆毀掉它好了!”隨即趕上前又與大帝激斗起來。
碧霞元君見五芒星飛的極快,急忙開啟玄門趕到炳靈公府邸,黃天化見了她問道:“碧霞妹妹,外邊戰(zhàn)況如何?”元君未搭話,提起他便飛起。
此時五芒星已墜落在天貺大殿處,只見紅光一閃,大殿瞬間化為齏粉,火光沖天而起,煙塵滾滾推向四方。
五芒星落地先將天貺大殿摧毀,急流奔襲而過,又將其余大殿盡數(shù)摧垮,轉(zhuǎn)眼之間,三司六案也成為一片廢墟,帝君殿百里之內(nèi)宮舍全部化為烏有。
碧霞元君連忙施展法盾抵擋火流,不久法盾破碎,火流瞬間將她卷入,她幾次開啟玄門都被火流瞬間沖散,元君只得咬緊銀牙沖去高空,好半晌急流退了,才與黃天化一起摔落地面。
黃天化勉力使出一點真元爬向元君,口中焦急呼道:“妹妹!碧霞妹妹!”只見碧霞元君趴伏地面,已不能回應,黃天化心中憂急不已。
殤山上陰民、神官遠遠望見五芒星墜下,瞬間便摧毀了帝君殿,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又見無數(shù)裂隙自帝君殿中城延伸而出,殤山也抖動不停,不久便開始崩塌,山中流民紛紛逃去四方。
東岳大帝與鬼王羽任均被五芒星火流卷入,他兩個都只顧自家逃逸,哪里還管帝君殿與東槿國軍兵?
五芒星落到冥地,余震波及四方,夜叉國與羅剎國地界都感覺晃動,血海波濤洶涌掀翻無數(shù)船只。待波流散去,帝君殿盡成廢墟,當中陷出個萬余丈赤紅色深坑,細細看去還有些異色漿體不停翻涌。
女仙梅蘭竹菊逃出災界后都負傷不起,幾十個殘軍灰頭土面,找到炳靈公黃天化后失聲痛哭。一個深宮女官僥幸脫逃正哀哀哭泣,東岳大帝現(xiàn)身后憂急問道:“鄭貴妃哪里去了?還不快說!”
女官舉頭擦拭淚痕道:“先頭血水涌來時,向尚書已與侍衛(wèi)一起接了鄭貴妃逃去望鄉(xiāng)臺了,淑明皇后也由姐妹們陪護脫身,我因看管細資才落在了后邊,皇后全部細資都毀于大火,求大帝寬恕我看管不力之罪!”說罷又嚶嚶哭泣起來。
大帝先是蹙眉不語,轉(zhuǎn)首正看見軍卒們攙扶黃天化起身,他上前便怒斥道:“帝君殿遭此大災,你還不快去齊整剩余軍卒,在這里閑看些什么!”
黃天化聽了此言委屈莫名,虎目中淚如泉涌,他大聲問道:“帝父!碧霞妹妹為了救我身負重傷,你不曾見嗎?五芒星已將帝君殿徹底摧毀,哪里還有什么軍兵?”
大帝聽后怒道:“逆子,你敢當朕面狂悖無禮!朕若不念你負傷,必當鞭撻三百,還不去依命行事!”說罷他身形一閃,飛去了望鄉(xiāng)臺方向。
禁軍護著大將軍趙有德過來,只見趙有德身躺席架不能動彈,口中虛聲說道:“末將無能,致使帝君殿遭此大難,請炳靈公責罰?!?p> 黃天化踉蹌上前撫他臂頭道:“趙將軍哪里話,此次本是天災,怕是帝君殿的氣數(shù)盡了?!闭f罷他蒼涼慘笑,趙有德聽后哀傷不已。
軍中僅存的老醫(yī)官細細查看碧霞元君傷情,一會嘆息搖頭,黃天化見狀急問:“碧霞妹妹怎么樣了?你總搖頭作甚?”
老醫(yī)官猶豫半晌說道:“元君大人傷情兇險,老朽實在無能為力,非得去天界請個醫(yī)仙不可,還請炳靈公大人早做打算?!?p> “這可如何是好?”黃天化聞言嘆道:“如今我真元盡失,去不得天界,要如何去救治碧霞妹妹?”
他正長吁短嘆,忽見前邊玄光一閃現(xiàn)出兩個身影,余眾都不認得,黃天化見了卻一驚道:“你這個逆賊!怎么還敢來帝君殿打探?”
原來開玄門來的是吳憂,他在九黎島感到冥地異動,再向下看見血海翻騰,便開啟天目去查探,這才察覺到帝君殿的災燹,于是和李青木趕來搭救陰民的。
吳憂并不理睬黃天化,他看一圈后嘆息道:“我們來晚了?!崩钋嗄疽娏说劬顟K況,驚愕道:“這是什么東西搞的,竟然這樣慘烈?”吳憂指向深坑道:“就是一顆流星,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p> 黃天化見他兩個視自己如無物,當即向軍卒喝令道:“擒下這兩個奸細!看看與此次大災有何干系?”
軍卒們正要上前,吳憂呵呵冷笑道:“黃天化!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變得跟個瘋狗一樣?我們兩個是來看看能不能搭救一些陰民,你要是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他抽劍灌入真力,魂火劍倏地燃起熊熊陰火,帝君殿軍兵一看,立刻畏縮不敢向前。
“吳憂!吳憂!”碧霞元君此時已然醒來,她方才被軍卒圍攏一圈,故此吳憂并未發(fā)現(xiàn)。她輕聲呼喚幾聲,吳憂聽得這熟悉聲音立刻奔向她面前,軍卒們上前來擋,吳憂拂手一推道:“都給我滾開!”軍兵們紛紛躺倒地面。
碧霞元君目中含淚,向軍卒命道:“你們快些讓開,我有話與他說!”軍卒們只得聽令退去。吳憂上前查看一下傷情,不禁動容道:“我?guī)状蝿衲汶x開帝君殿,你為什么就不肯聽?”
黃天化見吳憂與元君親昵,心中火勢油然升起,他踉蹌上前揪住吳憂罵道:“你這逆賊快與我滾去一邊!少碰我碧霞妹妹!”
吳憂扯開他手,譏諷道:“我跟碧霞元君之間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說罷伸指一劃,黃天化與軍卒頓時被定住,黃天化口不能言,只得在心中惱怒道:“若是我法力尚在,你這廝怎會是我的對手?”此時他只得怒目而視,再無他法。
李青木上前勸吳憂道:“我們先走吧,帝君殿毀成這樣,也沒什么陰民百姓可以搭救,留在這里沒有什么意義了?!?p> 吳憂聽后摟住元君就要離去,元君急惱道:“你做什么?我不能離開帝君殿!”吳憂柔聲道:“我?guī)闳デ筢t(yī)去,醫(yī)好了你愿走愿留隨便你,我不能看著你受苦?!?p> 碧霞元君輕捶了他一拳,目中清淚滾滾而下,口中怨道:“我走不得,我若是走了,這邊慘像如何來收拾?”
吳憂道:“我只管你,帝君殿的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元君聽了又捶他兩記,咬著銀牙念道:“冤家,真是冤家?!彪S后埋在他胸前,一時哭的梨花帶雨。
李青木開啟玄門,看向吳憂道:“走了,在這里待的越久,麻煩事就越多?!秉S天化眼見他三個進入玄門離去,自己卻動彈不得,急得在心中不住大罵吳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