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毅借口前日走的急未去府庫領(lǐng)醫(yī)治卞城王賞幣,門官報與大公子朱友裕,由曹官引了他進去。趙毅來到議事廳前,見軍師李振、敬翔匆匆趕來議事。
敬翔揪了李振問道:“當真擒了墨家矩子?”李振微微頓首后使個眼色,敬翔便閉口不言,他兩個匆匆入了廳內(nèi)。
趙毅聽了一耳曉得矩子果被捉了,于是向前面曹官使個幻術(shù),曹官忽見前后兵丁皆變?yōu)閻汗恚瑩]起劍來亂砍,身后雜兵猝不及防,被他幾劍砍作飛灰,趙毅大呼一聲便跑,縱身躍至議事廳檐下。
那曹官被幻術(shù)所迷瘋狂揮劍與趕來禁軍搏斗,不幾合被禁軍誅滅,禁軍校尉去議事廳,稟報府內(nèi)一曹官忽然癲狂大發(fā)揮劍亂砍,已被他們誅滅。大公子朱友裕聽了不以為意,喚他下去了。
趙毅在檐下爬至挑窗處,附耳偷聽。朱友裕問道:“現(xiàn)墨家矩子關(guān)押何處?”
軍士李振稟報道:“小臣已將他押送京觀大獄關(guān)押?!?p> 敬翔一向不服李振,便諫道:“京觀大獄犯囚眾多,也有墨家弟子關(guān)押在那里,若是他們通同一氣,聯(lián)系外應(yīng)劫獄,豈不是前功盡棄?”
李振將袖一拂道:“敬軍師此言差矣,京觀大獄堅若壁壘,牢不可侵。幾個墨家弟子便能劫獄,豈非癡人說夢?”
敬翔譏諷道:“前次不是只一不速之客就將京觀大獄攪個天翻地覆,如今大獄尚未修繕完畢,說什么牢不可侵,真是笑話!”
李振聽了此言大怒道:“一派胡言!那矩子若非李某的耳目,怎能夠擒獲?敬軍師你也去擒一個來,叫李某長個見識。”
朱友裕見他兩個爭執(zhí)連忙阻止,一會說道:“敬軍師所言也有些道理,京觀大獄雖牢不可破,離卞城王大殿且有些距離,墨家弟子又多,若是知曉定來劫獄,李軍師擒獲墨家矩子勞苦功高,再請麻煩一趟,去將他押送來大殿密牢關(guān)押。我有禁軍數(shù)萬,還怕他墨家子弟來劫獄不成?”
李振見朱友裕定了意,只得稱是而去。
敬翔此時又諫道:“請大公子將墨家矩子交由敬某審問,定將墨家殘黨一舉擒拿,助卞城王立此大功?!?p> 朱友裕見敬翔意欲搶功,便說道:“李軍師拿獲的亂黨,自然由他去審了。敬軍師且莫急,待墨家矩子吐露殘黨下落,自然由你去搜捕?!本聪杪犃艘仓荒芰T休。
趙毅在屋檐下等到深夜,便拿了夜行裝束換上,先跳入一口深井,其后自水道向卞城王內(nèi)宮潛去,水道內(nèi)設(shè)有柵門,趙毅輕使真力便一一打開。
一路遇見水道巡衛(wèi),趙毅使了幻術(shù)將巡衛(wèi)睡倒,不多時已近內(nèi)宮,趙毅自水道翻出,見宮門前有護衛(wèi)兩個,他擲出兩支袖鏢擊倒護衛(wèi),其后開了窗翻進內(nèi)宮。
宮內(nèi)燈火冉冉,香煙裊裊,四角分立侍衛(wèi)守護,又有女侍端著器具守候,趙毅又使幻術(shù)叫侍衛(wèi)與女侍睡倒。待一個女官行近,趙毅將她一把擒住,一番逼問下,方知曉有幾個女子關(guān)押在內(nèi)宮南墻后密室。
趙毅扯住女官到密室前,女官打開燈下機具開關(guān),密室前門倏地打開,趙毅將女官扯進密室內(nèi),一掌將她打暈。
他仔細看去,屋內(nèi)有四位女子,均被懸索吊掛,趙毅一個個去查看面容,終于尋到與他妻子長得一般無二的謝淺音,她雖經(jīng)折磨神智昏沉不清,口中卻喃喃道:“惡賊,你休想得逞?!?p> 趙毅解了懸索綁縛,先使個回靈法恢復她靈力,又使個清心術(shù)恢復她神智。謝淺音苦受朱溫折磨,靈體虛弱的很,許久才回了神來,她見吳憂有些激動立在面前,嘶聲問道:“你是誰?”
趙毅強忍激動,回道:“咱叫趙毅,是受你父親托付來搭救你的?!?p> 謝淺音一聽父親頓時淚如泉涌,問道:“父親,父親他可還安好?”
“老先生平安無事,”趙毅道:“你能走動么?事不宜遲,咱要趕快離開。”旁邊女子見趙毅來搭救謝淺音,嘶聲道:“公子,也請救救我們吧?!?p> 趙毅思忖四個女子一起帶出實在艱難,便未理會,旁邊女子大哭不止,痛訴卞城王惡面獸心,只因她們幾個不從,便使差役每日施刑虐待。
趙毅是個心軟的,聽了有些不忍,謝淺音恢復些力氣,向趙毅行了禮道:“公子若是不搭救她們,小女子也不離去,就在此地任由卞城王發(fā)落了?!?p> 趙毅心想“罷了罷了”,于是說道:“你們可想好了,如果逃出去遇到兇險,可就一個也跑不出了。”
三位女子齊齊發(fā)聲道:“謝謝公子了,若是命該如此,逃不出便逃不出罷,總好過這里受他痛苦折磨?!壁w毅于是施個回靈術(shù)助三位女子恢復靈力。
卞城王大殿巡官巡查至內(nèi)宮,見侍衛(wèi)與女侍在地面沉沉睡倒,大驚失色,急開內(nèi)宮大門喚來禁軍,宮內(nèi)頓時喧囂一片,卞城王朱溫在內(nèi)宮聞聽有刺客侵入,勃然大怒命將一干歹賊捉拿。
趙毅帶了四位女子在密室聽到外邊動靜,他只得拔劍破墻自洞內(nèi)領(lǐng)了四位女子逃向水道,沿途正遇一哨巡衛(wèi),趙毅使個幻術(shù)叫他們自相殘殺,四位女子只見趙毅捏個法訣,巡衛(wèi)們頓時變得癲狂無比,揮起刀來互砍,不禁有些訝異。
他五位順坎坡進入地下水道,禁軍猶在地面嘈雜奔跑,搜尋刺客。
水道內(nèi)也遣了幾哨巡衛(wèi)來巡查,只是水道空間狹促,極為昏暗,巡衛(wèi)打了火把在明,趙毅他五個在暗,遇見巡衛(wèi)行進,趙毅施術(shù)叫他們沉沉睡去。
待行至大殿外北面溝坎,見有一哨巡衛(wèi)把手閘門,趙毅叮囑四位女子掩藏暗處,其后持了劍砍開閘門沖將出去,他此時有真元護身,劍法銳不可當,刷刷幾劍便誅滅三個巡衛(wèi)。
一巡衛(wèi)跑遠搭弓射來一箭,險險射中趙毅,他捏訣開個法盾,又將近前兩個巡衛(wèi)砍翻在地,幾支箭射來被他法盾擋了,趙毅收劍后擲出三支袖箭,將搭弓巡衛(wèi)一一誅滅。
其余巡衛(wèi)見他如此勇猛膽顫不已,紛紛躲閃再不敢上前,趙毅不愿糾纏,又甩出幾支袖箭,巡衛(wèi)們中了袖箭紛紛摔倒,趙毅抽劍幾個劈砍,又將兩個巡衛(wèi)砍為飛灰。
不過盞茶時間,趙毅盡滅閘門外一哨巡衛(wèi),謝淺音探頭去看敬服不已。趙毅見外邊已平安,便領(lǐng)了四位女子潛入夜中逃遁而去。
卞城王大殿夜驚騷亂,四門收命閉門鎖城,不使走丟一干嫌犯,趙毅領(lǐng)了四位女子到城門前,見已出不得城,便領(lǐng)了她四位返還醫(yī)館。
不多時朱溫大軍遍城搜尋,擾得陰民不安,幸得趙毅曾經(jīng)朱友裕賜予銅牌一面,兵丁才未進屋細查。
卞城王大軍一夜搜尋無果,卻又折了不少兵丁,卞城王朱溫大怒,將當夜禁軍將官、校官均予誅滅,大殿上下驚懼不已。
趙毅見形勢變緩,掏出三張介帖道:“你們?nèi)荒昧私樘炜烊シ派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慌舆凳字x恩后領(lǐng)了介帖離去。
趙毅看向呆坐一邊謝淺音問道:“謝姑娘,咱家曾經(jīng)認識一個女子與你長得極像,不知道是不是你?”謝淺音看向趙毅,一會輕輕搖頭。
趙毅長嘆口氣,心內(nèi)暗道:“咱家胡亂想些什么?就算她往生投胎了,一定也記不得我了?!?p> 謝淺音銀牙一咬,忽地跪下道:“請趙先生收小女子為徒,謝淺音愿意一生跟隨先生。”
趙毅愕然道:“這怎么可以?我答應(yīng)你父親去救你出來,怎么能再留下你?”謝淺音連連叩首求趙毅收徒,趙毅不善言辭,窘的跑到醫(yī)館外等待她父親。
一會小童領(lǐng)了謝長一來,他一見屋內(nèi)謝淺音,頓時淚流不止,挽緊女兒手臂連連感謝趙毅。過了盞茶時間,趙毅說道:“你們父女也趕快去放生司吧,遲了恐怕有什么意外?!敝x淺音見趙毅堅辭不允,便施個禮道:“謝淺音多謝趙先生搭救,可惜無緣報答了。”離開醫(yī)館后,見她一步三回頭。
趙毅看向那熟悉面孔,心內(nèi)愈發(fā)酸楚,恨不能留她下來。
趙毅在醫(yī)館內(nèi)想起柳真定與郭懷所托搭救墨家矩子,他雖大略知曉卞城王大殿密牢所在,但軍師李振是個極聰明的,一定重兵把守,何況大公子朱友裕如此重視矩子之事,要使他脫身絕非易事。
趙毅囑咐侍童將一幅山竹畫懸掛在門外,這個是傳達與墨家弟子的訊息。不多時柳真定與郭懷掩了面來到,趙毅暫停了醫(yī)牌,引他兩位到樓上密商,說明已打探到矩子被從京觀大獄轉(zhuǎn)押卞城王大殿密牢。
郭懷聽了隨即說道:“煩請趙先生指教密牢所在,郭某與柳兄自去搭救矩子。”
趙毅正色道:“密牢外面至少有幾千守兵,你們兩個去搭救矩子就像羊入虎口,卞城王朱溫正想借矩子獻給帝君殿一大功,哪里這么容易脫身?”
一旁柳真定思忖一會道:“柳某可召集墨家殘余弟子數(shù)百,強攻密牢,將矩子解救出來,只是還要請先生助力一臂,先生頗有法力,若能相助墨家,定可解救矩子?!?p> 趙毅正在猶豫,忽然侍童跑上樓來道:“先生,禍事了,禍事了!”趙毅斥道:“什么事情大驚小怪?”侍童回道:“那個謝姑娘又回來了,哭哭啼啼不知道做什么?”
趙毅一聽,轉(zhuǎn)頭向柳真定與郭懷說道:“咱家有些急事,回頭再商議吧?!绷娑ㄅc郭懷開了二樓天窗藏身檐下。
趙毅下了樓,謝淺音一見趙毅便哭道:“我與父親到北門外,那三位姑娘已被守門官兵捉了,父親為了護我,也被官兵拿了,我只能跑來這里求先生幫助?!?p> 她話音剛落,外邊傳來嘈雜聲音,追兵已一路趕來,離醫(yī)館不過百米,趙毅吩咐謝淺音去樓上藏匿,又下了醫(yī)牌繼續(xù)診療,卞城王兵卒趕來后大呼小叫,趙毅出示卞城王所發(fā)的銅牌也不頂事。
率兵曹官斥道:“便是卞城王親書也無用,你可知卞城王已將禁軍長官治罪,捉不得賊犯,我等均要被治罪!”
闖進醫(yī)館兵卒一陣翻鬧將前來求醫(yī)病患驅(qū)走,趙毅見狀捏訣使個失心術(shù),進館官軍個個如癡如呆,頓時忘卻捉拿賊犯之事,一會惶惶然走出醫(yī)館四散而去。
趙毅吩咐侍童關(guān)閉醫(yī)館,急急趕去北門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三位女子與謝長一已被押送京觀大獄拷問,趙毅大怒道:“朱溫老賊!老賊朱溫!你作惡多端,早晚有報應(yīng)!”
趙毅回到醫(yī)館,柳真定與郭懷詢問后,才曉得三位女子與謝長一被擒之事。郭懷嘆道:“趙先生果真是仁心神醫(yī)。”
柳真定眼珠一轉(zhuǎn),說道:“京觀大獄有許多墨家子弟,柳某可傳訊去相助解救她幾位?!?p> 趙毅思慮一會道:“兩位墨家好漢去京觀大獄搭救她幾個,咱家熟悉卞城王大殿,不如由咱去搭救矩子怎么樣?”
柳真定一聽訝異道:“先生孤身去闖密牢,是否太過兇險?”
趙毅擺手道:“不要多慮,咱家前次不是搭救了她們幾個出來么?如果不成功,還有你們?nèi)ソ饩龋切┦乇谠奂已劾?,就像豬狗一樣。”
柳真定見他決意已定,頓首道:“那就勞煩趙先生去密牢搭救矩子,柳某與郭兄弟去往京觀大獄解救三位姑娘與謝長一。”
趙毅、柳真定、郭懷三個商定后,柳真定與郭懷離去召集墨家弟子密謀劫京觀大獄,趙毅將事情說與謝淺音,謝淺音施禮謝道:“又要勞煩趙先生了,謝淺音愿與先生一起去搭救墨家矩子,以報答先生大恩。”趙毅見她如此果敢不禁有些欽佩,于是說道:“謝姑娘好意咱家心領(lǐng)了,只是那密牢兇險萬分,咱家一個去就行,謝姑娘暫歇醫(yī)館這里等咱家回來吧?!?p> 謝淺音羞慚道:“謝淺音也知道去了也是負累,那請趙先生千萬小心?!?p> 趙毅先將侍童、謝淺音安置去自家老屋,隨后去往地下密室,自箱中取出湛瀘寶劍,寶劍上神珠流光溢彩,趙毅淡淡笑道:“湛瀘呀湛瀘,隨咱家一起去闖千軍萬馬怎樣?”湛瀘劍發(fā)出一聲鏗鏘鳴聲。
趙毅換上軟甲,佩戴湛瀘寶劍,威風凜凜,他又佩帶上五十把袖箭與數(shù)枚火油瓶,臨行前長長望了老屋一會,才轉(zhuǎn)身離去。
他一腳登到屋面躍行,此時他真功略有小成,行進猶如風馳一般,不多時來至水井處,一躍入了水道。不多時遇見五個水道巡衛(wèi),見巡衛(wèi)仍未察覺,趙毅嗖嗖擲出五支袖箭,巡衛(wèi)未發(fā)一聲便紛紛隕滅了。
一會又遇兩個巡官查崗,趙毅大喝一聲揮劍劈去,湛瀘劍神光一閃劈出一道波鋒,正前巡官登時灰飛煙滅,另一巡官離得稍遠,他大怒抽出刀向前來搏殺,趙毅右手一劍將他長刀砍斷,左手二指在他頭部一戳,那巡官慘呼一聲伏地不起,趙毅追上一劍將他砍作飛灰。
趙毅自水道來至密牢附近,縱身躍上屋檐下躲藏,向密牢望去時,見牢營有數(shù)百士卒正在操練,趙毅抬身運用真力,遠遠將火油瓶擲出,牢營內(nèi)木柴頓時燃了起來,他又陸續(xù)擲出幾個火油瓶,牢營內(nèi)一會四處火光大作,伍官急忙擊鑼救火,牢營內(nèi)忙做一團。
營內(nèi)箭塔兵卒已發(fā)覺趙毅蹤影,大呼后連連擊發(fā)箭矢,均被他躲了。趙毅見此,抽出湛瀘寶劍,大喝一聲沖進牢營,他左手捏訣釋出法盾,右手持劍揮出道道波鋒,波鋒所至,敵兵紛紛化為飛灰。
牢營校官見狀舉了大斧來與他較量,湛瀘劍鋒利無比,刷一劍將大斧砍斷,校官怔住立于原地,被趙毅一劍砍為飛灰。
牢營內(nèi)兵卒將巨弩搭上倏地射出一箭,趙毅未提防被巨箭轟地擊飛,法盾險些破碎,趙毅心中大怒,將湛瀘劍帶了真元一擲,轟一聲巨響將巨弩擊得粉碎,趙毅單手一引湛瀘劍又回到手中。
敵兵見趙毅勇猛驚懼不已,只見趙毅躍至屋面,又縱身躍向左邊箭塔,使劍一劈將箭塔下幾根木柱砍斷,箭塔傾倒上邊兵卒慘呼墜下。
趙毅再躍向右邊箭塔,箭塔上嗖地一箭射來,被他砍作兩斷,趙毅擲出個火油瓶將箭塔點燃,兵卒一見起火慌忙逃竄。
此時營門官已將牢門緊閉,趙毅追擊至牢門前,大喝一聲砍出道波鋒,牢門一聲巨響破出個裂口,此時他就如猛虎下山,烈烈劍光將來敵一一誅滅。
卞城王大殿禁軍得了令也來支援,兵卒如洪般泄向牢營,趙毅見狀將一具火鼎踢向牢門,牢門頓時火焰熊熊。
典獄官大罵趙毅幾句,領(lǐng)了數(shù)十個獄衛(wèi)上前廝殺,趙毅回罵道:“你敢罵咱家,咱家第一個滅了你個朱溫家的惡狗!”他將袖箭投擲一圈,獄卒頓時倒了十數(shù)個。
典獄官壯了膽上前較量,被趙毅一劍連手中長戟砍作兩斷化為飛灰。不多時數(shù)十個獄卒只剩七八個,他幾個見勢不妙,跪地哀求饒過。
趙毅擒住個牢頭打聽矩子下落,牢頭恐懼哆嗦引了趙毅到關(guān)押矩子牢門前,趙毅一掌將牢門拍飛,抬眼望去只見矩子四肢被懸鉤鎖住已昏迷不醒,兩個獄卒躲在他身后持劍架在他脖頸。
趙毅大喝一聲道:“畜牲!你兩個還不放下劍來,不要怪咱家手下無情!”
獄卒回道:“我兄弟也知曉放下劍也逃不走,你若不退去就將他砍了,還不快退去!”趙毅大怒,嗖嗖擲出兩支袖箭正中兩獄卒頭顱,轉(zhuǎn)眼便化作飛灰。
趙毅向牢頭道:“看你還算老實,快走吧。”牢頭聞言大喜逃離。趙毅揮劍砍斷懸鉤,將矩子搭于肩上,引出體內(nèi)真力,揮起湛瀘劍砍去,將西邊墻體砍出個大洞。
待他出了密牢,見三面都是禁軍,軍師李振見他出來,怒罵道:“趙毅潑賊!卞城王待你不薄,你怎敢劫獄帶離帝君殿欽犯?”
趙毅大笑道:“卞城王朱溫欺男霸女,做盡了壞事,早晚咱家來找他算賬。你們這些惡賊與朱溫蛇鼠一窩,個個該被消滅!”
李振大怒,發(fā)出一陣梟鳥怪笑,命將士發(fā)箭將趙毅射成箭豬,趙毅扛了矩子一躍縱上屋面,下邊兵卒又射出無數(shù)箭矢。
趙毅一手捏了法盾,一手舉起矩子向外飛躍,空中飛騎追來,趙毅捏訣幻術(shù)施去,飛騎轉(zhuǎn)眼自相殘殺起來,不一會又有數(shù)百飛騎趕來,趙毅扛了矩子進入地下水道逃出卞城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