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此一役單丘生和聶三娘重歸舊好,劉義兵和韓君也都是心有期期。
第二日,禁制島內(nèi)四人好不容易等到午時。
單丘生:“義兵看好為師給你露一手!”
“丘生要不要我?guī)兔?。?p> “不用了昨日我觀前輩所留劍痕有所感悟!今日特來一試?!?p> 言罷,縱身飛掠到海邊,右手做劍式狀厲聲喝到“劍生”!只見其身前海水竟被這呵斥之聲分開數(shù)丈,劉義兵將注意力集中再看過去,竟然能夠看到在單丘生手指前緩緩出現(xiàn)一把透明巨劍,當劍徹底成形之時,似乎海風中也夾帶著錚錚劍氣。
單丘生再道聲“劍去”!那巨劍聞聲劈波斬浪迅馳而往,“轟”,劍身沒入一道無形的禁制墻。
“破”!應聲那巨劍將禁制墻炸開一個窟窿,單丘生向聶三娘點點頭,于是聶三娘抓起韓君和劉義兵投身入那窟窿所產(chǎn)生的漩渦中。
因為四人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早有防備,也不至于如同昨日那么狼狽,重新回到青衣江畔的時候,尚文通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單兄這下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鄙形耐ㄓ行┧嵋獾恼f道。
“尚兄不要那么小家子氣嘛!改日請你喝酒。”
“也罷也罷!單兄沒事就好,我這就準備回崖山了。”
“不進去看看。”
“不進去了,我不愿撿別人的漏!”尚文通沒好氣的說道。
“告辭的話我就不說了,有緣再會。”說罷,身影已經(jīng)消逝。
劉義兵:“來去如風,果然有高手風范??!”
單丘生:“那比起師父我來如何?”
“當然是師父更勝一籌了。”
“算你小子會說話。”
劉義兵也大概摸清了這師父的脾氣,虛榮心重,不過還是很好說話的。
“師父你和師娘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單丘生點點頭,顯然很稱意劉義兵對自己和聶三娘的稱呼。
“心有桃花源何處不是水云間,我和你師娘決定一起游覽天下山川。”
此時聶三娘則將韓君拉到一邊說話,似乎要說些不愿讓劉義兵師徒知道的內(nèi)容。
“義兵你們二人是作何打算?”
“我呀!準備將韓君送回家,然后我也回老家?!?p> 單丘生:“難道你對韓君沒意思嗎?”
劉義兵看了眼遠處韓君的身影,“意思是有,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為師告訴你呀!追女孩要趁熱打鐵,花當開時徑須摘,莫待花落空折枝。這人生啊!別回頭,也別猶豫,太急沒有故事,太緩沒有人生。要好好把握!”
最后兩對師徒依依惜別,聶三娘單丘生這對神仙眷侶,也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真是羨煞旁人啊!當然這個旁人主要是指劉義兵。
聶三娘:“丘生為你何不傳授你的劍術(shù)與義兵,他若是將蛟龍的修為化為己用,成就他日不可限量。”
單丘生:“他即無心江湖,學太多武藝只會招來禍事,一入江湖再想出去,就沒那么容易了?!?p> 他最后的話既是說劉義兵,何嘗又不是說自己。
另一邊,韓君又打扮回男子模樣,隨劉義兵一起進城,不過剛到城門口便被一挑著籮筐的中年人攔住,劉義兵正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從中年人旁邊走過。
不料中年人竟然叫住他到:“劉兄,我是簡犀。”
劉義兵一愣,旋即想到簡犀的易容術(shù)這才明白過來。
“簡兄這是為何?”
“劉兄你們桐城是進不去了,快隨我來?!?p> 于是簡犀帶著劉韓二人向城外走去,一路上簡犀大致將原由告訴了兩人。原來自三大高手分別追擊劉義兵和簡犀離開太守府后,便有府衙的人在街道上發(fā)現(xiàn)了司空婉清的尸體。
不知什么原因,府衙給斷定是我們幾人與司空小姐有矛盾,最后將其奸殺的,現(xiàn)在桐城上下都在緝拿我們,聽說太守已經(jīng)連夜請求參軍蔣宏志,調(diào)遣了大批府兵來對付我們。
桐城咱們是待不下去了,蟲子我已經(jīng)讓他在城外山神廟等我們,現(xiàn)在我們就去和他匯合吧!
怎么會這樣?劉義兵和韓君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知道這必是有人陷害,但是在這桐城卻不是說理的地方,是非曲折還不是司空家說了算。
本不想?yún)⑴c江湖事,現(xiàn)在卻結(jié)怨司空迥,得罪了司空家不知還能否安生的回鄉(xiāng)。
劉義兵:“那你和三夫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那宅子一般人找不到的。”簡犀咧嘴笑道。
劉義兵路上也將和單丘生與尚文通發(fā)生的事簡明扼要的告訴了簡犀,只是說到龍紋珠時謊稱遺失在了蛟龍島,而那簡犀也并未追究,于是便將此事輕輕揭過去了
剛到山神廟就看見了正在張望的胖子趙小從,“兵哥兒這下我們遭禍事了,一定是那杜淳搞的鬼?!?p> “蟲子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我們還是盡快逃出司南郡轄境吧!”
簡犀:“三十里外有座延津渡,通過那里可以坐船到揚州,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我送你們到渡口!”
此時韓君忽然一皺眉,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山神廟,簡犀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有人”。韓君嚴肅的吐出兩個字。
“不會吧!剛剛我一直待在廟里一個人都沒有?。 ?p> “閣下是哪一處好漢?”簡犀的話語剛落那山神廟的巨大石像后便閃出一個人影,只見他頭發(fā)寸余長,面無表情身穿灰色行客裝給人一種異常冰冷無情的感覺。
韓君:“小心,他的功力不在我之下?!?p> 劉義兵:“不知朋友是敵是友。”
“有人叫我?guī)銈兓厝?,不論死活?!?p> 簡犀:”閣下可是慕云煌?”
那人嘴角一咧道:正是。
果不其然是司空家派來的。
“什長,你們先走?!?p> 劉義兵看了眼韓君道:“你小心,簡兄蟲子我們先撤。”
“兵哥兒怕什么,他只有一個人我們有四個人,還有夷槍呢?”
“別忘了現(xiàn)在是在司南郡的地界,隨時都會有司空家和府衙的人出現(xiàn)。”
簡犀:“韓兄此人善使百花禪院的寶瓶功,你注意些!”
說罷三人便由簡犀領頭向延津渡而去,其實劉義兵也很擔心韓君,只不過韓君向來不說大話她讓自己走必然有她的把握,而且慕云煌要的是他們四人,想來也會分心在自己幾人身上,如此一來韓君倒不是沒有機會逃走。
跑出了二十里左右,仍不見韓君趕上或是慕云煌殺至,劉義兵心頭越發(fā)為韓君擔心。此時背后傳來馬蹄聲,回頭一看卻是桐城捕頭殷千鐘,帶著一幫身穿藍色制服的桐城捕快。
“兵哥兒怎么辦”?
“殺人奪馬”,劉義兵冷冰冰的說到,仿佛回到了戰(zhàn)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