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劉義兵和簡犀的計劃,如果他倆不幸被識破身份,那么簡犀就暴露自己燕子輕的身份吸引注意力,劉義兵則繼續(xù)偽裝成仆役,然后找機會逃走。
似乎就連尚文通和那使匹練的女子都被兩人騙過去了,認(rèn)定龍紋珠在簡犀身上,為何單丘生就這么肯定龍紋珠在自己身上?劉義兵很是費解。
“前輩既然所求的,是在下身上的龍紋珠,那么前輩就把此珠拿去就是了。”
劉義兵此去太守府,主要是為了看能不能碰上韓君,既然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那這龍紋珠他自然管不著了,即使簡犀問起來就說是被單丘生奪了去,相信他也能理解,畢竟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單丘生只要動動手指頭,他劉義兵就得缺胳膊少腿!
“龍紋珠是要拿,可不是現(xiàn)在,因為現(xiàn)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p> 劉義兵爽快道:“只要在下做得到,前輩只管吩咐?!?p> 單丘生:“去烤幾條魚?!?p> “??!”劉義兵有點摸不著道。
“你看我現(xiàn)在有酒,說罷從身后掏出一壺酒,有時間,有老友,就是沒有下酒菜?!?p> “好的,晚輩這就去捉魚。”
看著劉義兵屁顛屁顛的走了,單尚二人皆是會心一笑。
尚文通:“單兄哪里來的酒???”
“在太守府時順的?!?p> 說罷,打開壺蓋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道聲“好酒”,便將酒壺拋給尚文通。
后者也灌了一大口酒朗聲道:“蒼茫大地一劍破,古往今來,繁華笙歌落??v使他人空笑我,斜倚云端,千壺掩寂寞?!?p> “許久未見尚兄文采見長啊”!
尚文通吟罷!將酒壺拋還給單丘生,不料那酒壺剛至半空,便被一迅疾而來的匹練擊碎。
兩人異口同聲道:“聶三娘!”
“單丘生快把龍紋珠交出來?!敝灰妰蓚€白衣女子自南而來。
單丘生:“三娘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我們都跑這么遠(yuǎn)了!”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高手都有化象力為實質(zhì)的手段,尚文通能夠感知龍紋珠的大概方位既是如此道理,而聶三娘自是感應(yīng)他單丘生才尋來的。
當(dāng)然聶三娘不會承認(rèn),因為只有比較親密且極為熟悉的人,才會感知如此遠(yuǎn)的距離。
聶三娘:“你想多了,是我徒兒感知那小子尋來的?!?p> 說罷抬手指向正挽起褲腳舉著木質(zhì)簡易魚叉,對著韓君揮手的劉義兵。
單丘生:“我記得只有五重之后,才能夠使出化象力為實質(zhì)的手段吧!你這徒兒雖然功底不錯,但是現(xiàn)在也只有四重象力吧!”
被識破謊言的聶三娘惱怒道:“單丘生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三娘其實你我尋求龍紋珠的目的是相同的,給你也罷,那龍紋珠就在那小子身上,你去拿吧!”
聶三娘:“單丘生你還當(dāng)我那么好騙嗎?你怎么會把龍紋珠留在那小子身上?!?p> “三娘這回你可就真冤枉我了?!?p> “單兄午時快到了,抓緊時間!”尚文通打斷了這兩人看似打情罵俏般的談話。
“三娘我先去辦點事,一會再跟你解釋?!?p> “不交出龍紋珠,你哪里也別想去!”
說罷手中匹練已然出手,單丘生見解釋不清只得向劉義兵掠去,企圖讓那小子把龍紋珠交出來,正在單丘生抓起劉義兵的同時匹練已至,單丘生自是知曉其中厲害,這匹練看似輕柔無骨實則蘊含象力在其上,即使是他也不敢貿(mào)然去接下,只得帶著劉義兵閃開。
可是那匹練竟如同活物一般追著兩人不放,單丘生也不得將象力化劍來抵擋,江湖人稱“藏劍”,并不是單丘生身上藏了劍,自從他象力達到五重之后便悟出一套無形劍法,從此不再使兵器。
在一次和尚文通比拼時他透露出其中些許玄機,“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象力形質(zhì),化劍三尺”。
一時間兩大江湖高手的深厚象力,在江面上掀起陣陣波濤,若有所悟的尚文通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于是拔出背上寶劍,對準(zhǔn)那禁制全力一擊。
強大的劍氣如同一條蛟龍翻滾而前,行至十余丈開外突然像是撞上了冰山般瞬間止步,這時在尚文通的導(dǎo)引下那龍頭一震,劍氣爆炸開來,竟然在那無形的禁制上面破開一個窟窿,瞬間海水通過窟窿倒灌入禁制,這就慘了在旁邊的劉義兵三人,猝不及防的被卷入海水所產(chǎn)生的漩渦。
意識到不妙的韓君也使出一條匹練試,圖將三人拉出來,不料反而她也被卷入進去。這一系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就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尚文通,也只是才做完收回手上寶劍這一個動作,眼前四人卻已消失無蹤。
他慌忙再劈出幾道劍氣,這下竟再無反應(yīng)。
“這下玩得有點大?。 ?p> ...
“喂!小子醒醒!”,單丘生拍打著劉義兵的臉。
“前輩,我們這是怎么了,這是在哪里”?剛剛突如其來的水龍卷將三人吞沒,劉義兵只覺得這輩子可能是要完了,自己沒能死在戰(zhàn)場上卻死在小小桐城真是太憋屈了,然后就在江水的巨大沖擊下暈了過去。
這會醒來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座小島上,似乎周圍都是茫茫水面,一眼望不見頭而身邊除了單丘生之外再沒有他人。
“這里呀!可能正是剛剛你捕魚的地方,只不過可能是千年前的模樣,現(xiàn)在我們身處禁制之中,只是午時已過要回去就難咯!”
單丘生說話的時候,眼睛老往一塊大礁石那邊看,仿佛不是跟劉義兵說話,而是跟礁石那邊的人。
“前輩剛剛我暈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韓君也被卷進來了,他沒事吧?”
這時單丘生沒有作答,而是用手指了指那塊比兩個人還要高的礁石。劉義兵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慢慢走向礁石另一邊。
“誰”?一個女聲喝到。
“是我,劉義兵,我想問問韓君在這兒嗎?”
“你到那棵枯樹下去等我。”這時韓君的聲音響起。
“好的,韓君你沒事就太好了,我這就去。”
劉義兵往四周看了看,見小島內(nèi)側(cè)確有許多樹木他找了一圈看到了那棵枯樹。
枯樹所在的位置既看不到大礁石這邊的單丘生,也看不見另一面的狀況,劉義兵坐在枯樹上等了一會兒,聽著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知道可能是韓君來了,他轉(zhuǎn)過頭正好韓君也向他望過來。
雖然劉義兵早已知道韓君的女子身份,但是近距離的看到她的女兒裝還是驚艷到了,即使他們早已認(rèn)識了兩年,無數(shù)次在一個戰(zhàn)壕里面熬過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