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我變!
三天后,打點好行裝的西德與娜絲莉站在了城市獵人酒館前。
因為是剛剛吃過早點的時間點,獵人酒館里一個人都沒有。趴在柜臺后的莫莫耷拉著貓耳,沒干勁地打了個哈欠。
“咋滴,這就要走了嗎?”
“嗯?!秉c頭的西德回頭看了眼門外的木城,“獸潮結(jié)束了,我們也該走了?!?p> “年輕人還是活力十足啊?!蹦冻隽w慕的目光,他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彎下腰朝著柜臺鉆取,在西德驚訝的目光中整個人鉆到了小小的柜臺里。
隨后一只黑貓叼著一根軟墊鉆了出來。
“原來那天看見的不是幻象啊?!闭驹谂赃叺哪冉z莉突然說了一聲。
“什么幻象不幻象的,我就是我。”黑貓把軟墊放在門口旁一處能照的到太陽的地方,舒舒服服地窩在了軟墊上。
“貓也能便成人……”西德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莫非…莫非前輩你就是傳說中,那種可以變成可愛女孩子的貓娘?前輩!你還有同族嗎?”
“賣萌?你看莫哥我很萌嗎?”黑貓張開口,那糙漢子的聲音足以能把任何對于貓娘的美好幻想徹底撕碎。
“別想了小老弟,我就是一只貓,只不過被一個癡漢用來研究魔法,最后變成這樣的?!?p> “研究魔法…這個時代的魔法有這么厲害嗎?”
“比你想象的厲害得多。你以為這個時代只是表面上這些舞刀弄槍的莽夫會魔法嗎?實際上無論是上法部,還是南關(guān)四城,對于魔法的研究都絕對超乎你的預(yù)料?!陛p哼的莫莫搖搖尾巴,話題一轉(zhuǎn)。
“我的上一任主人好像是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老騙子手里把我買下來,那時候我還小,他一天到晚就喜歡讓我變,估計是被那老騙子騙壞了腦袋。呸,我變他奶奶個腿,md我把他當(dāng)兄弟,他卻上我?!蓖驴谒暮谪埨浜咭宦?,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后面他似乎意識到我是只普通貓,就自己搗鼓起來了。搗鼓著搗鼓著就找到辦法了,他先把我身體改造,續(xù)了命。后面又開始弄些稀奇古怪的法術(shù),你別說那個天殺的家伙還真挺有本事的,還真就讓他給搗鼓出來了?!?p> “老子還以為要被肛了呢,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黑貓扯開嗓子,聲音聽起來格外開心,“那天晚上他把我按在床上,扒開褲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只公貓!”
放聲大笑的莫莫開心的像個200斤的孩子。旁邊的娜絲莉不禁嘴角抽了抽,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表情十分奇妙:“他不認(rèn)識公貓和母貓嗎?”
“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了,那天晚上之后他就認(rèn)識了?!鼻把龊蠓暮谪堅谲泬|上開心地打滾。
“莫哥我的這個嗓音就是他后來給我整的,估計是覺得把我臉搞成女孩子想要補(bǔ)償我。不過我到是挺滿意這嗓子的,爺們氣十足。”
“公貓母貓不分,居然還能把動物便成人…這家伙是天才還是傻子……”西德也忍不住搖頭,但心中更多的是感興趣。
娜絲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我到想見識一下這個天才。獸化人,這魔法技術(shù)真是驚世駭俗……”
“那個天殺的啊…”笑罷的黑貓蜷縮在一起,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
“被燒死了,死在十四年前了。哼,還好他死的早。要是還活著,莫哥我現(xiàn)在怎么說也要一斧子劈了他……”嘴上說著,黑貓的聲音聽起來卻沒有半點殺氣。它低頭看著自己搖晃的尾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德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想到莫莫之前提到拉塔斯家族時那仇恨的神情,他明白了什么。
“聊這檔子事干啥呀,你們兩個小家伙有什么打算嗎?”黑貓清了清嗓子,把那抹悲傷趕走,他眨了眨墨綠的眼瞳看向西德。
“嗯,我們要去東邊三城的競技場。西德他想要去競技場見見世面,磨礪磨礪?!蹦冉z莉點頭微笑道:“莫莫前輩,你有什么事嗎?”
“嘿,沒什么,原本也是建議西德你去斗技場的呢。那里確實是個好地方,無論變強(qiáng)還是摘奪榮譽(yù)都是很好的選擇。如果西德你能憑借實力在斗技場排到前三,基本上十大獵人必定會有你的名字?!焙谪堊チ俗ボ泬|,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笑容。
“前輩,看樣子你在那個斗技場闖蕩過?”
“是啊,等你到了就知道了。我是10年前的第三名,隔年剛好評了十大獵人,我就排到第十了。老實說我也挺驚訝的,莫名奇妙也就把我排上去了?!鄙斐龊竽_撓撓脖子的黑貓又打了個哈欠。
“沒什么事的話你們就出發(fā)吧,從這里去東三城也要半個月多一點時間。打算怎么去?”
“商隊已經(jīng)找好了,前輩放心吧。”西德點點頭,臉上恢復(fù)了自信與朝氣的笑容。
“好,去吧。莫哥我不會說什么肉麻話,就祝愿我們能在十大獵人評選上見面吧!那時候我們再把酒言歡!好好喝上一杯!”男人味十足的嗓音透著萬丈豪情。
“好!”西德頓時心潮澎湃,他蹲下身子伸出手。
“一言為定?!?p> 黑貓?zhí)ь^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身上那自信的笑容讓它不禁點頭。它抬起的貓爪輕輕與西德的拳頭碰了一下。
“一言為定,走好!”
走在去往商行的路上,西德迎著陽光抬頭挺胸,他深吸一口氣恢復(fù)原本的活力。
“好久沒動,感覺身體都僵了?!?p> “西德你這兩天不是一直都在動嗎?”
“那不一樣,我期待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蓖犷^的西德衣服無趣的模樣,“這兩天全是一些拳腳比試,刀劍不拔沒意思。”
“哼哼,你要是真舞刀弄槍了,我又害怕你的安全?!闭f著的少女伸手捏了捏西德的臉蛋。
“嘿,娜絲莉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p> 同行的兩人剛剛走到商行口,就看見了一群人正圍在一起,在人群中央是一個義憤填膺的青年,他神情激憤地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上印著尼德蘭爾家族的獅子頭國徽,不過用的是象征庶民的白邊繡成的。
“尼德蘭爾家族為了西國的繁榮昌盛什么時候不是鞠躬盡瘁?從前往后看,哪一代國王是昏庸無能,又有哪一代國王是暴行無數(shù)?這樣一個值得我們?nèi)鄞鞯募易?,一個值得我們愛戴的皇子,就這么被斯烏比莫家族殺了!我們的明天就這么被斯烏比莫的殘黨叛徒殺掉了!”
那近乎吼出來一樣的聲音,撕心裂肺地表達(dá)著訴說者的感情。扯著衣服上國徽的青年悲憤交加,淚流滿面的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將這一屆老國王從當(dāng)政開始為國家和人民帶來的富饒幸福娓娓道來。
周圍人的氣氛很快就被他帶動起來。
“因為斯烏比莫!代表著國家未來的皇子就這么被他們殺了。那老國王逝去之后我們又能指望誰?指望誰來帶我們繼續(xù)走下去!”
煽動性十足的話語在民眾間快速傳開,憤怒的矛頭指向了那個早該埋藏在歷史里的家族頭上。
西德帶著娜絲莉匆匆走過。
可以說,眼前這樣子的小型集會與演講在這兩天的城里絡(luò)繹不絕。
“皇子死亡”的第二天,全城為之吊孝時就有一個著名的演講者借機(jī)演講。如果不是國王有規(guī)定:當(dāng)權(quán)者死亡,國葬不能多于一天。恐怕光是那挑撥大于祝福的演講,就能把全城人的憤怒勾釣而起。
這兩天城市氣氛的改變也是西德想要盡早離開的原因。
不止是他,很多城市獵人都選擇在這兩天離開。如果說剛剛來到木城時,這里充滿了活力與激情,那現(xiàn)在這里就是一片死氣,處處都是偏激與絕望。安于現(xiàn)狀的人們看見了尼德蘭爾的末路,難免會對未來迷茫。
回頭看了眼那里宣講的青年,西德聲音冷淡。
“娜絲莉,你覺得怎么樣?”
“看樣子也是被蠱惑的,這些人很多都是附近街道坊間的年輕人。這也是群眾基礎(chǔ),在這后面肯定另有人指揮?!鄙倥畵u搖頭,看向身邊的少年。
“西德,你想表達(dá)什么呢?”
“凡事有果必有因。發(fā)動群眾,制造敵視情緒,勾起對于斯烏比莫的仇恨。這么做,對誰最有利……”喃喃的西德看了眼身后的人群。
身邊的娜絲莉剛想說出結(jié)果,在看了眼身邊低頭的少年后,又把話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