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走后,言雨便跟柳東林兩人說了胡柳對她說的話。柳東林想了想對言雨說:“佛頭?我是真沒聽過這個名字。這兩年我都很少來下輪區(qū)這邊,除了有些時候來找你,這你是知道的。對了,你聽過沒嗎?這個叫胡六的人不是說跟鐘先生認(rèn)識嗎?”
言雨回答到:“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佛頭。老師從來不跟我說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我這兒除了病人就是病人?!?p> “但按照那胡六所說的,這個叫佛頭的在下輪區(qū)應(yīng)該是有著不小的勢力才對啊。你們倆既然都是在下輪區(qū)里混的,怎么著也應(yīng)該對一些大的勢力與所了解才對吧?!?p> “我是真的不知道?!毖杂旰土鴸|林同時說到。
柳東林扣了扣腦袋:“反正我在這里混的時候是沒聽說過的,不過下輪區(qū)的新勢力崛起一向都挺快的。這兩年能興起一個新勢力也不是難事,這兒有很多人在一些老勢力手下混幾年,積累了自己的人之后就分幫出去的太常見了。要不,言雨你去問問鐘先生如何?”
“好吧,等到時候我送白北去師傅那的時候順道問一下吧。”言雨同意了柳東林的建議。
白北由于本來也不太清楚這個事情該怎么,就沒怎么說話。但聽言雨說要送自己去找那鐘先生便問到:“為什么要送我去鐘先生那呢?”
河西聽言雨這么說也覺得奇怪:“對啊,送她去鐘先生那干什么?”
言雨到也沒多想,還沒等柳東林接話便先一步說了出來:“老暗不是跟我等傷好了就送白北過去嗎?”
聽言雨這么一說,河西跟白北兩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一邊尷尬的柳東林。
白北還好,只是略帶疑惑的問到:“柳大哥,你是有什么計劃嗎?”
而河西卻看破了柳東林的想法白了柳東林一眼,說到:“這人怕不是在想怎么把你甩掉,方便自己跑路吧。”
“我是那種人嗎!河西,說話要負(fù)責(zé)的!”柳東林還在狡辯,“送鐘先生那去,是為了更好幫白北你看看你有沒有留下隱疾!”
言雨插嘴到:“你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的,而且我老師那可沒什么儀器能幫人檢查隱疾的?!?p> “不是這樣的,言雨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說了的呀,真的只是讓你帶白北去檢查一下??!我又不知道鐘先生那沒有檢查儀器?!绷鴸|林還在狡辯。
“我的記性還沒差到昨天的事情都會記錯。你明明跟我說的是讓我?guī)О妆比ダ蠋熌窍茨X消除以前的記憶!”言雨很煩有人胡亂誣陷自己。
“柳大哥?這是真的嗎?你想丟下我嗎?委托金不要了嗎?”白北瞬間眼淚汪汪的看著柳東林。
“不是......白北,你聽我解釋!”柳東林見言雨徹底曝光了自己的想法,而白北又有了要哭的樣子徹底有點慌了。
白北用力的抹了一眼眼簾上的淚珠說到:“不用了!柳大哥,我懂了!你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幫我!我還是只找河大哥幫忙算了?!?p> “別??!我沒說我不幫你啊!你先聽我說,當(dāng)時我確實是打了退堂鼓。但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會兒河西也沒來,我怕以我們兩人的力量根本什么都解決不了。到時候兩人都得死??!”柳東林見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單可能就會這樣飛走,心里慌的不行,“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河西沒事,大家也都活下來了。我們的戰(zhàn)斗力可比只有我們兩個時候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啊,當(dāng)時我那么說都是為了我們能活下去!對!只有活下去才能幫你報仇啊!那啥,不是有句話叫坐‘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嗎?”
“是‘莫欺少年窮’!那你干嘛讓我?guī)О妆比ハ茨X呢?再解釋解釋?讓一個小女孩哭,你還能再人渣一點嗎?”言雨嗆了柳東林一句。
“開玩笑的!我這人吧,有時候嘴滑,容易說些話出來自己都不過腦子的!”這已經(jīng)算是柳東林最后的掙扎了。
然而最后還是白北收住了這個話題,在她抹掉淚花后,突然破涕而笑道:“嘻嘻。怎么樣?騙到你們了嗎?”
“你這是騙我們的?”言雨倒是真以為白北哭了。
柳東林見狀則強裝鎮(zhèn)靜說到:“我一般不跟小孩一般見識?!?p> “接著吹吧你就?!焙游髂恼f了一句。
而白北則收住笑容嚴(yán)肅的說到:“柳大哥,你還是別想怎么擺脫我了。姐姐說了,這件事只有你跟河大哥能解決!我也是不可能放棄的。而且你看我這不是能騙到你嗎?說明我還是有點潛力的對吧。要不你教教我?我也想能有所用處!河大哥那套偵探的東西我一時半會可能真學(xué)不會,騙人的話應(yīng)該要簡單很多才對吧!”
“不教,這可是我吃飯的技能??!你說讓我教我就教你啊!”柳東林本就是個獨行俠,自然是要拒絕的。
言雨走到白北身邊,牽著白北的手關(guān)心的問到:“你是不是撞到腦袋了?有好的不學(xué),干嘛要去跟這個家伙學(xué)呢?”
白北抽回了手,滿臉嚴(yán)肅的說到:“我是真心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幫上你們。而且,這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總是要回去繼承我爸爸的公司的吧,學(xué)點騙術(shù)傍身,以后總不會吃虧的!就算是我拜師行嗎?柳大哥,我給拜師費!”說著說著,白北還跳下了床,作勢就要跪在柳東林的面前。
柳東林聽到錢,態(tài)度瞬間變了一百八十度。抬手拉住了要跪下的白北,“咳咳!別這樣??!我受不起!拜師就算了,收費教你倒也行吧!說說,你打算給多少?”
白北見有戲,俯身湊到柳東林跟前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個數(shù)字,再問到:“怎么樣?”
而柳東林則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你放心吧!我保證你能學(xué)以致用!不會虧了這個價錢的!”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都安心的在言雨的診所里養(yǎng)著傷,等待著阿水的蘇醒。柳東林自從接下了教白北的騙術(shù)的工作后,就會時不時的把白北叫到跟前小聲的對白北傳授著一些自己的心得。而河西則一直全心全意的照顧著阿水。其間,河西在看新聞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被確認(rèn)為本案的兇手,還被懸賞通緝了,而且警方還拿出了很多的指紋證據(jù)?;仡^一想,河西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當(dāng)時在調(diào)查的時候根本沒帶手套,而柳東林則帶著。這個家伙明明就從一開始就想順勢誣陷自己一把,便把氣都撒在柳東林身上,把他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白北在跟柳東林學(xué)習(xí)后,則時不時的找河西練手。但卻因為手法還很稚嫩,都被河西識破,并再教育了一次。不過眾人卻都沒有在養(yǎng)傷期間聊到關(guān)于黃瑞紅的案子。原因則是因為,河西的手機在當(dāng)時被撞車的時候就壞了,而留有的線索全都記在了手機上,而柳東林有的黃瑞紅的具體資料都在家里,現(xiàn)在也拿不到。大家就都只能等阿水醒來,通過特殊手法把手機里的資料復(fù)原出來。而且也需要阿水聯(lián)系自己的警局的朋友幫忙調(diào)更多的資料才能系統(tǒng)的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
而言雨也在期間去找了鐘先生一次,但卻因鐘先生的外出而無功而返。
四天后的清晨,河西正好打了水準(zhǔn)備給阿水擦擦臉,卻見阿水的眼睛久違的動了動?!鞍⑺??阿水?”河西輕輕的喊道。
仿佛是聽到了河西的喊話,阿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拔鞲??我們......這是在哪兒?”阿水虛弱的說到。
“咱們現(xiàn)在很安全,你放心吧!嚴(yán)醫(yī)生!阿水醒了!”河西興奮的放下了手上的毛巾,喊了起來。
白北和柳東林也發(fā)現(xiàn)了阿水醒來。“阿水姐姐,你醒啦!太好了!”白北也興奮的走了過來。
“你可終于醒了,阿水同志。身體素質(zhì)還是不行??!”柳東林則在一旁陰陽怪氣。
“不......不好意思?!卑⑺€給柳東林道了個歉。
“你跟他道什么歉!別理他!”河西說到。
阿水剛醒來,還有點懵。于是點頭道:“哦。你們......都沒事嗎?”
“嗯,阿水姐姐,我們都還好,這幾天下來也都好的餓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差你了!”白北懸在心里最后的一根刺仙子啊也消除了,自然高興得很。
言雨聽到了河西的喊聲后,也進了病房,來到阿水跟前:“你們先一邊去。我給她檢查一下?!?p>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焙游饕菜土艘豢跉狻K恢睂εc阿水受傷這件事很是自責(zé)。覺得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擋那一槍,阿水也不用這樣躺5天之久。
“現(xiàn)在阿水同志也醒了,我們是不是差不多可以開始調(diào)查案件的事兒了?”柳東林倒是沒有太多的激動。三人的傷除了河西要重點。自己和白北早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一直在言雨這呆著也不是個辦法。畢竟自己也算是正式的接受了白北的委托,早一點解決問題當(dāng)然是最好的。
言雨一邊給阿水檢查一邊說到:“那是不可能啊,阿水還有再躺最少三天,她雖然醒了,但畢竟傷有那么重,休息是必須的!你們誰也別想讓她做事兒?。 ?p> “醫(yī)生,我沒事的!”阿水卻想自己能夠趕緊幫上忙。大家的傷既然已經(jīng)都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那自己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躺了很久了。而且河西還是黃瑞紅案的重要嫌疑犯,就算是為了幫河西早日洗脫嫌疑,也要趕緊幫上滿才行。
河西說到:“沒事的,阿水。你先休息,我們不著急!”
“對,阿水姐姐,你才醒。還需要好好休息,傷才能養(yǎng)好。我們以一個最佳的狀態(tài)去做事不是更好嗎?”白北也說道。
“我這么說也是想看看你狀態(tài)好不好,不用在意。我就說著玩。阿水同志你好好休息吧!”柳東林也不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跟上大隊行總是好的。這幾天因為自己嘴臭都不知道被河西和言雨修理了多少次了。
見大家都讓自己好好休息。阿水卻還是很急迫的說到:“但是西哥還被懷疑著,我作為他的搭檔,怎么能就這么一直躺著呢!”
“真的不用,阿水。我們現(xiàn)在在下輪區(qū)里呢,這里沒事的。你先養(yǎng)好傷,但是后需要你的地方還多得很呢?!焙游鲃駥?dǎo)到。
“好吧?!卑⑺げ贿^河西,只得答應(yīng)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里,阿水恢復(fù)的很好。在言雨的同意下,河西拿出了向言雨借的電腦,阿水終于開始復(fù)原起了河西的收集資料。這事兒對與阿水來說很簡單,她沒花多久的時間就全部拷貝進了電腦里。于是幾人都圍坐在了阿水的床邊,看起了河西縮拍攝的黃瑞紅家的現(xiàn)場照。
但當(dāng)翻到黃瑞紅尸體的照片時,沒看過這些的白北捂著嘴跑了出去。
幾人也都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白北也只是一個20歲的學(xué)生。阿水也接著準(zhǔn)備往后翻頁。
“等等!”柳東林卻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