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妙妙之所以這么餓,自然是因為使用異能過度。她跟許愿聯(lián)手,由許愿控制著整個場面,很快她這個“異能充電寶”就被耗光了“電量”。
這次,許愿需要控制的事情變得更加復雜和多樣。主要是因為,一個是己方參加的人變多,一個是柯楠這個具有特殊身份的外人的存在。
這次自己這一方參加的人,加上柯楠和阿布,達到了五個人和一條狗。想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必須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們。
比如,阿布咬人屁股后,別的混混要拿棍砸它。這時,許愿就用念力給他使絆。那混混腳下拌蒜,人往前踉蹌。他手里的棍不受控制地隨手臂甩動。許愿就乘勢又幫他調(diào)整好角度,那棍就砸中了屁股正被襲擊的隊友。于是,他就有了追逐年度最佳豬隊友獎的資格。
又比如,花花跟人放對,自以為神功無敵。只顧著利用自己的異能,預(yù)測對手的動作,準備用全套的陰險毒辣拳招呼對方。卻沒看見,有根混混們掉落的棍棒正在右腳下落的地方。許愿用念力輕輕一撥,棍子就滾到別的地方去了。
棍子滾去的方向正是一個混混沖向繆一奇的路徑上。沒有意外,他踩中了!這使得繆一奇能夠真正憑自己的實力——肌肉加同一師承的拳法輕松地打敗了比他小一圈的混混。
以老頭的身手,雖然不用許愿擔心,但他不得不分出一份心思在老頭身上。畢竟,歲數(shù)在那了,萬一有個骨質(zhì)疏松什么的,也好及時地照應(yīng)。
讓他費心思最多的當然是隊寵小丫頭了!她面對的混混最多,這些混混又對她有著強烈的攻擊欲望,最重要的是她在打斗時正勉強地控制著力量的輸出。這些就造成了,她不能像以前一樣,一拳就有打保齡球的效果!鑒于此,許愿幾乎將大半的念力直接用在了她的身上。首先就是給她套了一身無形的盔甲。這樣,只有她打人的份,別人就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了。其次,由于力量輸出的不穩(wěn)定,總有偶爾的爆發(fā),許愿不得不將被打飛的人又拉回了地面。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就要說到柯楠了。
如果沒有柯楠,許愿才不管這些混混們飛不飛呢!如果柯楠不是警察,他也許也會放任一些不是太過明顯的異常情況發(fā)生,比如飛出去個兩三米之類的。正因為柯楠是個警察,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人,許愿覺得還是需要謹慎。
誰知道這些警察會對自己這些人有什么想法?畢竟,從社會治安的角度來看,具有某些強力異能不迭于擁有一把手槍。而一把手槍掌握在一個普通人手里,不是很危險嗎?異能者不也是掌握了某些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嗎?那這些人危不危險呢?具備社會治安職能的警察會不會這樣想呢?許愿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愿冒險讓柯楠知道他們這些人具有異能。
因此,他不得不花了大把的心思控制著整個局面。
這真是一個勞神費腦的活!許愿看似站在原地沒有動過,卻是在場這么多人里最忙碌的一個。
或許,對陷自己于如此境地的柯楠產(chǎn)生了一點怨念。在打斗時,許愿就沒有讓柯楠享受花花他們那些待遇。
許愿也分了一份心思在他身上,但是只要沒有太大的危險,他就沒有出手的打算。你不是警察嗎?對付這種小混混,不該是易如反掌的事嗎?當然,他也不會讓柯楠真的出事。畢竟,人是自己找來的。
在許愿上帝視覺般的控場下,戰(zhàn)斗沒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在場的,除了許愿他們,就胡經(jīng)理還戰(zhàn)立著。柯楠還和一小混混在艱難地搏斗呢!
胡經(jīng)理呆滯地看著躺了一地的手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說他們是老弱病殘的?誰說他們是戰(zhàn)五渣的?尤其那個女孩子,看著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竟然是條人形暴龍!這他X的,你個女孩子學什么打架?。繘]事,學學化妝、穿搭,再談?wù)剳賽?,不好嗎?p> 呆滯只是那么一小會兒。胡經(jīng)理江湖經(jīng)驗老道,立刻就醒過神來。他想都不想,轉(zhuǎn)身就要逃跑。
可一轉(zhuǎn)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一條二哈抄了他的后道。
那條二哈呲著白森森的牙齒,目光兇狠地低吼著。讓他不敢稍有異動。
回想起剛才那口白牙撕咬的部位,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但隨即他醒悟,屁股隔著身體相對的部位正處在森森白牙的攻擊范圍,他又慌忙地捂住了檔。
許愿這時,終于開口了。他問道:“胡經(jīng)理,你剛才說要算什么賬來著?”
胡經(jīng)理扯著嘴角,慢慢地轉(zhuǎn)回來,對著許愿道:“沒,沒什么賬要算!”他努力地想用微笑來表達自己的善意,可笑起來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許愿笑著道:“你沒什么賬跟我們算?那好,我來跟你算算賬吧!”
胡經(jīng)理一愣。這是要敲詐勒索嗎?以前,他們可是都是這么干的!打了別人,還要訛別人。
許愿繼續(xù)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不知道小蕊在哪?”
“我,我不知道?!焙?jīng)理眼神閃爍地道。他雖然狡猾,但這時已經(jīng)被許愿他們嚇破膽了。失去了鎮(zhèn)定的內(nèi)心,撒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自然了。
這樣的表現(xiàn),不要說許愿這種心思靈活的,就是小丫頭這樣單純的也看出了問題。
許愿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他沉聲問道:“你真不知道?”
“不,不知道。”胡經(jīng)理連眼睛都不敢看向許愿了。
許愿面無表情地盯著胡經(jīng)理,不言不語,似乎要看進他的心里去。
胡經(jīng)理被他盯得直發(fā)毛。但他畢竟是個進出看守所多次的男人,害怕歸害怕,要想讓開口也不是這么容易的。
許愿一時之間,倒是拿他沒了辦法。
既然一人計窮,那就只有大家商量了。
他向阿布吩咐了一句“看好”,轉(zhuǎn)頭向眾人問計去了。
“怎么辦?看這家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肯定不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小蕊的下落。大家有沒有什么辦法撬開他的嘴?”
“那就跟他好好講講道理嘛!這世界上就沒有做不通的思想工作!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花時間下去,我相信我一定能說服他!”國仔一副八路軍政委的模樣。
“去,去,去。你的時間是花下去了,那萌萌的同學就沒時間了!”石援朝對國仔的老干部言論有些不耐煩。
“要不我們湊點錢,先幫小蕊把錢還了,然后讓他們先把人放回來?”繆一奇提議道。
“先不說,這錢我們該不該幫著還?但事不是這個事,理也不是這個理。一,我們只是互助會,這樣幫人不合適;二,他們是高利貸,我們這樣還錢也不合適;三,我們剛打了人,又向這幫孫子低頭,那更不合適。”花花雖然說得有些胡攪蠻纏,但難得這么條理分明的。
“那你說怎么辦?”繆一奇道。
花花被他問住,一時沉吟不語。
小丫頭這時怯怯地道:“要不,我去求求他?”
花花怒道:“沒出息。還求他?你看,那孫子能開高利貸,會是個心腸軟的家伙嗎?”
許愿見眾人意見不一,只好道:“看來,只有出殺手锏了!”
眾人好奇地看向他。
許愿裝作陰沉的樣子道:“各位,聽過嚴刑逼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