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湖,許愿還是很熟悉的。一個多月前,他還在月牙湖這邊租房子住。晴缺咖啡館,他就沒這么熟悉了,只記得大致的方位。也是,誰沒事在家旁邊裝小資啊?有那功夫,他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下午一點半多點,一行人就到了月牙湖。跟人約好,總要提前一些時間到,這是人際交往該守的禮節(jié)。況且,他們找那咖啡館也要時間啊!
幸虧,咖啡館不是很偏。開了導(dǎo)航跟著走就找到。雖然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找地方好像開個導(dǎo)航就行,但有些地方導(dǎo)航只能指著你到達附近,然后你就懵圈了。
晴缺咖啡館就在路邊,路對面就是月牙湖了。此時已是十月末,但在午后陽光的照射下,地處南方沿海的山海市仍跟夏天似的。月牙湖畔也未見北國秋天的衰敗景象,倒是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樣子。尤其,站在路這邊觀望,湖畔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實在是有幾分別致。
過了午餐時間的咖啡館里人不多,畢竟這也不是周末或者其他節(jié)假日。只有那些閑著沒事的人,才有空在這個時間段出來晃蕩。
許愿這群閑得蛋疼……不對,反正很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狗狗浩浩蕩蕩地殺進了咖啡館??蓜傔M門,就被門口的服務(wù)員給攔下了。
服務(wù)員道:“不好意思。幾位先生、女士,我們咖啡館不允許帶寵物。”
眾人不由一愣。他們根本就沒留意到這一點。平時,他們誰又拿阿布當寵物啊?就阿布愛跟他們斗嘴的勁,他們早就不拿它當狗看了!不過,這話他們也不敢告訴阿布。不拿狗當狗,怎么聽都跟“不拿人當人”一樣,像是在罵狗。
以阿布傲嬌的性格,它聽了服務(wù)員的話,自然非常不爽!怎么還區(qū)別對待?狗怎么了?狗就不能進咖啡館了?狗就不能喝咖啡了?你這愚蠢的人類小子,看不起狗嗎?
它一不爽,就呲出了牙來。
許愿這邊還跟人解釋呢!他對服務(wù)員道:“哥們,我這狗特別乖,從來不叫喚,也不亂跑。如果等會兒它騷擾到其他客人了,我們馬上出去,絕不給你添麻煩?!?p> 他剛說完,服務(wù)員指著阿布道:“這位先生,你自己看看,你這條二哈像是乖的樣子嗎?”
許愿一回頭,就看見阿布白森森的牙齒了。他一拍腦袋,忘記這貨敏感、脆弱又容易激動了。
阿布一聽服務(wù)員叫它“二哈”,心中更加不爽。二你妹??!怎么這些人類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它“嗚”了一聲,就要開罵。
國仔在一邊時刻注意著,一聽到它的聲音,馬上一把保住了它,順手還堵住了它的嘴巴。
那服務(wù)員嚇了一跳,指著阿布問許愿道:“它要干嘛?不是要咬我吧?就這,還乖呢?”
許愿只好無奈得對阿布道:“要不,阿布在外面玩一會兒?”
阿布還不愿意,國仔只好在旁邊勸說。
服務(wù)員看著新鮮。這幾人沒毛病吧?怎么跟條狗還有商有量的?不是精神病院剛出來的吧?
國仔終于用請它吃香腸勸動了阿布。
阿布心想:“就這咖啡,有什么好喝的?就你們?nèi)祟愡@幫傻X才愿意喝這么苦的玩意。你們就算給我喝,我都不喝。啊——呸!”想著,它呸了一口,轉(zhuǎn)身高昂著頭走了。
“唉?你那條狗剛才是不是在呸我啊?”服務(wù)員看傻了。
“哪能?。磕鞘菞l狗!它還能呸你?”許愿打著哈哈道。
這時,繆一奇提出了陪國仔和阿布的要求。之前,國仔答應(yīng)幫他打造一副可以利用光能的頭盔,到現(xiàn)在還沒音信呢!他想乘這個時候,好好問問。
眾人也不勉強。畢竟,國仔看著還小。有個大人陪著也好。
繆一奇和國仔、阿布走對面湖邊玩去了。眾人也繼續(xù)往里走。
服務(wù)員邊走邊問:“幾位一起的吧?要靠窗嗎?這邊還有位子?!?p> “?。∥覀儾皇且黄鸬?。你先帶他們進去吧!”經(jīng)剛才這么一鬧,雖然不知道那“巴顏喀拉山的泉”有沒有在場又會不會看到,但許愿決定按原計劃實施。
這幫人還真是怪!明明一起進來的,怎么又裝不認識?不會真是精神病院跑出來吧?
服務(wù)員帶著其他人進去了,只留下了許愿和繆妙妙。花花和阮萌微本想留下,卻被許愿一人太多給打發(fā)走了。主要是,他怕花花不靠譜的嘴巴和小丫頭的怪力壞事。
許愿站在原地,拿出手機向里面看??Х瑞^里沒幾個人,除了一個正看窗外的美女還都背著門口這邊坐。也不知這幾個人里有沒有“巴顏喀拉山的泉”?
話說,這看著窗外的美女除了臉被頭發(fā)擋住看不見外,其他可真不錯!那柔順光滑的披肩長發(fā)……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那筆直潔白的光滑雙腿……嗯?不對!這詞怎么這么熟悉?
許愿的腦海中,一個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趕緊念了聲“阿彌陀佛”,低聲喊著:“妖怪退散!”
繆妙妙不知他碎碎念些什么,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了?”
許愿忙搖頭道:“沒事!”
“那趕快聯(lián)系吧!”
“哦!”說著,許愿拿出手機撥打了“巴顏喀拉山的泉”的號碼。
當耳邊傳來手機接通的聲音時,那讓許愿頗有幾分熟悉感的美女的手機也響了。
這么巧?
那美女姿勢不變,接起手機貼在了耳朵上。
許愿這邊的電話也接通了。他試探著打了聲招呼:“喂?”
“喂!”那邊也傳來了低沉略帶著些磁性的男聲。
但許愿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他看到那美女也開口了!
不會的!不會這么巧的!異裝大佬哪那么容易就能碰上?剛才看到的,就是個巧合!
他眼睛緊盯著窗邊的美女,故作鎮(zhèn)定地道:“你好!我是許愿,請問你到了嗎?”
“我到了,就靠窗坐著呢!”電話里的聲音道。而窗邊的美女也說著電話轉(zhuǎn)過頭來。
許愿一見那“美女”讓人無法遺忘的夢魘般容顏,整個人都石化了!
“喂,喂!門口那邊站的是你嗎?跟一身材非常豐滿的女生一起的?唉?你怎么看著這么面熟?。课?,喂?你怎么不說話?。俊彪娫捓飩鱽砹艘贿B串的問題,許愿的大腦卻已經(jīng)死機了,自然也無法問答任何一個問題。
繆妙妙見許愿緊盯著一個方向陷入了懷疑人生、懷疑世界震驚又空洞的狀態(tài),心中不明所以。她循著許愿的視線,向那方向一看。哦呲噢!這是什么鬼!
只見,一張……好吧!繆妙妙承認自己的語文沒學(xué)好,只能一言難盡就不說了。
心中震撼完,她用手肘捅了捅許愿,側(cè)頭低聲道:“別看了就算再奇葩,你這樣盯著人看也太沒禮貌了!”她還以為,許愿是看到這樣絕世的容貌而驚嚇到了呢!
許愿被繆妙妙這一拐,他的靈魂終于歸竅了。
他當機立斷,把電話一掛,轉(zhuǎn)身就走。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異裝大佬已經(jīng)認出他來了。
“?。∥蚁肫饋砹?。你是那個救我的小哥!想不到,約我的人就是你啊!”異裝大佬捏著嗓子叫道。
就是這聲音!多么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個噩夢里,從來不想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許愿心中無限幽怨地悲唱著《酒干倘賣無》的改編版,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但繆妙妙拉住了他。以她的噸位,許愿是拖不動的。
繆妙妙看著他疑惑地道:“你們認識?”
此時,咖啡館里的人都被異裝大佬的聲音引得抬頭張望。在初見的震撼后,他們馬上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與如此“佳人”有孽緣的許愿身上。
“聽見沒?好像相親哎!”相親你妹?。「缥易约翰粫覇??就算相親,會找這種……一言難盡的相親嗎?
“什么相親?難道就不許人家是網(wǎng)友見面?”有眼光!簡直就是目光如炬!這就是真相!
“哦!網(wǎng)戀?。 本W(wǎng)戀你妹??!哥我需要網(wǎng)戀嗎?哥身邊就有一個美女和一個潛在美女,哥會找這種……不想多說一句的網(wǎng)戀嗎?
“網(wǎng)戀果然都是照騙!也不知道,這美女用的什么P圖工具,簡直巧奪天工啊!”
眼瞎啊!那是美女嗎?看不出,那是位異裝大佬嗎?嗯?不對!不對?。?!剛才,他好像也看見了……
許愿“嚯”轉(zhuǎn)頭看向了異裝大佬,只見大佬胸前圓鼓、溝壑深邃,怎么看都不像是硬擠出來的!
“嘿!看哪里呢?”繆妙妙在旁不滿地道。
可許愿并沒有理會她。他緊盯著異裝大佬的胸部,腦中極力回憶與異裝大佬初次相見的畫面??刹还芩趺聪?,卻始終想不起關(guān)于這個部位的細節(jié)。究其原因,當時他看清異裝大佬的相貌后,就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留在他的記憶中的,只有那張“絕世容顏”。
許愿正出神,卻發(fā)現(xiàn)那胸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慢慢地,快要占據(jù)整個視線。
“好看嗎?小哥?!币宦暉o比提神醒腦的公鴨嗓道。
許愿迅速抬起頭,看向了更加“振奮精神”的面孔。他強壓下痛苦的回憶,抽搐似的笑道:“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異裝大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
“你就是‘巴顏喀拉山的泉’?”
“是的?!碑愌b大佬道。
許愿強打起精神道:“那我們先坐下,再說吧!”
潘不岳
“巴顏喀拉山的泉”的網(wǎng)名與《亂馬1/2》有關(guān)。有興趣的小伙伴可以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