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一人,一棍,一草屋
拓跋奴?
不僅賜予了姓。
名字當(dāng)中還帶著個奴字?
仆人?
奴隸?
還有,寧孤鴻竟然叫拓跋城做主人,這是要當(dāng)他奴隸的節(jié)奏啊?
周圍的人皆是議論紛紛,他們極度的不可思議。即便是陳思雨,艾薇兒都一臉霧水的看著寧孤鴻,這是在干什么?
寧孤鴻成名已久,在大家的心目中那就是神話般的人物,他竟然成為了拓跋城的奴仆?要不要這么瘋狂?
而寧家的人個個臉都黑了。
老祖成為了別人的奴仆,那自己成為什么了?
不解,憋屈,無比的屈辱。
作為家主的寧頂天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手都在顫抖:“老祖!”
他跪了下來,祈禱還能夠感化老祖,讓他收回這個決定。
重重的跪下。
拼命的磕頭!
然而,寧孤鴻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默默的站在拓跋城的身邊,跟隨著拓跋城走下山去。
“老祖!”
“老祖!”
寧無雙也跪了下來。
寧家所有人跪了下來!
他們大聲的喊著,苦苦的哀求!
而寧孤鴻依舊是無動于衷,從他說出世上再無寧孤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和寧家斷絕了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寧孤鴻了,只有拓跋奴。
“拓跋城,你究竟對我老祖施了什么妖術(shù)!”
寧頂天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吼了起來,指著拓跋城大罵:“你聽著,若是你不把我老祖身上的妖術(shù)解除,我寧頂天……”
寧頂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眼前一花……
啪!
一巴掌直接被抽飛了出去。
“若是在對我主人無理,我會殺了你!”
拓跋奴眼中迸發(fā)出殺機,瞪著被抽飛的寧頂天,不過也沒有在出手,又走回到了拓跋城的身邊,躬身:“主人,小輩無理,還望主人見諒。”
拓跋城沒有說什么,牽著陳思雨走下山去。
拓跋奴跟在拓跋城身后,直到走到山下,他也未在回頭看上一眼……
一場閩北市高層極度關(guān)注的‘煮酒論道’就這么結(jié)束了,這個結(jié)局完成超出了大家事前的預(yù)計。
不是拓跋城被寧家收服。
更不是拓跋城被寧孤鴻斬殺!
寧孤鴻反而成為了拓跋奴,成為了拓跋城的仆人。
事先,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想過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不過,自此之后,大家心里都清楚,閩北出了一個絕對不能夠招惹的人,那就是拓跋城……
沒多久,山上的人群都散了,就剩下了寧家的人。
所有人都垂頭喪氣,臉色難道看就好像死了爹媽一樣!
這個結(jié)果,他們真心是無法接受。
寧無雙:大伯,這究竟是為什么,老祖怎么就成為了拓跋城的仆人?
寧頂天原本也很是不解,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可是當(dāng)被拓跋奴抽了那一巴掌之后,好像是被打醒了,反而明白了過來:“在山頂老祖輸了……”
寧無雙:“可就算是輸了,也沒必要成為他的奴仆???”
寧頂天看著山下逐漸消失的老祖,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老祖不答應(yīng)的話,我想今日便是寧家被滅族之時,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犧牲自己,保全家族……”
聞言,寧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
當(dāng)晚,在陳家的后山之上,便是搭建起了一棟草屋。
草屋前插著一根鐵棒。
鐵棒之上,刻著‘嗜血’二字!
而在草屋當(dāng)中,地面之上放著一個蒲團,一慈眉善目的老者閉目端坐在蒲團之上。
一人,一棍,一草屋!
在他有生之年,將永遠(yuǎn)守護在陳家的后山之上!
……
轉(zhuǎn)角遇到愛!
從寧家下山之后,拓跋城便是來到了這里。
本來咖啡店是晚上十點就打烊的,可店員小田知道拓跋城是老板娘的朋友,也就不好趕他走了,本以為他會晚點走。
可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日,清晨。
吧臺之內(nèi),小田托著香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窗前的拓跋城,她也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其實已經(jīng)是困的不行了。
可心里更好奇。
他為什么總是對著一張照片發(fā)呆,照片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這般留戀的?
還有,為什么我煮的咖啡他總是就只喝一口呢?
拓跋城來這咖啡店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坐在同一個位置,每一次都是點一樣的咖啡,每一次小田煮好的咖啡端過去的時候,他總是喝上一小口。
然后,放在一旁,再也不碰了。
難道,自己煮的咖啡就真的這么難喝嗎?
小田終于是鼓起了勇氣,走了過去:“喂,我說,我煮的咖啡到底哪里有問題了,就這么難入你的口嗎?”
“你談過戀愛嗎?”拓跋城確是答非所問。
小田很奇怪的看著拓跋城,心道:他為什么這么問,難道是想要追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小田突然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然后重重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拓跋城又問:“那你有刻骨銘心的思念過誰嗎?”
小田依舊搖頭。
“所以,你煮不出那種感覺?!?p> 拓跋城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天都已經(jīng)亮了。
今天是義父的頭七。
和張家約定的時間也到了。
數(shù)日前,拓跋城殺了張曼曼以及武大師,留下了張?zhí)祆`以及張家的其他人,告訴他們義父頭七之日,張家所有人到陳玄龍墳前懺悔!
拓跋城站起,然后離開了咖啡館。
“喂喂喂,你站住,你說的是什么感覺啊,我不明白?!毙√锪⒖叹妥妨诉^來,然而待她追到門口的時候,拓跋城已然是登上了旁邊的一輛破敗的面包車……
“真是個怪人。”
小田無奈,又只能夠回到了咖啡館。
其實現(xiàn)在也就早上六點多,而咖啡館原本是早上十點開門的,小田打算先關(guān)門然后補上一覺,就在她打算關(guān)門的時候,門外突然間走進來了一個人。
穿著寬松休閑服,帶著鴨舌帽,似乎是很擔(dān)心有人認(rèn)出她似的,不但帶了能夠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還帶著一副口罩。
進入咖啡廳后,女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一點都沒變。
一樣的擺設(shè),一樣的格調(diào)。
只是,物是人非……
然后,女子坐在了先前拓跋城座的那個位置,小田見有客人來,也不好趕她走,走了過來:“請問,您要喝點什么?”
“咖啡,特濃,不加糖,不加奶!”
“好的,您稍等!”
待的小田離開之后,女子從手提袋中取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之上是一男一女。
男的朝氣。
女的青春靚麗!
“又是個怪人?!笨粗莻€女人坐在那里對著照片發(fā)呆,小田有些無語的搖頭:“座的位置一樣,喝的咖啡也一樣,也對著一張照片發(fā)呆,她和他不會是雙胞胎吧?怪事年年有,今年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