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隊長得意的拍了拍胸脯,說道:
“這是我一個兄弟的親戚的朋友的……”
“停,說重點?!?p> 被打斷的傭兵隊長沒有絲毫氣惱,但還是收斂了下情緒說道:
“就是在我兄弟的朋友那打聽到的,他認識巫醫(yī)?!?p> 傭兵隊長悄悄湊到張凡耳邊輕聲說道,生怕這消息被第三者聽到了。
果然還是在巫醫(yī)那邊找到的。
見張凡點頭,傭兵隊長得意的說道:
“原本對方還不樂意讓我?guī)С鰜?,但?dāng)我說是我兄弟需要,他可以用這草藥做出很厲害的恢復(fù)藥劑,他不信,我和他打賭他才肯讓我?guī)С鰜淼摹!?p> 說著還悄悄瞄了眼張凡,想看看對方那崇拜的表情。
可事實肯定是失望的。
聽到傭兵隊長這么一說,張凡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做?做你M啊,這藥草都被折騰成這樣,藥效十不存三,我怎么做?我是神仙?。?p> 看見張凡沉默不語,傭兵隊長收起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對方還在等著我?guī)诉^去呢?!?p> 得,都這么說了,自己還有拒絕的權(quán)力?順便想想有沒有其他方法組成聚靈陣。
無奈,張凡只好將草藥包好,放進口袋,跟著傭兵隊長一起向著巫醫(yī)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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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凡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破敗的房屋,污水橫流的街道,雜亂無章的小巷,以及那腐臭的氣味。
貧民窟。
小心翼翼的避開腳下的污水坑,張凡看了眼帶路的傭兵隊長。
“巫醫(yī)真的在這種地方么?”
傭兵隊長似乎對這地方很熟悉,頭也沒回的答道:
“巫醫(yī)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職業(yè),所以一般都在貧民窟里面,不過很快就到了。”
說完,傭兵隊長三步跨成兩步走,拐過一個彎,停留在一間比較完整的門口前。
傭兵隊長敲了敲房門,里面一陣聲響。
“誰啊?”
“是我,我來兌現(xiàn)承諾了?!?p> 一陣踏步聲由遠及近,開門的聲音傳來。
傭兵隊長率先進去,張凡也跟著進了房屋。
昏暗的燈光,腐朽的地板,散發(fā)著陣陣藥香的空氣。
張凡隨意打量這周圍,布滿墻壁用來裝飾的吊畫,以及桌面上的有點蔫掉的鮮花,還算整潔干凈。
可轉(zhuǎn)頭一看,堆積成小山的藥草就這樣被隨意堆放在一邊,而旁邊就是一個放在地板上的藥罐,藥罐上面還噗呲噗呲的冒著白煙。
正在熬藥?
張凡向里看去,只見里面被一抹干凈的白布半遮掩,而里面的呼吸聲,只是這人呼吸有點弱,看來是病人在里面休息。
打火聲響起。
這時張凡才打量起對面的巫醫(yī),一頭半白而整齊的頭發(fā),憔悴的神情以及那瘦弱的身子,穿著雖然樸素,但給人一種干凈的感覺。
對于張凡的打量,巫醫(yī)毫不在乎,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搖椅上,呼嚕嚕的抽著煙。
“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會用草藥制作恢復(fù)藥劑的張凡先生?!?p> 傭兵隊長向著巫醫(yī)介紹起自己。
巫醫(yī)也在上下打量這張凡。
“一身粗衣麻布,姓氏也沒有,喂,這人真的有你說的那能力么?”
巫醫(yī)不滿的看著傭兵隊長,大聲喊道。
“我姓張?!?p> “嗯?哪有怎么奇怪的姓氏,你忽悠別人可以,但是在我面前放下這么點心思,本來還想見識一下這家伙說的恢復(fù)藥劑,結(jié)果居然帶著這樣的人過來,晦氣,真TM晦氣?!?p> 巫醫(yī)用手中的煙槍指了指傭兵隊長,用力敲了敲煙斗,氣憤的說道:
“算了,一開始也沒抱什么期望,既然你們是過來要草藥的,你們帶夠錢了沒?”
巫醫(yī)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無所謂對方說什么,張凡來到草藥堆前,仔細分辨著上面的草藥。
大多是自己沒見識過的藥草,而自己熟悉的只有三四種,雖然量不是特別多,幸好這些草藥只是缺水有點蔫,但形狀保持的還相對比較完好。
如果結(jié)合自己家中的庫存的話,大概也能弄出二三十瓶的量。
張凡暗暗點了點頭,將需要的草藥拿了出來,對著傭兵隊長指了指自己需要的草藥。
“這些草藥我們要了,這是之前談好的價格,三十銀幣,草藥我們帶走了?!?p> 巫醫(yī)看著桌子上隨意擺放的銀幣,有點惱怒的說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這價格是你之前答應(yīng)我要讓我見識一下你說的藥劑才下來的價格,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還想用這個價格?”
傭兵隊長不屑的看著巫醫(yī)那惱怒的面孔,但自己理虧在先,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抱歉,我說的那些藥劑現(xiàn)在沒有,但是等我們把藥劑弄好之后,我會帶過來給你看的?!?p> “不行,沒有藥劑這個價格你別指望能帶出這個門口?!?p> 聽到傭兵隊長的話,巫醫(yī)怒極反笑,囂張的說道。
看著有點糾纏不休的巫醫(yī),傭兵隊長伸手搭上了掛在腰間的匕首。
“你別想使用武力,只要我大喊一聲,你們兩人都要死在這里?!?p> 巫醫(yī)還是保持的原本的姿勢,連表情都沒變過。
張凡伸手攔住了準(zhǔn)備發(fā)難的傭兵隊長,平靜的問道:
“多少錢你才愿意賣給我們?!?p> 看著傭兵隊長離開了武器的手,巫醫(yī)多看了張凡幾眼,回答道:
“一金幣一顆,你那是三十二顆,一共三十二金幣?!?p> “什么?你搶錢??!”
“如果覺得貴,其實還有另一個選擇,你只需要幫我尋找另一個地方做住所,再幫我介紹一些傭兵和貴族客人,這里的藥草你全要了都可以?!?p> 看著準(zhǔn)備拒絕的傭兵隊長,巫醫(yī)打斷道:
“你別急著拒絕,畢竟現(xiàn)在也就只有我們巫醫(yī)才會使用這些草藥,不然一不小心你們把人給毒死的話,誰都救不了你們哦。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離開這貧民窟就可以了,這些劣等人已經(jīng)讓我受夠了?!?p> “開玩笑,巫醫(yī)的治療效果誰都清楚,誰會特意跑過來治療啊?!?p> “可以,我們要了?!?p> 巫醫(yī)的報價讓傭兵隊長整個人都氣炸了,但張凡居然直接答應(yīng)了。
“張凡先生,這兩個條件都是訛詐??!”
“給錢?!?p> 看到張凡不為所動,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傭兵隊長大致知道張凡的性格,只得不情不愿的從錢袋里拿出三十二枚金幣放到桌子上,而原本的銀幣,自然被收了回來。
見對方居然這么干脆,巫醫(yī)心里頓時覺得收的太少了,心里暗暗后悔,但轉(zhuǎn)頭一想,直接改變主意,叫住已經(jīng)背上了草藥的兩人,說道:
“等下,剛才的價格我說錯了,是十枚金幣一顆才對?!?p> 巫醫(yī)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這人這么大方,我再提高一點價格,就算這人不愿意,為了面子也會講價,到時候我就可以多賺一點了,嘿嘿?!?p> 看著貪得無厭的巫醫(yī),張凡心里已經(jīng)有點惱怒。
“錢你已經(jīng)收了,如果你再敢加價,我現(xiàn)在最多不要這草藥,但你要考慮好你以后的日子,我們傭兵也不是好欺負的?!?p> 氣急反笑的傭兵隊長也放棄了矜持,威脅道。
傭兵隊長的話輕飄飄的,但話中含義卻讓巫醫(yī)心中一時躊躇不已。
看著默不作聲的巫醫(yī),傭兵隊長說道: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了?!?p> 說完便領(lǐng)著張凡轉(zhuǎn)身離去。
出了平民窟,傭兵無奈的向著張凡說道:
“張凡先生,剛才那巫醫(yī)就是訛詐,你怎么可以答應(yīng)他呢?”
“有什么所謂呢?反正我們也是能賺錢,給他就給他吧?!?p> “可是我們原本不需要付那么多的啊,根本不值這個錢?!?p> “到了我手中就值得,省那么點錢還不如省點時間直接變成藥劑?!?p> 張凡說的有點道理,原本憤憤不平的傭兵隊長也只能悻悻兩下,跟著離開。
傭兵隊長的反應(yīng)張凡也不在意,抖了抖身后的草藥捆,準(zhǔn)備離去。
這時,傭兵靠近張凡耳邊低聲說道:
“張凡先生,以后不要在別人面前說你有姓氏,你不是貴族,如果被人告發(fā)的話,會被以叛國罪處死的,而且沒有‘張’這個姓氏的,別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p> 看著一臉凝重的傭兵隊長,張凡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怪當(dāng)時在小巷打架的時候查爾斯說我的名字很奇怪,今天傭兵隊長這么一說就直接醒悟過來。
見張凡點頭答應(yīng),傭兵隊長舒了口氣。
自己可不想張凡就這么夭折了,更何況自己還能和張凡一起賺錢。
看著傭兵隊長的背影,張凡也懶得解釋,如果他們這樣誤會的話倒也省了自己不少的心。
像往常一樣,張凡推開自己的院門便打算將草藥放到廚房準(zhǔn)備。
可剛開門,一聲低沉的‘咦嗚’聲。
轉(zhuǎn)頭看去,居然發(fā)現(xiàn)房門口居然有一匹一人多高的巨狼沖著自己齜牙裂嘴。
“我艸?發(fā)生什么事?哪來的狼!”
受了驚的張凡下意識的后退幾步,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這是我自己家我怕啥?!?p> 想到這,張凡無視警惕的巨狼,向著一旁的廚房走去。
草藥雖然不重,但是很累的。
張凡放下草藥后拿出剛沏好的茶,坐在石桌上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還是向著自己齜牙裂嘴的巨狼。
“喂,你哪里來的?!?p> 沒反應(yīng)。
還以為這巨狼懂一點人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放下剛倒好的茶壺,張凡起身向這巨狼慢慢靠近。
“啾啾啾,乖乖,我不會傷害你的?!?p> 張凡試著一邊讓巨狼放低戒心,一邊向巨狼慢慢靠近。
巨狼根本不領(lǐng)情,隨著張凡的越來越近,巨狼的雙耳和尾巴高高豎起,前肢也開始向下匍匐,低沉的‘咦嗚’聲更加頻密、急促。
“看來你真的是不通人性,唉,算了?!?p> 見巨狼實在不通人性,張凡只能放棄挑逗的打算,轉(zhuǎn)身回去石桌繼續(xù)喝茶。
可當(dāng)張凡轉(zhuǎn)身的瞬間,巨狼一個急撲,張開大嘴便向著張凡脖子咬去。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茶寮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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