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公子,慢點,我扶著你。”旁邊的小廝見受了幾十鞭子的莊一鳴已經(jīng)不能正常走路,趕忙上去扶著了。
雖然心里也不想讓人扶著,但眼下的莊一鳴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皺著眉頭,忍著疼痛,不能亂動,扶著就扶著吧。
小廝扶著莊一鳴,一點一點的走著,莊一鳴一跨大步子就會發(fā)出“嘶”地一聲,小廝不得不再放慢步子。
短短的一段路,卻感覺走了太久。
到了門口,遇到了柳姑娘。
柳姑娘是仙主身邊的人。
“拜見柳姑娘。”小廝扶著莊一鳴一起行禮,莊一鳴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快起來,快起來。”柳姑娘看到莊一鳴的模樣,便知道他又被罰了,心疼也沒有用?!澳憧彀阉鲞M(jìn)去吧,我去拿些藥膏過來?!?p> 小廝應(yīng)了一聲,推開了門,將莊一鳴攙扶好,慢慢地等莊一鳴抬腿進(jìn)去。
“莊公子,我把你扶去床榻上吧?!毙P看著莊一鳴,冷峻的面龐,抬一次腿,臉上的肉都在顫抖,心想著自己雖然有時候也想去做莊仙主面前的紅人兒,但是老虎邊上呆著,畢竟也不好受。
好不容易讓莊公子躺下了,他不能平躺,只能側(cè)著。
小廝知道莊一鳴不愛讓人在旁邊伺候著,正準(zhǔn)備走了?!扒f公子歇著吧,之后我給你把飯送過來。”
莊一鳴背對著小廝,朝后揮了揮手。
小廝正準(zhǔn)備退下的時候,柳姑娘拿著藥膏進(jìn)來了。
“柳。。。”小廝準(zhǔn)備叫,柳姑娘“噓”了一聲,“讓他休息吧,不打擾他了”
柳姑娘將藥膏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對小廝輕聲吩咐道,“等他醒了,你給他擦藥?!?p> 小廝點了點頭。
兩個人便一齊出去了。
莊一鳴沒有睡著,他背上被抽了幾十鞭子,每回受罰之后的頭一天,是睡不著的。
想著柳姑娘還能給自己送來藥膏,心里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了。
柳姑娘跟隨仙主多年已久,一心服侍仙主,但仙主把所有能給她的都給了她,除了自己的感情,這是莊一鳴從小看到大的。
小時候跟著仙主一起行走,一起修習(xí)的時候,那時候柳姑娘就會來送點心,對仙主噓寒問暖,關(guān)心至極,仙主也只是恭維客氣地道謝,小時候的莊一鳴以為他們感情很好,慢慢地才發(fā)現(xiàn)柳姑娘是一心向著仙主,仙主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客氣,那時候不明白。
不明白怎么會有如此傻的人,甘愿為自己的所愛付出一切,即使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現(xiàn)在,莊一鳴也開始慢慢懂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了那樣的人。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開始對一個人動了感情,但這個人,卻是他萬萬不能動情之人。
想著想著,莊一鳴閉上了眼睛,即使睡不著,做一個白日夢也好。
回鳳家的路上。
“司星辰,我看你傷也好多了吧!也就不再用我扶著你了吧!”冷知然其實也扶了很久,只是改不了嘴皮子的一時之快。
“這一路,確實有勞冷仙主了?!彼拘浅较蚶渲恍辛诵卸Y。
“喲喲喲!司大公子不必如此!”冷知然趕忙擺擺手,“我冷某人一向樂善好施,大家也都是懂的!”
大家哄然大笑。
“笑什么!真是的!”冷知然一甩袖子,撇下了司星辰,快步走在了前頭。
“冷仙主說的是,我司星辰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彼拘浅饺允且槐菊?jīng)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冷知然不用人家還人情的!”冷知然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無事,冷仙主不記得,我司星辰也定當(dāng)記得?!毙浅叫α诵?,看著阿音。
阿音和心離走在一起,兩個人也不怎么講話,只是偶爾地相視一笑,而后繼續(xù)走路。
黑老頭倒是走在最后,到處看看,也是,好久都沒有去過無涯林意外的地方了,看來也是守著那里,守著她好多年了,多到自己都記不住年份了。
“累嗎?”阿音看著心離,溫柔地問道。
“不累?!毙碾x笑了笑,搖了搖頭。
“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卑⒁衾^續(xù)說道。
“嗯。”心離點了點頭。
“是??!馬上快到了!我也得跟我鳳大哥說點事兒了!”冷知然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yáng)。
“冷仙主打算說什么?”阿音瞪著冷知然。
“司音啊,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兄弟倆的事情,你何必過問呢!”冷知然嘿嘿地偷著樂。
阿音一時也無語,心離朝阿音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跟冷知然計較,“不礙事,我想爹爹也是明事理之人。”
“哎,這還沒怎么樣呢,就幫著自己的,咳咳?!崩渲患傺b咳嗽,繼而笑了起來。
“冷仙主,過會兒到了鳳府,我們先去看看葉玄宇的傷勢吧!”阿音看著冷知然,就等著看他什么表情。
冷知然一下子不笑了,好小子,知道葉玄宇跟我不對付,故意拿葉玄宇哎嗆我,“看唄!”
繼而又想到了什么,“你到時候亮出那寶貝珠子,救了葉玄宇,也好在我鳳大哥面前記一功,是吧!”
“我司音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沒有那么小人之心,未曾想過什么立功,只是想簡簡單單地救助身邊的每一個人罷了!”司音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冷知然一下子有些不適應(yīng)。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罷了!”冷知然自討沒趣,便扭過頭看看路邊的風(fēng)景。
“孩子啊,我看越到鳳凰城,這兩邊越來越覺得有些不一樣?!焙诶项^看著兩邊,心中有些想法。
“黑爺爺,怎么了?”阿音問道。
“你們剛說的那個葉玄宇受了傷,對嗎?”黑老頭問道。
阿音點了點頭。
“跟你哥一樣的傷?”黑老頭繼續(xù)問著。
“是的。”阿音看著黑老頭,“怎么了嗎?”
“那就是了!”
“是什么?你這黑老。。。黑老前輩,跟我們說清楚點呀!”冷知然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下子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黑爺爺,您也是感覺到傀儡來過的痕跡了嗎?”阿音問道。
“孩子,你也感覺出來了?”黑老頭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阿音不簡單。
“嗯,而且我感覺,這個傀儡我們應(yīng)該認(rèn)識!”阿音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腳步。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