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不量力,作繭自縛
對手停下之前不準(zhǔn)停。
不論輸贏。
誰都能看出,這已經(jīng)不是輸贏的問題,所謂沒有輸贏,那是因為輸家在輸?shù)哪且豢蹋赡芫褪莻€死人了。
“怎么樣?敢不敢來陪我玩一把?”
謝爾曼環(huán)臂靠在位子上,挑釁式地看著依修。
“好,我答應(yīng)你?!?p> 依修并沒有像謝爾曼預(yù)想的那樣,露出猶豫或是恐懼的樣子,表情依舊淡然無變化。
緩過神的巴林驚叫起來:“不能答應(yīng)他!”
巴林不知道依修和謝爾曼誰吃得比較多,但是,依修才剛剛吃完一整桌的食物,這是巴林他親眼看見的。
這對依修根本就不公平!
嘭——
謝爾曼一拍桌子:“你是在反對我的決定嗎?”
“不,我……”
被謝爾曼一威嚇,巴林本能就否認(rèn),但是再想說些什么,就被依修打斷了。
“你只管上菜,其他的不用擔(dān)心?!币佬拗浦沽税土?。
“……”
“別磨磨蹭蹭,再啰嗦我就先拆了你的店!”
謝爾曼盯著巴林緩緩說道。
巴林張了張嘴,只能作罷。
換上了兩張干凈的大桌子,廚房也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裁判發(fā)話。
久未說話的貝塔,看了看謝爾曼和依修:
“第一,端上來的食物要吃干凈?!?p> “第二,不允許惡意拖延時間?!?p> “雙方?jīng)]有疑問的話,那就開始吧。”
廚房里,只要是會點東西的人都開始幫忙,甚至為了保證食物不斷,就連酒館外面都開了幾個火爐。
羅迪也不用呆在酒房里,直接把兩大桶啤酒,放在依修和謝爾曼的身邊,喝完了能馬上裝滿。
依修繼續(xù)“不緊不慢”地吃著,和剛才比沒有快也沒有慢。
但是,在巴林看來,這樣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沒有加快速度,這就表示依修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有感覺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反觀謝爾曼,狀態(tài)正佳,但也沒有快于依修。
白癡!剛剛吃了那么多,還敢和老子比,看我不玩死你!
謝爾曼順著依修的速度,在這個比賽中,速度快沒有什么意義,重要的是與對手并駕齊驅(qū),然后等著對方自己倒下就行了。
盤子不停地被端上桌,又不停地被撤下。
酒館里的的人,看著眼前可以稱得上是奇觀的景象,不由都瞠目結(jié)舌。
“他們兩個,是海獸嗎?”
這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以同樣的速度吃著,酒館菜單上的所有菜品,都已經(jīng)輪了一遍。
巴林看著又開始新一輪的兩人,咽了口口水。要知道,菜單上的食物,那個個都是分量十足,光是全部上一份,沒有十來個壯漢是不可能全部解決的。
?。?p> 也就是說,他(指依修)不是已經(jīng)吃了兩輪了嗎?
巴林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可思議地看著依修。
依修對著看過來的巴林舉杯,表情甚是輕松。
巴林又看向謝爾曼。
他開始出汗了!
巴林發(fā)現(xiàn),謝爾曼雖然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水。
依修當(dāng)然也看到了,對著他指了指額頭。
謝爾曼一抹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頭冷汗。
謝爾曼快速塞了兩塊派進(jìn)嘴里,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
可是派這種食物,可不是想吃得快就能吃快的。
謝爾曼馬上就為自己的魯莽沖動付出了代價,兩塊派噎得謝爾曼整張臉都漲紅,連灌了兩大杯啤酒才緩過來。
猛地吞下兩塊派和兩杯冰啤酒,謝爾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漲紅的臉變得有些發(fā)白,嘴唇也漸漸失去血色。
看著面色如常,一如開始時那樣的依修,謝爾曼心里在狂吼:
他到底是誰?!
咬著牙吃完了第二輪菜單,謝爾曼已經(jīng)被冷汗浸滿了衣服,整張臉已經(jīng)徹底沒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具剛打撈上來的尸體。
“我……我,認(rèn)……”
謝爾曼松開和自己手一樣冰冷的刀叉,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
“好了,謝爾曼比賽前吃了太多,狀態(tài)不好,這場比賽不公平,我宣布比賽不分勝負(fù)?!?p> 貝塔見謝爾曼一副快要嗝屁的樣子,黑著臉開口,同時用滿是威脅的眼神看著依修。
“這……”
有人想要開口,但馬上就緊緊閉上。
無恥!
所有人都想破口大罵。
比賽前吃得太多?
不公平?
你確定不是在說反話?
即便是不敢盜賊們的人,也都?xì)獾弥倍哙?,要不是知道自己就是全部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有機(jī)會的話,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貝塔活活打死了。
“是這樣嗎?”
依修一臉玩味。
“你有意見?”
貝塔露出腰上的槍柄,問依修。
“可是,你的朋友似乎還沒有放棄?!?p> 依修指了指謝爾曼。
貝塔看向謝爾曼,見到謝爾曼又拿起刀叉,機(jī)械地往嘴里送著食物。
“白癡,你還在吃什么!游戲結(jié)束了!”
貝塔氣急敗壞地?fù)屵^謝爾曼手里的刀叉,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拼了命也要堅持。
依修暗笑。
當(dāng)然不是謝爾曼不要命,恰恰相反,謝爾曼這樣沒有底線的人渣,可不會因為一場游戲,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謝爾曼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比賽時處于弱勢,可能贏不了比賽,他會直接干掉對手和旁觀者,對手沒有,他自然還是贏家。
那么,為什么這次,謝爾曼會如此執(zhí)著?
貝塔想不通。
這自然是依修動的手腳。
麻醉,又稱點穴。是依修原本世界流行的一種技術(shù),通過打擊或是針刺等方式,抑制動物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其失去抵抗力,多用于捕獲活著的獵物。
依修使用的,是麻醉的分支。依修用一根魚刺,以所有人包括貝塔和謝爾曼本人都無法察覺的速度,刺入謝爾曼穴位,但并不是直接讓謝爾曼失去全部活動能力。而是抑制了謝爾曼大腦和胃部的信號交換,讓謝爾曼的大腦以為胃還沒裝滿。
“這樣吧,”依修主動開口,“我也不難為他,只要他能在喝完一杯啤酒,我就當(dāng)這場比賽平手,如何?”
依修笑著看著貝塔,給了他一個提議。
“這是你說的!”
貝塔哪知道謝爾曼身體早已達(dá)到極限,覺得一杯酒完全都是水,喝完太簡單了。
“來,給這位猛士再上一杯冰啤酒!”
依修笑著對貝塔說道。
“謝爾曼,不要吃了,把酒喝完。”
貝塔裝滿酒,把酒杯擺在謝爾曼面前。
咕嘟——
咕嘟——
謝爾曼邊喝邊發(fā)抖。
依修拿起一塊骨頭,以同樣是手法彈出,打在謝爾曼的身上,魚刺掉落。
咚——
瞬間,極致的飽腹感沖入謝爾曼的大腦,感受到生命危險的大腦,直接切斷了謝爾曼的意識,酒還沒喝完,謝爾曼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沒事別學(xué)別人玩什么大胃王?!?p> 依修看著死豬一般的謝爾曼,嗤笑一聲。
家住杜王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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