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的背影,幾個醫(yī)生臉色都不好看。
但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進到屋內(nèi),別墅已經(jīng)被清理了出來。
穆勛就躺在中央的大床上,兩三個護士正躡手躡腳的收拾東西。
見到兩人進來之后,向他們點了點頭邊直接腿出去了。
楚承天走進穆勛,凝神看去。
穆勛此時臉色蒼白的,緊閉雙眼,一幅氣若猶懸的狀態(tài)。
伸手按住他的脈搏。
真氣緩緩而出,通過經(jīng)脈游走穆勛五臟六腑。
片刻之后楚凌天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
穆勛的丹田之內(nèi),一股淡紅色的劍意在不斷融合吞噬著白色真氣。
而且那股劍意似乎極為精純,遠遠比丹田內(nèi)的其它真氣要精純得多。
所以不論其他白色真氣如何反撲,
都輕而易舉的被那股劍意給剿滅吞噬。
這種吞噬效果雖然跟楚承天的大荒噬天劍訣根本不能比,
但是對于穆勛來說就極為致命了。
而且現(xiàn)在更嚴(yán)重的是,那股劍意已經(jīng)蔓延道他的渾身每條經(jīng)脈之中。
跟白色真氣混合著,雖然沒有白色真氣濃郁,
但是那股韌性確是穆勛自身的白色真氣縮遠遠不及的。
“怎么樣?楚少爺,爺爺?shù)膫苤魏脝幔俊?p> 穆雅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緊張的看著楚承天。
見他臉色微沉,心中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升起。連
楚承天收回真氣,坐在床邊平靜道。
“劍意入體,渾身經(jīng)脈之中全部被那股劍意入侵了。
想要從細小的經(jīng)脈之中,抽離跟穆老真氣混合在一起的劍意而不傷穆老絲毫。
哪怕是天榜大宗師來,都無能為力”
穆雅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悲傷之色刻骨銘心。
似乎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
“呵呵,還不錯,還算有點見識。
既然知道,還不快給我滾出穆家。
黃口小兒,也敢在我穆家放肆”
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從屋外傳來。
碰~
別墅的大門被推開,
一個身著唐裝,國字臉,五十出頭滿臉威嚴(yán)的男人走進了屋內(nèi)。
穆高遠回家第一幕就是見到了自己兒子穆楓被強行鎮(zhèn)壓的身影。
出手解圍之后就聽到了穆楓的控訴。
他怎么都想不到,穆雅竟然會帶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來給他爸治傷。
而且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還真的敢肆無忌憚的進入被封鎖的穆家別墅。
這是當(dāng)他穆高遠是不存在嗎?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騙他穆家了?。?p> 穆雅臉色一僵,趕緊起身道:“大伯,這位是楚少爺,
我特意請回來給爺爺治傷的宗師,
爺爺之前還特意囑咐我去請楚先生......”
為了避免誤會,她還特意點出了楚凌天是宗師。
但,她還是小瞧了宗師是什么樣的存在。
穆高遠冷冷看著兩人:“宗師,一個二十出頭的宗師?
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騙了你,
但,立刻讓他給我滾出穆家”
二十歲的宗師?
這種鬼話也敢說的出來,真是蠢。
看向穆雅的目光中也升起了幾分不滿,
往日里這個聰明的侄女,這次怎么這么傻?
不過這種卑劣的伎倆,也想要騙過我?
白日做夢。
穆雅臉色變得通紅,不服氣道。
“楚少爺一劍能分開爺爺小區(qū)內(nèi)那塊湖,
而且還能讓分開的湖水停泄數(shù)分鐘不合攏。
他們的本事神鬼莫測,不許大伯你污蔑楚少爺”
楚凌天前幾天的哪以魚竿為劍,斬開湖畔的恐怖之舉。
徹底震撼了穆雅的靈魂,地位一下拔高到了極致。
現(xiàn)在哪怕是他大伯來,
她都無法接受對方對這個恐怖強橫的人物有半分污蔑。
穆楓這時候從別墅外走進屋,看著平靜的楚凌天眼神陰冷。
不“吹牛也不打草稿,
那湖泊連通著天月湖,水深最少二十多米。
別說宗師不能一劍分開,就是大宗師也夠嗆。
而且還能分開之后停泄數(shù)分鐘之久,更是天方夜譚”
說完冷冷的看著楚凌天,
剛剛被囚禁在大門口的一幕著實讓他臉面大損,
心中的怒火幾乎暴漲到了極致。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穆家對他如此無禮。
雖然不知道對方練習(xí)了什么詭異的功法,但他沒放在心上。
對方有過人之處才能騙過穆雅,不然一點本事沒有,怎么可能真被穆雅帶回來。
但,那又如何。
這里是穆家,南州穆家,在大夏軍中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穆家。
一個江湖騙子算什么,他穆楓一只手就能捏死。
“小雅,你肯定是被這小子給騙了,
蠻洲那邊聽說有一種幻術(shù),能讓人產(chǎn)生極大的幻覺,
你肯定是被這家伙算計了”
聽到穆楓的話,穆雅滿臉倔強的搖頭。
“不是的,楚少爺是真的宗師,真的很厲害很厲害”
那不斷重復(fù)的話語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楚凌天此時還在想如何救人,但被幾人吵得有些不耐煩。
看著穆高遠和穆楓淡漠道:“舌燥,
說完了趕緊給我滾蛋,別在這妨礙我”
說完一只手搭在穆勛的手腕上,再次探查起老人的傷勢。
穆高遠和穆楓則是徹底被這句話給激怒了。
“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父親說話?
趕緊給老子滾,在待在別墅里一秒,老子今天把你腿打斷!!”
穆楓臉色猙獰,語氣說不出的兇厲。
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白癡橫躺著滾出穆家們,
老子要把你四肢一點一點碾碎?。?p> 穆高遠也沒了耐心,伸手一揮,冷聲道。
“我穆家,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給我父親治傷,
就你,
也配??!
拉出去,讓小楓處理”
身后五六個一品武者實力的保鏢齊齊上前。
楚凌天每天一挑,扭過頭看著穆高遠淡淡道。
“我治的是穆勛的傷,管你穆家什么事。
你穆家算什么東西,
也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穆高遠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此時徹底變得鐵青。
“好膽啊,好膽!!
小子,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要親手打斷你的四肢!
抓過來”
楚凌天心中也升起了幾分不悅,目光冷了下來。
這些人要不是穆勛的后代兒孫,早就被他抹殺了。
一群螻蟻,也敢向蒼龍舉刀?
站起身,但這時候床上躺著的穆勛突然咳出了一口鮮血。
楚凌天站起的身形立刻坐了下來。
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眉頭一挑。
穆雅連聲問道:“楚先生,爺爺怎么樣了?”
楚凌天輕聲道:“那道劍意迸發(fā)了,
一個小時之內(nèi),不清除,性命堪憂”
穆雅神色瞬間無比的悲痛,看著楚凌天哽咽道。
“楚少爺,求求你救救爺爺,求求你了”
幾個保鏢見到這一幕也停下了腳步,只是目光看向穆高遠。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叫大夫!!
還有,那幾位宗師也請來??!”穆高遠怒聲吼道。
看向楚凌天的眼中冰冷了無數(shù)倍:“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昨天虎賁軍的大宗師前來,說那道劍意只要能維持,就不會爆發(fā)。
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