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于混蛋營長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因為今天是他接貨的日子。他曾發(fā)過誓,現(xiàn)在的世道不太平,干完了這一次打算金盆洗手了。所以今天他只帶著自己的親戚和幾個負責警衛(wèi)的大頭兵到村外去查驗。他本以為自己這個計劃足夠隱蔽,卻不想他現(xiàn)在正一步步的掉進萬丈深淵里。
而此時聯(lián)絡(luò)站里也根據(jù)此前制定的計劃準備行動了。聯(lián)絡(luò)站里的30多號人分別集結(jié)于此,每個人都打扮成和普通人一樣的裝束。只不過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家伙罷了。
“所有人都到了嗎?”李智邦作為這次行動的隊長,他可以全權(quán)處置此次行動。
“報告隊長,連同您在內(nèi)全隊一共30名隊員全部集結(jié)完畢?!崩钪前罘浅烂C的對待這次任務(wù),他輪不得這次行動有任何失敗!
“所有人對表!”所有人已同看下自己左臂的手表?,F(xiàn)在指針指示在八點十分。
“八點十分!”
“好,五分鐘后,各組按照預(yù)定計劃行動,記住為了這一次行動不成功,便成仁!”
“是!”所有人齊聲道,他們僅剩的一點兒時間都在準備行動所需的裝備。當然啦,白飛也不例外哪怕是隊長已經(jīng)下令不讓他參加行動了。
“唉,我說你個“白費”隊長不都說了嗎,讓你老老實實的看家咋還不聽呢?”其他人。帶有略顯挖苦的意味打趣說。
“嘿,你說誰是白費,我不是白費。我再重復一遍,老子他娘的叫白飛!誰再給我瞎起外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卑罪w略顯滑稽的和其他人對駁著,這讓平常不言歡笑的李智邦也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我看你在這兒也閑不下來。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跟著我吧!”
“真的!”
“少廢話,檢查武器準備行動,你要是在這兒給我捅了婁子,我他娘的可得斃了你。一會兒行動的時候可得跟緊我?!崩钪前顕诟懒怂麕拙?,帶著所有人分成六個組分別對于定目標展開偵查。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街面上大多數(shù)門臉兒都開張了。一組幾個人分散在人群堆兒里,他們每個人的身著打扮都不一樣。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給他們的偵查提供了良好的掩護。
“老板來碗茶!”幾個人聚攏在街邊兒上的一個小茶攤兒上,這個茶攤兒沒有多起眼。幾個木桌子幾個長板凳,外加幾個廚師碗一個茶壺這買賣就算干起來了!
幾個人聚攏在一塊兒私語著:“一會兒聽我的命令,馬上進入各自的位置記住一只蚊子也不許放過去?!钡谝恍〗M組長厲聲道。
“老板結(jié)賬!”茶還沒等喝呢他們就把一塊銅板拍在桌子上不知跑哪兒去了。再等著店小二提著一壺茶水過來時發(fā)現(xiàn)他們早就走的沒影了。
“這幫人可真奇怪?”小二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凌云飛發(fā)現(xiàn)整個營部里壓根兒就沒有什么人。除了幾個參謀在那兒裝模作樣的繪制沙盤之外其他重要的軍事主官全不在崗。
想到這兒凌云飛不禁大喜:“哼,看來是上鉤了!”他也開始準備下一步計劃了,此后他又例行巡查似的來到了訓練場。發(fā)現(xiàn)這里本來人人都要起來跑早操的地方,在他們這幫眼里只有錢的家伙無外乎只是一塊平地而已。操場上哪些簡易的訓練器材根本就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想到這兒凌云飛不禁想到了自己剛?cè)胲娦r的情景。那時候在他們那個班里他簡直就跟小老虎差不多,軍事訓練樣樣名列前茅。也就是這樣的成績才被軍統(tǒng)的一個人看中并挖掘到軍統(tǒng)來。
他不禁一絲輕笑,三兩步地走到了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單杠前,但是這對一個軍人來說也沒有什么了。
抓住單杠之后,凌云飛身體懸空隨即又在空中做了幾個大回環(huán)。而在旁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批看熱鬧的士兵們。他們感覺新來的這個長官太不可思議了。
凌云飛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看著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甚至有的發(fā)出驚叫聲他笑了。因為在這些人看來高難度的動作,其實就是每個戰(zhàn)士必須學會的基本功。因為他們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自然也就好奇了。
“這新來的長官就是不一樣啊,看樣子有幾把刷子!”一連二班班長林聲連連贊嘆。凌云飛朝他走來說:“你們也別在這兒杵著了,我看這些器材也都長銹了,有本事的人都上去露兩手!”一個個戰(zhàn)士都如脫韁的野馬奔向訓練器材。凌云飛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發(fā)現(xiàn)林生雖然是一個小班長,但是他和其他的那些人有基本的不同?;蛟S這個人以后會有大用,凌云飛這一招兒如果成功了那等于是在混蛋營長的心臟上插了一把刀子。因為軍隊里的那些行動隊員,行蹤都太隱秘!凌云飛一直把他們當做命運武器一般,輕易的絕對不暴露他們。凌云飛把他叫到一邊決定要把他拉攏過來。
林生個子長得高高的,瘦瘦的,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舊軍閥軍服。他的個人軍容也比那些人要強。
凌云飛干脆問說:“我覺得你和他們其他人不一樣,能跟我說說為啥要當兵嗎?”
林生憨厚的撓了撓頭說:“俺是被抓了壯丁了,起初俺本來不想當兵,后來是我們的老營長說當兵是光榮的事情??墒亲源蚶蠣I長戰(zhàn)死之后這支隊伍是越來越不如以前!我自己帶的兵還好,其他人干脆整天無所事事的,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如果這支部隊要是再這樣,我也干不下去了我寧可回家種地也不干這差事了!”
凌云飛本來是復興社的人,他來當這個臨時參謀長完全就是任務(wù)需要罷了。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多多了解這支隊伍里的大事小情。古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想要完成任務(wù)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內(nèi)部瓦解他們。
而負責偵查的每一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指定的位置。幾乎全都是絕佳視角的制高點。至于下邊兒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李智邦此時正拿著望遠鏡牢牢地盯著對面兒那家飯莊。他發(fā)現(xiàn)這家煙館從設(shè)計上就很特別這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哎,你們過來看,注意看那家餐館我覺得很有問題?!逼渌艘捕紲愡^來經(jīng)過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對面那家餐館兒的煙筒確實有點兒問題。
“隊長,你這么說好像是有點兒不對,既然是倉管他也得做飯。那既然做飯就得冒煙,而且你們在看對面不僅一點兒煙霧的痕跡都沒有,要不然我?guī)讉€人進去看看!”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小王把你帶的微縮相機給我。”說著他伸手拿過隨身攜帶的微縮相機。把這一帶的所有商鋪全部拍下來。
“萬一他們真要有問題怎么辦?”白飛有些不解說。
李智邦指著前面的某一塊地方說:“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初步懷疑這里就是個黑煙館兒。但是我們不能過早的打草驚蛇,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等候藍鯨的命令,沒有他的命令我們只能盯在這兒?!?p> 而曹鵬此時正帶著另外一組人隱蔽在幾天前那個可疑倉庫周邊密切監(jiān)視。在倉庫的周圍大概有七八個手持棍棒的打手??礃幼舆@個煙土倉庫規(guī)模還不小,否則幕后主使也不會花這么多錢雇打手。
“隊長,我怎么看著這幾天的苦力怎么這么少?是不是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已經(jīng)將大部分煙土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事兒不應(yīng)該,如果這幫人真要轉(zhuǎn)移煙土的話那凌長官多少也能在軍營里聽到一些風聲。又或許這是他們故意給我們舍的障眼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猜很快他們就要露出馬腳了?!?p> 結(jié)果他們這句話剛說完,幾個黑衣人把回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向倉庫走來。他們好像是和這批煙土有什么關(guān)系。偵查人員也沒有驚動他們,領(lǐng)頭的是個高個子男人。
“吳老板,你和張老板保證的貨到了沒有?”倉庫里有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應(yīng)聲說:“我們的貨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你許諾給我的東西帶了沒有?”
領(lǐng)頭的男子拍了拍抱在手里的一個箱子說:“這你放心,20根兒小黃魚絕不會少了你的?!被斓盃I長將箱子丟給吳老板自己靜靜的站在那兒。但是在他的眼眸中閃出一絲殺機!
隨后兩撥人就要交貨時,倉庫的吳老板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在打開那個箱子一看別說是小黃魚了,就連鈔票也都沒有幾張。吳老板一看發(fā)生這個情況當時就火了!
“姓江的,你他娘的耍我!這是20根兒小黃魚嗎,你就是這么做買賣的嗎?你就不怕我到上頭去告你,到時候你都烏紗帽可就不保了?!?p> 由此可以斷定前來接貨的就是混蛋營長江水。他此時的樣子非常跋扈,甚至不惜從槍套里取出手槍頂在吳老板的腦門兒上說:“在這一畝三分地兒老子就是王法!”吳老板望著指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盡顯絕望與無助。
吳老板也是行走江湖這么多年自然也就不會怕他這些東西。只不過吳老板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句話而丟了性命。
混蛋營長以為他的一舉一動沒有人看到,其實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記錄著發(fā)生的一切。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瞬間把吳老板的頭骨洞穿,他的腦漿夾雜著血液弄得滿地都是他也僵硬的向后倒去。隨即那幾個打手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好像這場黑之黑的計劃是由混蛋營長親自自導自演的。另外,那幾個打手也不這么簡單,他們其實全都是混蛋營長的親信。
“證據(jù)找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撤了?!睅讉€人廢了一整卷膠卷,把整件事一分不落的全部記錄了下來。到時候如果把照片全都沖洗出來,那混蛋營長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濟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