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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可敢饒我一命

第三十六 比武

女俠可敢饒我一命 A學(xué)徒 4275 2020-03-13 10:49:48

  韓燁,長安紈绔圈子里無人不知的人物。

  其之所以人盡皆知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叔叔乃是當(dāng)朝上將軍韓仲誠,雖然韓將軍為了避嫌幾乎不會給其提供幫助,但大家伙都知道這叔侄倆關(guān)系其實極好。韓燁的父親,也就是韓仲誠的親大哥就是在戰(zhàn)場上替他擋刀而死的,那之后的韓燁一直在韓仲誠府上生活,傻子才會覺得這兩人關(guān)系不好。

  其二就是韓燁自己的本事了,剛剛加冠就被女帝親封為羽林侍郎,像是韓燁這么年輕的,不用七八年,那羽林郎將的位置是板上釘釘了,那時候還了得。要知道,現(xiàn)任的羽林郎將可是威震塞北的梨花將軍,鐵娘子秦良玉。

  此時,演武場內(nèi),韓燁的出現(xiàn)給躁動的人群帶來了主心骨,兩方人馬的對峙也越發(fā)明顯。

  “呦,怎么就你一個,葉囷呢?!币姷巾n燁到來,黃琪挑了挑眉,別人怕這位小上將軍他黃琪可不怵,他今天來就是要狠狠駁這幫武派人面子的。

  “葉囷在里面閉關(guān),有什么事嗎。”被人瞧不上眼,韓燁的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那里去。的確,論武藝,他韓燁比起葉囷差上幾分,不過好歹自己也是半步運氣成罡,長安有名的槍法高手,再不濟(jì)也輪不到你黃琪鄙視吧。

  “葉囷在閉關(guān)?呵,我看是不敢出來才對。”黃琪神色淡然,心里卻是暗道一聲不妙,葉囷的實力他是知道些許,這閉關(guān)擺明了是要突破的節(jié)奏,雖然對于自己身邊這個混蛋陸狂生來說并沒有區(qū)別,但陸狂生可不是他的人,這之后的派系爭斗,自家勢力可是要吃虧了。

  拋開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想法,黃琪正了正神色,指著韓燁道。

  “別廢話,今天就是找你們比試來的,贏了,東西我都拿走。輸了,我黃琪任你們處置。怎么樣,敢嗎?”

  “有何不敢?!表n燁冷聲道。

  “不錯,比你后面那幫廢物好點。”黃琪砸了砸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的對面的韓燁頭皮發(fā)麻。

  “黃大少爺,你這是怎么了?!?p>  “我黃琪好歹也是個人物,單是用那些東西和我比還是有些不夠吧。”

  “那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聽說你前幾天收到一塊道家的定神符,不如把這玩意也添上,也好讓我心里平復(fù)些。”

  “你!”

  “別廢話,就說敢不敢?!?p>  ......

  對于黃琪的流氓無賴陸狂生算是真正見到了,三言兩語的功夫不僅給彩頭添了一塊符,兩間朱雀街的鋪子,還有一張?zhí)拙茦堑奶熳仲F賓卡。而他自己僅僅就是空手套白狼,這家伙簡直不是來比試的,就是來發(fā)家致富的。

  最后,在韓燁忍無可忍的咆哮下,黃琪止住了自己的騷操作,接下來就是陸狂生的時間,畢竟打架,陸狂生才是專業(yè)的。

  “就是你要和我們比試?!表n燁臉色通紅,額頭猙獰的青筋密密麻麻,這是剛剛被黃琪氣的。

  “沒錯,在下陸狂生,閣下是...”陸狂生拱手行了一禮,倒不是因為尊敬韓燁,僅僅是習(xí)慣而已。

  “韓燁?!睕]有多廢話,韓燁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因此好看了些許,冷靜下來的他也恢復(fù)大半羽林侍郎的風(fēng)采。

  “秦舒,剛剛你們到了第幾場了?!表n燁打量了一眼剛剛站出來的秦舒,這秦舒好像是就是神風(fēng)衙門里一個捕頭的兒子,雖然地位其父地位不高,但其已經(jīng)是運氣離體高段了,而且看樣子是個能成事的人,似乎可以培養(yǎng)一下。

  “韓哥?!鼻厥媛勓宰叩巾n燁身邊小聲道?!皠倓偸峭鹾:凸苜t的小比,真正的月試還沒有開始。”

  韓燁聞言沒有說什么,向著陸狂生給秦舒使了個眼色,秦舒自然心領(lǐng)神會,心里也不由的暗暗苦笑,看來今天這個小人他是當(dāng)定了。

  “韓哥,這家伙還沒有測年齡,我怕...”秦舒指著陸狂生,語氣支支吾吾。

  “怕什么,你不妨說出來。”韓燁正色道,心里也個上道的秦舒點贊,總算是自己沒看錯人。

  “如果黃琪帶了個會易容的前輩過來怎么辦?!鼻厥婀首鲹?dān)憂道,“雖然韓哥你不怕,但兄弟們不服氣啊?!?p>  “夠了,我相信黃子遠(yuǎn)他還是個人物,斷不會作出如此卑鄙行徑的?!?p>  兩人的一唱一和黃琪看在眼中,心中也不斷冷笑,感情韓燁是逼著自己和陸狂生配合監(jiān)測,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行了,別跟我整這些?!秉S琪打斷了還在爭執(zhí)的韓燁二人,冷笑道。

  “想怎么查盡管來,別到時候輸了說我黃琪耍手段。”

  “好。”韓燁看目的達(dá)到了,便停下了與秦舒的“爭執(zhí)”。

  “請?zhí)K爺爺為這位陸兄弟測一下骨齡?!表n燁轉(zhuǎn)身對著不遠(yuǎn)處看臺行了一禮,那里坐著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

  老人的出現(xiàn)使陸狂生吃了一驚,整個演武場雖然不小但都逃不過他陸狂生的感知,而坐在那里的老人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原因無他,這位被韓燁稱作蘇爺爺?shù)睦先耸莻€宗師。

  老者的步法看似緩慢可速度卻是不慢,幾個呼吸功夫便走到了陸狂生面前,穿著未經(jīng)染色的麻衣,腰間挎著一個小布包,走路的時候里面叮當(dāng)不止,聽聲音里面應(yīng)該都是些瓶瓶罐罐。

  “小伙子身體看著很結(jié)實啊?!崩险哒驹陉懣裆媲?,興許是年紀(jì)的緣故其腰桿有些佝僂,雖然笑容很和藹,但陸狂生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全身赤裸一般,被眼前這位老者全部看穿了。

  “哪里,老爺子你身體才是硬朗的很。”陸狂生笑的很勉強,也沒有抵抗老者伸過來的手,這老小子絕對看出來自己是運氣成罡了,竟然在引導(dǎo)自己的內(nèi)氣,想讓自己忍不住激發(fā)出護(hù)體罡氣來。

  好在陸狂生的忍耐沒有多久,老者就停止了這像是惡作劇般的行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狂生。

  “小子你明年加冠吧,不錯,年輕有為。”老者輕拍陸狂生的肩膀,就像是一個疼愛孩子的長輩。

  陸狂生點點頭,不是他不講禮數(shù)而是他還在努力調(diào)整自己內(nèi)息,免得周身護(hù)體罡氣爆發(fā)。

  “好了,小韓吶,這小子和你們一般大,沒什么不妥的?!崩险邔⒈持p手,轉(zhuǎn)身回到了看臺上,他叫蘇青,是朝廷派來的御醫(yī),為的是防止這幫下沒手輕重的小子有什么閃失,至于小輩的爭斗,那就是當(dāng)樂子看的。

  既然權(quán)威人士發(fā)話了,韓燁也沒有多說。再次打量了一下陸狂生,這個家伙個子和自己一般高,看起來挺壯的,除了腰間掛了把橫刀外沒什么出奇的,一臉木訥的樣子應(yīng)該是黃琪不知從哪找到的打手。

  “既然蘇爺爺都這么說了。”韓燁說著赤手走上了比武臺,向著臺下的示意道?!熬陀晌襾頃恪!?p>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雖然這大惡人黃琪是第一次玩找人代打的把戲,但也犯不著自家老大親自上場啊,尚未加冠的年紀(jì)撐死了也就運氣離體,莫說無限接近宗師的韓燁,就是秦舒也可以輕松對付。

  “韓哥不可。”秦舒上前低聲道,“不然先由我們幾個探探這家伙虛實?!?p>  韓燁聞言搖頭,正色道。

  “既然黃子遠(yuǎn)敢請這家伙來比試自然有所把握,我是你們大哥,自然不能讓你們冒風(fēng)險?!?p>  “大哥?!鼻厥嬗行└袆樱n燁的這一番話不是裝出來的,事實上其平日里的確對他們照顧有加,甚至為了他們沒少得罪文派的那幫娘腔們。

  “行了,趕緊打發(fā)走不速之客,我們今年年末的武比還沒開始,我可是對那把東岳湖垂涎的緊呢。”韓燁高聲笑道,他的笑也讓不安的眾人再次安定了不少,畢竟韓燁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陸狂生對于這些子弟們團(tuán)結(jié)友愛的場面沒什么好說的,他和黃琪更像是惡人。

  “上來吧,我不欺負(fù)你,陣法會將我們的境界都壓制在內(nèi)氣凝練,至于什么兵器任你挑。”韓燁接過邊上人遞過來的紅纓槍,隨意抖了幾個槍花,朵朵槍花如同雪片分灑,一看就知道是個耍槍的行家。

  “有意思。”陸狂生心里暗道,玩軟槍的不少,但能耍成這樣的他陸狂生沒見過幾個,這樣他原本有些枯燥的感覺頓時全消,心思一動,也拿了把扎槍。

  陸狂生此舉令眾人吃驚,也是感覺有些好笑,任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再強,論到耍槍也比不過韓燁啊,不提你一開始就掛著刀過來的,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騰蛟榜上那刀槍雙絕的狂奡不成。

  韓燁看到陸狂生的舉動亦是眉毛一挑,敢在自己面前玩槍不多,不是傻子就是有兩把刷子,這人看樣子不像前者,那就是有些本事了。

  “好!”他大吼一聲,手中長槍向前一指,槍身帶著細(xì)微的顫鳴。

  “敢來和我們比試那我自然不會有偏差,陣法開?!?p>  韓燁話音剛落,陸狂生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禁制落在了比武臺上,這禁制的強大足以讓運氣成罡者的內(nèi)氣被壓制在內(nèi)氣凝練,也就是說只要是高于內(nèi)氣凝練的武者都會被壓制在內(nèi)氣凝練境界。

  “這種東西放這兒簡直浪費?!标懣裆止镜溃凵駞s是盯住了對面的韓燁,比武臺不算大,方形的場地縱橫不到十五米,縱然兩人都被削弱了實力,但這十來米的距離對于二人來說都是一個瞬間的功夫。

  同樣,韓燁也全然將注意力放在了陸狂生身上,不為別的,利落的擊敗對手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

  “你叫什么?!彪p手握著槍桿,試圖找到對手一絲破綻的韓燁冷聲,雖然對手的動作看似隨意,但全是陷阱,只要自己敢上前進(jìn)攻,絕對是要吃些小虧的,這也讓其不由高看了幾分陸狂生。

  “楚地紫荊寨人士,陸狂生?!蓖瑯樱懣裆鷳?yīng)道,同樣他也在試探韓燁,不過對于他來說還是簡單的,畢竟這個陣法僅僅可以壓制內(nèi)氣,宗師強者的力量與反應(yīng)力還是在的,

  此刻的雙方皆在不停游走,兩人手中的槍都是木頭做的,身上也穿著鹿皮鞣制的皮甲,二者的槍頭上抹了些石灰粉,只要能在對方皮甲上留下粉末就算勝利。

  “嘁。”見到韓燁遲遲不出手,陸狂生喊道一聲狡猾,隨后便是賣了個破綻個韓燁,后者果然如同聞著味兒的貍貓一般沖了過來。

  “你果然太年輕。”韓燁輕聲道,手中紅纓槍直刺向前,單手抵著槍尾取一招青龍獻(xiàn)爪,這招的厲害之處在于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槍尖之上,威力之大莫說陸狂生只穿著皮甲,就是鎧甲也得扎了窟窿。

  韓燁的槍法的確精妙,戰(zhàn)斗的意識也算是上等,可惜陸狂生不是什么只會耍槍的武夫,這些年跟著錦衣衛(wèi)大理寺辦案的他無數(shù)次從生死線上游走,其狡猾老練說一聲老陰比也不為過。輕松格開這氣勢洶洶的一槍后便是槍身一甩,木槍帶著詭異的弧度結(jié)實抽在了韓燁身上,木槍與皮甲相擊發(fā)出一道脆生響聲,后者也隨著這聲響被抽倒在地。

  “咳咳,我愿賭服......”韓燁被抽倒后掙扎著爬起來,雖然身上的皮甲幫忙擋了不少,可是那股反震的力道著實讓他氣血翻涌,知道已經(jīng)輸了的他剛想認(rèn)輸,話說道一半?yún)s是被陸狂生打斷了。

  “戰(zhàn)士沒有認(rèn)輸,繼續(xù),別讓我小瞧你?!标懣裆Z氣冰冷,這韓燁對于槍法的理解是不錯的,可惜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少,不然也不會一招落敗。

  陸狂生的話讓韓燁微微一怔,手中的槍再次握緊,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打賭了,作為一名戰(zhàn)士,他的榮譽不可輕辱。

  “如你所愿。”韓燁低吼一聲,壓下想要向上翻涌的氣血,任何輕視他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原本的中四平槍勢改為低四平,低四平是守勢,原本積極進(jìn)攻的韓燁因為剛剛的失敗變得謹(jǐn)慎。

  “有意思,不進(jìn)攻了嗎?!辈恢醯模M(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陸狂生不像是之前臺下的那種彬彬有禮,而是變得非常狂妄,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活脫脫一個狂生。

  “那就換我了,接著!”

  和之前的韓燁一樣,單臂伸出,手掌抵著槍尾直挺挺向前一送,青龍獻(xiàn)爪帶著刺耳風(fēng)聲直取韓燁腰間,這一擊要是防不住那么韓燁恐怕能被刺個對穿。

  “來的正好!”剛剛就吃了這一招虧的韓燁怎能不防,他也學(xué)著陸狂生之前的應(yīng)對,想要格開后者的攻勢,給其來一記狠的。

  對于韓燁的小算盤陸狂生豈能不知,嘴角微微勾起,對于前者的應(yīng)對的方式他只能這么說。

  “你果然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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