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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可敢饒我一命

第十章 陸狂生:吃喝嫖賭我老婆快全了

女俠可敢饒我一命 A學徒 4337 2020-01-14 11:31:29

  上水縣,趟元街,乾通寶局。

  作為整個上水及周邊各縣最大的寶局,乾通寶局的格局也是不小,整個寶局占了半條街不說,里面的各樣玩意也是不少,像是牌九,麻將,骰子這些家喻戶曉的就不提了,甚至于不少玩意讓陸狂生也差點迷了眼。

  押寶,顧名思義關(guān)鍵就在于一個押字,六個格,分為一二三四五六,寶官搖骰子,搖幾點就中幾點,中一得三,刨去通二乘三的繳錢,也就是百分之五給寶局,剩下的都是你的。比方說你押二號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千大錢,刨去下注錢,中了你就另得三千大錢,過寶局的手,最終是凈賺兩千八百多錢。

  由于蒲牢與自己報的是初來乍到,一進這賭博場就有個伙計笑著迎上來,帶著兩人開始耍錢,耍的就是這押寶。

  骰子搖動的聲音,賭客們?nèi)氯碌穆曇簦瑢毠俚暮嚷?,加之來往服務的伙計招呼聲,?gòu)成了今天的乾通寶局。日光之下,再無新事,賭博也無非如此,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多,喜的少。

  寶局的鋪面可不只外面院子里這些子,進了屋子往里面走是一個個小隔間,里面玩的就是些雅致的,或是牌面大些的局子了。莫看這乾通寶局坐落在這小縣城當中,來往的達官顯貴不多,可這地主豪強不少,有錢的也不在話下,真要玩起來,別說陸狂生六百石的月俸了,整個紫荊寨拉過來賣了也不過玩多久的。

  乾通寶局勢力大,規(guī)矩也多,耍錢不用真金白銀,須在伙計那兒兌成籌碼,用籌碼耍,可憐陸狂生剛領(lǐng)的月俸,一半交了中午的飯錢,剩下的都砸在這兒了。

  鎮(zhèn)山義守比六百石,月谷五十斛,一年俸祿實領(lǐng)六百石,月俸六十石也就是約莫九十兩銀子,刨去稅賦也就是八十多幾錢。八十兩銀子可是不少了,如果真要說的話,一斤糧十五錢,陸狂生一個月的月俸是人一家三口差不多兩年吃食。

  價值幾十兩的銀票都換成了籌碼,在伙計的帶領(lǐng)下兩人開始玩押寶局。

  賭局嘛,十賭九輸,可是就是能叫你一邊輸錢,一邊又心甘情愿的把錢送上賭桌,自然不是沒有門道的。除了一開始贏了一點之外,之后的兩人幾乎沒怎么贏過,不一會功夫兩人的籌碼就幾乎輸了個干凈,這里面莊家玩的把戲蒲牢差點兒,可陸狂生是全部都看出來了。

  身為宗師,陸狂生六識敏銳,這點他可比同為宗師的蒲牢強多了,像是蒲牢這種宗師,恐怕一個不留神運氣離體也能斷送其性命,這六識自然敏銳不到哪里去。不過陸狂生看是看出來門道了,但也沒有戳破,他又不是為賭博來的,這徐茉莉人還沒個影兒呢。

  籌碼輸光的兩人打發(fā)了伙計,然后便借口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兩人就在偌大的寶局內(nèi)走動起來,以圖看看徐茉莉徐茉莉是否在這兒。

  ......

  回到黃昏時分,徐茉莉進了為躲避跟蹤進了趟元街,好吧,就是迷路一頭扎進了趟元街,進了街一路走一路逛,走了差不多一半路,打?qū)γ嬉粋€緊閉的門戶里出來四個人,四個估計也就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

  四個人出了門有說有笑,一臉的浪蕩。穿著的衣裳華貴,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看樣子是紈绔無疑了。

  要說這天下最大的紈绔莫過于徐茉莉本人了,可惜真正的紈绔可不是什么有錢的敗類,紈绔才是大唐的精英階層,真要說的話,上至萬石大員,下至百石小吏,大部分都是紈绔,畢竟在這個要講究出身的朝代里,寒門子弟的出頭之路還是頗為艱辛的。

  徐茉莉沒有理會,雖然街上沒有什么行人,但終究是不怵的。也就和四個紈绔走了一個對過。

  葛三,葛四,齊輝,趙磊。四個紈绔的名字。葛三,葛四是雙胞胎兄弟,一卵雙生,齊輝,趙磊都是當?shù)卮髴舻膬鹤?。不過這幾個人和之前的王戶可不是一路貨。

  王戶這個家伙雖然是個王八蛋,但特別的聽陸狂生的話,陸狂生不喜歡賭博,王戶也就從來不賭,包括他自己的那幫小兄弟都不許。平日里十幾個人也就是欺男霸女或是遛狗斗雞玩玩,麻煩倒是沒有給家大人添多少。

  “唉,這個月剛領(lǐng)的月錢一下子就輸光了,我這個月怎么過啊。”一個聲音唉聲嘆氣,說話的是齊輝。

  “別介啊,我連我爸給我叫我進貨的錢都輸光了,我這兒更不好交代?!壁w磊勾住齊輝的肩膀,笑嘻嘻說道。

  “嘿,兩個笨蛋,老子我不僅沒輸還贏了點。怎么樣哥,你應該也贏了不少吧?!碧统鲥X袋,葛四在三人面前炫耀了一陣,又對著葛三嬉笑道。

  “屁!我?guī)У腻X輸了一半,估計這個月還得朝你借點了。”葛三給了自家弟弟后腦勺一巴掌,打得后者一個踉蹌。

  正當幾人玩鬧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齊輝突然停住,指著對面正在看周圍的徐茉莉,一臉淫笑對身后三人說。

  “哥幾個,看那邊那個妞兒,長得真不賴,有興趣陪我上去來出戲嗎?”

  三人聞聲順著齊輝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頓時發(fā)現(xiàn)了在路邊左顧右盼的徐茉莉,立時眼睛都直了。

  反應最快的是葛四,他一把推開兩邊的葛三,趙磊兩人,搭著齊輝肩膀,也是一臉的淫相。

  “放著我來,老子我今天肯定能玩到這個妞。”說著,葛四拉著齊輝就走向了徐茉莉。

  徐茉莉好奇的看著兩個傻蛋朝自己走來,也沒有在意,繼續(xù)自顧自的看周圍風景,呃,其實她是在看到底哪家適合自己禍害,不,適合自己打工。

  “有戲。”葛四邁著大步走到徐茉莉身前,見其沒有轉(zhuǎn)身跑,心中大定,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徐茉莉身上掃,同時給了齊輝一個眼......

  哪有什么眼神,別說眼神了,葛四只不過將徐茉莉的臉大致看了一下,還沒看過癮呢,就覺得下體劇痛傳來,整個就這么蜷縮著倒在地上抽搐。跟過來的齊輝本來想和自己兄弟打個配合,好好調(diào)戲一下這個小妞的,不過還沒有意識到什么情況,就陪葛四一同倒在地上抽搐了。

  呵!哪有時間給你走完全程,然后再大發(fā)神威或是英雄救美的,兩個登徒子,廢什么話。

  本來還想看好戲的葛三,趙磊兩人,看到自家兄弟不知道什么情況就突然倒了下來,一時間也愣住了,不過兩人還算有點骨氣,意識到對面那個女子是個練家子之后沒有丟下倒地不起的兄弟,而是抽出刀子朝徐茉莉沖了過去。

  沒什么好說的,四個人倒在地上一起抽搐,模樣十分滑稽。過路的人紛紛側(cè)目,但看到一邊“兇神惡煞”的女子皆是立馬轉(zhuǎn)頭,匆匆過去。

  徐茉莉這一腳踢得還是有分寸的,畢竟大唐律法規(guī)定傷人不死者視情節(jié)處罰,這要真?zhèn)巳思业哪峭嬉?,估計罰錢是跑不了的,想罰她徐茉莉的錢,不可能!

  也就是十來分鐘,四個晃悠著互相扶持站了起來,看著蹲在那兒笑瞇瞇的盯著自己的女魔頭,頓時抖如篩糠,活脫脫的鵪鶉見了老鷹。

  徐茉莉臉上笑容燦爛,曾有為及其好酒的年輕詩人,在長安見到了盛裝出席的彬舒公主寫下傾人國的絕句,從那之后便名聲大躁,這北方佳人說的就是徐茉莉。

  很多沒不知道以為詩人寫的是當今女帝,因此無數(shù)人找到詩人問詢,詩人不語,抬起手臂遙指皇宮嘆道。

  “殊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币驗槟悄瓯蚴婀骷绑?,也是其第一次盛裝出宮。之后從未見過公主出宮。

  可惜,傾國的美麗此時的齊輝四人也無心欣賞,隱隱作痛的下體無時不提醒著他們眼前女子的可怕。

  “女...女俠,小的知錯了。”最機靈的葛四率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接著就是三聲撲通。

  “嗯,知道錯了就行?!毙燔岳驌]揮手,表示不在意,事實上人們只有對于在乎的人才會對其犯錯耿耿于懷,若是不在意的,恐怕和空氣較勁沒什么兩樣。

  聽到徐茉莉的回答,四人不敢怠慢,連忙爬起來欲往外走,卻聽見身后徐茉莉的聲音。

  “那幾個給我過來,我餓了,知道這附近哪有吃的嗎?”

  趟元街里你要是找什么暗妓,賭博場之類倒是有,可這正經(jīng)酒樓怎么可能。

  “回......回女俠的話,我倒是知道這里有個賣吃食的地方?!被卮鸬氖驱R輝,看到徐茉莉不懷好意的目光,他嚇得兩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到底誰調(diào)戲誰啊,不過真他媽的疼啊?!倍哙轮乃娜税迪搿?p>  ......

  酒樓食肆這趟元街可沒有,可真要說尋些吃食還是容易的,之前提到過這乾通寶局單有那外地的專門來耍錢,也有那個鬼迷了心竅一耍好幾個月的,這住宿可是個問題。所以這寶局子也是有食宿的,交夠了錢誰管你吃多少住多少。

  可憐齊輝一行四個剛從寶局輸了不少錢,現(xiàn)在又得折回去,只指望早點打發(fā)了眼前這位女大爺好安穩(wěn)回去。

  帶著徐茉莉四個人進了寶局,“財”,“源”,“廣”,“進”是四人的字號,幾個人是熟客,伙計也沒有招呼他們,只是納悶幾人是沒賭夠怎么的,這又回來繼續(xù)賭,憋著把錢贏回來。

  “伙計,取個牌子過來,給這位女大爺來個字號?!边€是葛四,一邊大聲嚷嚷一邊興奮的直搓手,剛剛自己贏了些許錢,現(xiàn)在過來估計還能贏上不少。

  伙計看到新面孔早就憋著招呼呢,聽到吩咐連忙雙手捧過一個木牌過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沒別的原因,他對誰都這樣。

  “這位大爺,取個字號吧。”

  徐茉莉身為皇族貴胄哪碰過這些東西,除了感到新鮮好奇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不過那邊有個四個人玩的東西她挺熟悉,她姐無事的時候會領(lǐng)著幾個姐妹包括徐茉莉一起玩。

  看到徐茉莉一臉的不解,旁邊的齊輝趕緊解釋了一下,心領(lǐng)神會的徐茉莉點點頭,也是思忖幾下,朗聲道。

  “茉莉的莉,就叫我莉大爺吧?!?p>  “好咧?!币彩堑?,旁邊拿筆的在牌子上刷刷寫幾筆,寫好后交給了徐茉莉。

  徐茉莉接過牌子,攥在手里,轉(zhuǎn)身對著旁邊神色興奮想要賭幾手的幾人說道。

  “好了,帶我去吃東西吧。”

  “是,莉字大爺?!饼R輝四人無奈。

  乾通寶局里面是食宿的地方,還有些雅間是留給玩的大或是有身份的人用的,這先不提。單說吃食方面,乾通寶局的吃食算得上不錯,比之縣城里的云來酒樓也是不遑多讓。四人將徐茉莉領(lǐng)到吃飯地方,點了一桌子好菜。

  “吃啊,怎么不吃,菜不可口嗎,我就得可以啊?!毙燔岳蛉匀徽宫F(xiàn)了她的優(yōu)雅與速度并存,風度加上恐怖的吃飯風格,不到一刻鐘,一桌子差不多十幾道菜就都進了她一個人的肚子,還好這貨是個運氣成罡,身體的新陳代謝早就不是一般人,不然來個兩百斤都不嫌多。

  “莉字大爺,我...我們不餓。”幾人訕訕笑著,你倒是給我們留啊。

  “切...你們不早說,虧我還給你們留了個醬肘子,醬肘子知道嗎,可好吃了。”說著,她抄起身邊的醬肘子放到自己碗中,手中筷子快的幾乎出現(xiàn)了殘影,也就是幾個呼吸,估計有兩斤多肉的醬肘子就進了她的肚子。

  “那個,莉字大爺,您也吃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彼膫€面面相覷,想要出去玩上幾手。

  “哦,行,你們走吧?!背酝甑男燔岳虿[起眼睛,揮揮手示意幾人趕緊離開。

  四人趕緊往門口走,可還沒等出門,就聽見后面徐茉莉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你們是要去賭博吧,帶上我,咱們一起玩玩?!?p>  哦豁,完蛋。四人無語,發(fā)誓再也不調(diào)戲良家婦女了,因為你丫根本不會知道到底誰調(diào)戲誰。

  ......

  陸狂生與蒲牢二人借著到處逛逛的借口四處走動,卻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都沒有徐茉莉的身影,于是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屋內(nèi)——被隔開的雅間。

  雅間里面前面說了,玩的大身份大的賭客用的,不過有一項活動也是在其中進行,甚至算得上頗為雅致的運動——麻將。

  “嘩啦嘩啦?!甭閷⑴鲎驳穆曇舨煌#诓煌_汉戎?,杠,吃牌中的屋子里,陸狂生在找屬于徐茉莉徐茉莉的身影。

  “這個臭丫頭,能跑去哪里呢?莫非真的讓人給迷藥迷了然后......”陸狂生不敢想了,雖然可能幾乎沒有,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誰又能說的準呢。

  就在他焦急尋找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這聲音聽著脆生生的,似乎還十分興奮。

  “聽牌,自摸,哈!八萬!我胡了!給錢,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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