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幼蕊到洗手間,用水清洗臉頰,白茫茫的霧氣頓時充滿整個衛(wèi)生間。她的臉頰也逐漸冷卻下來,由通紅的色彩轉(zhuǎn)為白皙。
然后,姬幼蕊回到卡師。自顧自打開卡通的雙肩包,把文具和筆記本放在桌子上。
江小川則在旁調(diào)試模擬精髓和卡紙,把它們還原成在卡協(xié)看到的委托任務精髓和卡紙的樣子。
江小川褲兜的手機忽然震動,“我叫MT,所有活動不缺席。”
江小川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是武鎧的。他正巧下午去見他。詢問高寧老師一些問題。
他站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p> 姬幼蕊輕輕點頭,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她在江小川在的時候,心里就有點緊張。見他走,暗松了口氣。
他走出門,按下接聽鍵,一來就聽到爽朗的聲音,“喂,徒弟。”
“首先,聲明,我不是你徒弟?!?p> “哈哈,小川,傲嬌了。”
“嘶,別用這個詞形容我,好嗎?!?p> “你也到叛逆期了?!?p> “我掛了。”
“別,真是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開不起玩笑?!?p> “說正事。”
“嗯,那個……關于昨天鑒定的卡片?!?p> 昨天鑒定的卡片?江小川愣了一下,他跟姬幼蕊忙到深夜,再加上發(fā)生的各種事情,有點不記得。
“你該不會忘了吧?”
他皺起眉頭,仔細思索。昨天上午,攻略游戲。然后,蘭雅。嗯,在這之前……江小惜!
他記起來了,下午四點,需要取鑒定的卡片。
“哈,我怎么可能忘了。是江小惜吧,我記得那兩張卡片……”
“靠,遲鈍了那么久,你是忘了罷。算了,別讓她等久了?!?p> 江小川猶豫了下,多嘴道,“喂,你這家伙,沒見你關心過什么人,怎么,你喜歡那個女孩?!?p> “哈?我只是……”
武鎧聲音逐漸變小,到了江小川聽不清的程度。
“只是什么?”
“沒有只是。小川,別忘了我們之間約定。”
這家伙,絕對有貓膩。江小川想著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心想,不行,就算違背原則,他也得好奇探尋一番?;ハ啾J孛孛懿攀亲罘€(wěn)的。只有武鎧掌握他的秘密,太危險了。
他拿出《幻想家》,戴上,抬抬眼鏡,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還有件事,你跟江小惜不是一個班的嗎,幫我照顧她。有什么事跟我說,如果有誰敢欺負她,或者敢欺騙她感情,告訴我?!?p> 江小川瞇起眼睛,這么關心那女孩,果然有貓膩。他記得武鎧曾經(jīng)威脅說,“我最擅長替人保守秘密了。”古語有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彼苍撟屛滏z嘗嘗秘密被別人掌握的痛苦。順便找一下高寧老師。
他心里想著,走出門,跟女仆打了聲招呼,“那個……艾姐?!?p> “有事嗎?”
“我、出去一趟?;貋淼每赡鼙容^晚?!?p> “不跟小姐說嗎?”
“不了,她在里面忙著設計卡片,我就不打擾她了?!?p> 女仆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江小川老師?!?p> 江小川撓撓頭,“抱歉。”
他在馬路邊,準備叫一輛車。
一輛三輪車剛好經(jīng)過,滿載山楂。
路過的人頭頂草帽,遮擋日光,問道,“小川,去城里?”
他點點頭。
“正好,我去送你吧,剛好到市中心賣山楂?!?p> 他心里一暖,嘴上卻不好意思拒絕說,“不了不了,郝叔,我……”
那人搖搖頭,“叫你上來,跟你郝叔客氣什么。”
他無奈走上車。車輛啟動,秋風溫撫。隆隆的三輪車馬達聲和壓過石子路面顛簸的哐當哐當共同形成了一曲難聽的交響樂。
他并不討厭,江小川經(jīng)常坐三輪了。舒適度雖然沒有加長車那么好。但勝在輕松,在加長車里,總有莫名的拘束感。尤其是里面有些看起來特別貴的東西,一不小心損壞,可能以后就吃不起泡面了。
大約半小時后,“小川,到市中心了,還要我拉你一程嗎?”
他搖搖頭,“不用了,謝謝郝叔?!?p> “嘿嘿,都是鄰里,客氣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