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嘆息一聲，“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什么地方？”
“卡協(xié)?！?p> “唔、我知道了，前輩。”
姬幼蕊點點頭，拿出抽屜的手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兩人收拾好書包，一同走出校門，外面停著一輛蔚藍色的加長車。
車窗旁站著一個女子。穿著黑白色女仆服，長發(fā)如瀑，雙手交叉，握在長裙邊。
江小川看得有些發(fā)呆，走著走著跟前邊的男生撞到一起，相互退了步。同時說，“抱歉抱歉，沒注意”
兩人瞥了眼女仆，會意的一笑。
姬幼蕊瞄了眼江小川，心底暗自嘆了口氣，不開心的拽著他的衣角，一直到女仆旁邊。
江小川有點蒙圈，茫然靠近女仆。不自禁的摸摸頭發(fā)。瞥到車窗反光中的自己，不僅長得挫，發(fā)型也不好看。就像網(wǎng)絡(luò)盛傳不良發(fā)型里的無臉見人型（劉海不規(guī)則還露臉）。
衣服倒是整潔，純黑色的外襯，淡灰色的工裝褲。是小姨送給他的，曾經(jīng)是卡片，現(xiàn)在具現(xiàn)化成實物。不過小姨說過：“唉呀呀～小川弟弟，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看你是正好反了，你是怎么把我精心設(shè)計的衣服穿出地攤貨的感覺？”
他一直被姬幼蕊拽著走到那個女生跟前，有點慌，不知道要干什么。
女子朝他笑了笑。
他頓時覺得自己戀愛了，咧開嘴，“嘿嘿”笑了聲。算是打招呼。
姬幼蕊眉頭一挑，暗自替江小川丟人，假如女仆是外人的話。有這么個老師，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女仆彎下腰，打開車門，“江小川老師，小姐，請進吧！”
小姐……什么？江小川瞄了眼姬幼蕊，她面無表情拉開門，輕輕嗯了聲，小臉很是不高興。
臥槽，不會吧，說的是她？
“老師，我們走吧?！?p> 江小川反應(yīng)過來，慌張說，“啊，那個、我坐副駕……”
他還沒說完，姬幼蕊一把拽住他的手，強硬的拉進去。車廂左側(cè)是一張橫置的沙發(fā)，對著的是一張黑色的多功能長桌，里面有冰柜，放置各種高檔的飲品。桌面擺著黑色的屏幕，旁邊還有音響。
江小川吃了一驚，他心里對加長車的印象是那種有好幾排座位，能拉很多人的車嗎。
他緩緩坐在松軟沙發(fā)上，后面瞬間陷出一道小坑。再一仰。感覺如同置身棉花包裹的云海，渾身的疲憊被掃除一空。如果手邊再有手機，可能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姬幼蕊坐在旁邊，斜眼看著他。眉毛向上彎，有些開心的說，對女仆說道，“卡師協(xié)會。”
卡師協(xié)會，是類似作家協(xié)會，音樂家協(xié)會的團體。
“對了，老師，要喝點什么嗎？”
他掃了眼冰柜的飲料，勉強認出一個coffee，“咖啡吧?！?p> “嗯，什么種類的，熱的還是冰的?！?p> 江小川愣了一下，這不是冰柜嗎，還能加熱嗎。不過他沒有問出聲，感覺在女生面前啥都不知道有點丟人，“熱的吧，速溶咖啡。”
“速溶咖啡……嗎?”姬幼蕊奇怪的看著江小川。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速溶咖啡好像是那種成條的，拿熱水泡的。這里應(yīng)該沒有吧。
對了，黑咖啡，他記得聽誰說過這個名字。表面純黑色，跟巧克力顏色差不多，味道很甜。特別美味。建議他一定要嘗。
“黑咖啡?！?p> 姬幼蕊明顯愣了一下，以一種江小川看不懂的眼神拿過桌面的一個白瓷杯。然后從長桌的柜子拿出裝咖啡豆的瓶子、一個小型的看起來像攪拌機的東西、還有幾個瓷杯。
江小川心想。這還在車上，她是要現(xiàn)磨嗎?柜臺里明明有咖啡飲料的。
加長車很快運動起來，姬幼蕊手指輕輕按著幾個杯子，讓它們平穩(wěn)的停在桌面。得意而優(yōu)雅的像江小川展示一系列泡咖啡的動作。
江小川低下頭。心里腹誹：柜子里明明有飲料，還不如直接把它們倒在杯子里。他不挑的，也不是特別喜歡喝咖啡的人士。不過他能理解一些喜歡咖啡人士的堅持，就像他對可樂的堅持一樣，冰的，罐裝的，否則沒有靈魂。
“老師，給。”
“啊，謝謝。”
他接過，淺唱一口，有點酸，過期了吧。還有點苦。味道好怪。額頭皺紋擠在一起。
“老師，好喝嗎?”
“嗯，挺不錯的。”
姬幼蕊嘴角憋著笑。雖然正宗的黑咖啡不能放糖，她還是拿出一包黃糖，放到桌面。
江小川熟練把一顆顆的把黃糖加進去，就像他嗑藥的時候。很快，一股濃郁的焦糖味道彌漫在整個加長車。
姬幼蕊坐在他旁邊，“老師，其實呢，我也不喜歡喝黑咖啡。太苦了，我比較喜歡甜的東西。”
“真巧，我也是。”
江小川說完，看到她安靜下來，微微笑著坐在旁邊。右腳在地面打著節(jié)拍，心情看起來不錯。
加長車很快開到卡師協(xié)會。那棟建筑位于市中心。
大樓十三層，設(shè)計依照標準卡紙長寬比。每個玻璃窗都有類似屏幕的效果，浮夸的播放來自先輩和當代卡師的著名作品。
江小川以前還想過把其中一個窗戶的玻璃摳下來。試著能不能連上家里的主機。
這棟大樓的前身是一張六刻印幻想級卡片，由三百多位頂尖卡師協(xié)同研究。五年時間設(shè)計，半年時間制作。是當代僅存的幾張六刻印卡片之一。
它的能力有三個，無效化能力，虛擬現(xiàn)實以及人工智慧。表面的屏幕玻璃是虛擬現(xiàn)實能力的應(yīng)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