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苒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瞬間有種天旋地轉(zhuǎn)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力感,悲催的人生啊,你讓她情何以堪!
不行,必須振作,哪怕人生慘淡,她也要勇敢直面。
甜甜說得對,她現(xiàn)在想別的都沒有用,還是趕緊換個地方才是緊要的,真要是再被姓夜的抓回去吊一回,她干脆別活了。
季苒統(tǒng)共沒有兩件行李,一個隨身包,一部手機,麻利的換好衣服,就奔著房門去了。
房間門剛剛被打開,季苒震驚的發(fā)現(xiàn)門口杵著兩尊門神,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看見她露頭,恭敬的彎腰齊聲問好,“夜太太好?!?p> 夜太太?指她?!
季苒渾身僵硬,動了動眼珠子,哐啷一聲關(guān)了房門。
背靠著門緩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不對啊,姓夜的不是剛從楚靳家里出來嗎?怎么這么快就知道她在哪了?這是不給她留活路??!
季苒咬著手指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試探性的開了房門,只見那兩尊門神又是一聲夜太太好,卻絲毫沒有攔她不讓她出門的意思。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季苒學生時代的百米賽跑都沒有這么快,跑了沒有幾步遠,她發(fā)現(xiàn),這座酒店似乎都變成了姓夜的,黑衣保鏢隨處可見,看見她第一反應就是彎腰行禮,
“夜太太好?!?p> “太太好?!?p> 左一聲夜太太,右一聲夜太太,就跟催命符似的。
季苒魂飛天外,欲哭無淚,哪里有半點好。
到了一樓,剛走出電梯,便看見陳述滿臉笑容的等在那里,看見她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太太,先生再等您共進晚餐!”
季苒心頭一緊,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跑,連左右張望的勇氣都沒有。
那么潑辣的性子,現(xiàn)如今變成了這般膽小,夜莫留給她的印象可怕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季苒低著頭,根本不理陳特助,抬腿就往酒店門口跑去,用她的思維,哪怕夜莫此時真的到了酒店,那也應該瀟灑的坐在餐廳的雅座上。
問好聲此起彼伏,隨著她的奔跑,一路延續(xù)到酒店大門口。
季苒出了旋轉(zhuǎn)門,迎接她的不僅僅是漫天白雪,還有……
一輛黑色的賓利正緩緩停在她面前不遠處,司機下車,小跑著打開了后車門,隱約能看見夜莫臉上玩味的笑意。
“太太,請上車?!?p> 季苒倒吸一口冷氣,天亡我也。
自投羅網(wǎng)的笨蛋見識過嗎?她就是。
季苒扭頭就走,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她那兩條小細腿能倒騰多快,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很快就被黑衣保鏢包圍了,唯一的通路就是那輛低調(diào)而奢華的賓利。
“請?zhí)宪?!?p> 隨后,陳述也跟了上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又重復了一遍保鏢們的話,“太太,上車吧,夜總擔心您的安危,一夜未睡了。”
他們二人一個守株待兔,一個自投羅網(wǎng),一個自作聰明,一個以逸待勞。
怎么看,都是夜莫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