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婷婷就來到了張玄家里,和往常一樣帶著早餐過來。
不過今天的早餐卻有些特別,主菜是一份水晶肘子。
張玄驚訝的問道:“婷婷,這早上怎么就有這道菜?”
任婷婷一聽,笑著回答:“昨晚我見你一聽王伯說起水晶肘子,眼睛都直了,就知道你想吃?!?p> 任婷婷笑的開心,因為她覺得自己能幫上了張玄的忙。張玄看著這笑,卻有些心疼,說不出的感動。
水晶肘子是魯系名菜,取上好的肘子去骨,入水汆燙去血。然后還要去處理另一個食材,豬肉皮,去毛刮油,煮到六成熟。最后還要經(jīng)過幾道工序,將肘子上鍋蒸兩個小時。這所有東西加起來至少三四個小時。
這傻丫頭只怕半夜就起來了,折騰到了現(xiàn)在,肯定沒睡好。張玄看著有些疲累的任婷婷,伸手摟住了她,輕聲道:“傻丫頭,下次別這么累了?!?p> 任婷婷笑而不語,就這么讓張玄摟著,喜歡有時候很簡單,就是愿意關(guān)注你的每一個細節(jié),為你做對你好的事。
好一會兒,任婷婷輕輕推了一下張玄的胸口,道:“趕緊去吃,晚了就冷了?!?p> 張玄一拉任婷婷的手說道:“一起吃,你也別站著?!?p> 任婷婷卻是搖搖頭說:“玄哥,你只怕是還沒收拾東西吧?”
任婷婷剛才進門就注意到了院子里涼著的衣服,這都沒收,一點也不像要出門的樣子。
任婷婷自然是疑惑的很,因為她絕對想不到張某人昨晚為了肘子決定晚一天出發(fā),準備充足點。
但是現(xiàn)在水晶肘子都有了,似乎好像該出發(fā)了。
張玄最后還是擰不過任婷婷,只能任她幫自己收拾起東西來。不過一邊吃著肘子,張玄心里一邊想到,有個賢惠的媳婦真是美滋滋。不過,一會兒還得去師叔那里撈一點符紙法器,不然還真不好應對。
等張玄吃完,任婷婷已經(jīng)幫他把東西收拾好裝進小皮箱里去了。將小皮箱遞給張玄,任婷婷叮囑道:“玄哥,我?guī)湍銚炝藥准路€有一件大衣。也不知道你去那么遠夠不夠用,我還給你放了一些干糧糕點,你可以路上吃。”
張玄接過小皮箱拎了一下,嘶,真沉,整個小皮箱鼓了起來好像一只臃腫的豬。
張玄由謝道:“辛苦你了婷婷?!边@些東西收拾起來還真不容易。
張玄手一晃,把箱子放到了黑棺空間里,進階之后這黑棺空間也能放其他東西,這倒是很方便。
看到眼前的箱子突然消失了,任婷婷不由得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問道:“玄哥,你箱子呢?”
張玄笑著說:“我用術(shù)法將它收起來了?!?p> 任婷婷聽完,目光透出一抹欣喜,忙道:“這樣的嗎?玄哥,那你在等等,我再給你拿著糕點,剛才那個太少了。本來做了很多,沒想到你箱子這么小,裝不進去?,F(xiàn)在好了?!?p> 張玄:……
嗯嗯嗯,少女,你該注意的不是什么術(shù)法能讓箱子消失吧。為什么關(guān)注的是能多放食物,在投食我就真的胖了。
張玄看著任婷婷又開始給他打包糕點,忽然覺得體重不穩(wěn)。不過對于任婷婷來說,她家張老板茅山高徒,無所不能,哪里會關(guān)心是什么術(shù)法。
任婷婷是個好姑娘,不一會兒就差點把張玄的黑棺空間塞得滿滿當當了。就連一旁的阿寶也是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然后明白了一個問題,女主子往黑棺空間里放了很多吃。
縮寫一下就是:某黑棺空間有吃的。
然后屁顛屁顛的小短腿蹦跶著自己進了黑棺空間里。
阿寶:呱呱
收拾了半天,張玄終于在任婷婷的不舍下出了門。來到義莊,就見到九叔坐在屋子里。瞧他樣子,分明是在等他,想來昨天四目四叔已經(jīng)和師叔說過了這件事了。
九叔見張玄進來,點點頭說起了正事來:“這件事是你有心了。你師公在世時就曾經(jīng)說過,你千鶴師叔是我們這一輩一心為道,斬妖除魔最執(zhí)著的人。但是命中有一生死劫,過則一路坦途,不過則有命隕之險,如今你這么一提,只怕是要應劫。他皇家飯吃了十年,這恩情不好了結(jié)啊?!?p> 張玄聽完,心里不是滋味,想起了僵尸叔叔里的劇情。千鶴師叔或許修為不及九叔,但是卻真的把茅山祖訓,正邪不兩立,搏斗終生記在了心里。寧愿自我了斷,也不要變成僵尸為禍人間。
殺鬼,殺妖,殺僵尸,最后自殺身死道消,何嘗不是一種悲涼呢?
九叔見張玄不說話,以為他還是驚訝于剛才的內(nèi)容,喝了口茶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生死劫沒人知道是些什么,怎么度過,但是既然是你想了起來,只怕你是關(guān)鍵人物。正好你也是陰神境了,要出去歷練歷練。你就悄悄跟上去,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千里傳信告訴我?!?p> 說著拿出一個八卦鏡遞給了張玄。這八卦鏡是一件法器,出師開道場的陰神境弟子幾乎人手一個,為的就是能相互溝通。
雖然茅山也有水鏡玄光術(shù),但是憑借水面只能短距離通訊,這次張玄要去天南,這水鏡通靈術(shù)可行不通,還得用上法器八卦鏡。
張玄接過了八卦鏡,重重的點頭道:“師叔放心,千鶴師叔一定會沒事的?!?p> 張玄這話,不僅是對九叔說,也是對自己說,絕對不會讓千鶴師叔向僵尸叔叔劇情里一樣憋屈的死去。
想起往日里他在京城求學,舉目無親,千鶴師叔總是隔三差五就來看他,要么就是拉他過去教他道術(shù)??梢哉f千鶴師叔性子最真,對他照拂也是最多。這次去天南怎么也不能讓千鶴師叔遭劫。
從九叔那里撈了不少的符紙,張玄終于是走出了任家鎮(zhèn)。民國年間,交通其實并不發(fā)達,尤其是現(xiàn)在清朝剛剛倒臺,各個地方亂的不行,更不要說是依靠公共交通工具了。
更何況張玄要去的是天南省,是夏國的西南邊疆,東臨十萬大山。北靠蜀地天險,用一句不為過的話來說那就是窮山惡水,山高林多,還有各式各樣的奇怪巖洞,端是一個野獸頻出的地方。
這天南省張玄雖然未曾去過,但是也幾度聽到師叔們說起過。天南省是個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大省,巫術(shù)邪術(shù)盛行,這些修行巫術(shù)少數(shù)民族,有正有邪難以分辨,若是沒三分道行,去了天南省惹出是非,只怕要折在里面。
張玄也是第一次到這天南省,拿著九叔給的指路靈鶴,一連行了數(shù)日。
這指路靈鶴自然厲害,是九叔拿個千鶴師叔的物件施過了法,能指著千鶴師叔所在的方向。
但是這玩意也是坑得很,又不是gps能給你規(guī)劃路線。就給你指了條直線,張玄新手上路一時不查,給指到了荒山小徑上,張玄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跟著靈鶴走偏離了大路。
張玄忽然感覺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么大個人還犯這么憨憨的錯誤。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臨近傍晚,再不找個地方湊合一宿,那晚上可就不好受了。這荒山可不同21世紀,多的是蛇蟲鼠蟻和猛獸。
張玄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這是在半山腳下,周圍都是灌木野草,隱隱約約在這灌木草叢之間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小路不寬,只夠兩人并行,想來是這附近人家常走出來的路。張玄心下思索,既然有這黃泥小路,八成會有人家,不如順著走上去看看,若是遇到人再問問大路怎么走。
張玄順著這小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天色暗了下來,明亮的月色掩映出影影綽綽的樹林,在這透過這些樹林,張玄隱隱約約看見了一棟小木樓。
這小木樓藏在一人高的灌木之后,若隱若現(xiàn),若不是張玄視力好還真的會錯過。張玄走進了一看,小木樓有兩層,不算很高,瞧那樣式倒像個客棧,但是這荒山野嶺哪里來的客人,竟然還有客棧?在瞧那些個木板木梁黝黑干裂,屋檐處還有些許蜘蛛網(wǎng),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這么一棟詭異的木樓掩映在月下,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不過張玄也算的上藝高人大膽的主兒,再說了萬一這是人家少數(shù)民族的特色也說不定。于是坦然的走進了這個木樓客棧。每踏一步,腳底下的木質(zhì)地板好像在迎合一樣,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這空曠無人的一樓,靜的有些嚇人。張玄摸了摸擺在一樓的那些八仙桌和椅子,放到鼻尖搓了搓,很干凈沒有灰塵和異味,看來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
張玄沖著二樓朗聲喊道:“請問店家在不在?”
聲音很響,但是二樓靜悄悄的一點回應都沒有。張玄覺得奇怪,順著樓梯慢步走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繼續(xù)問道:“有沒有店家?”
這木樓梯似乎很是陳舊,那“咯吱”聲是又響又長,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費力喘息聲。
樓梯不長,張玄三五步間就上到了二樓,但這二樓卻沒有一樓一樣的月光映了進來,顯得陰暗了許多。樓梯的一端接著的是一個狹小的木廊過道,小木廊一側(cè)有三個陳舊的房門,看來是這客棧的客房。最靠近樓梯一側(cè)的房門虛掩,隱隱又燭光透出。張玄心中起了疑心,伸手去推開房門。
“嗚!!”
忽然間,一道凄厲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竄出,撲騰落在走廊上,一對碧綠色的招子,死死地盯住張玄。
光頭魔法師
盆友們午安,如果覺得還行的話投資一下哈,午睡遁術(shù),作者菌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