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推了宮宴,在望月閣樓頂坐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跑回房間睡了一天。
第三次,也是在望月閣樓頂。
第四次是在侯府正廳。
第五次是在皇宮。
第六次……“主子?!?p> 顧傾音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幸好帶著帷帽,離羽才未看出顧傾音的失態(tài)。
“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想詢問主子。”
顧傾音:“講?!?p> “今日見到無心公子,令我想起了一個人?!?p> 顧傾音偏頭看他:“?”
離羽:“戰(zhàn)王殿下?!?p> 顧傾音剛還在想赫連瀟,此刻離羽便提起了赫連瀟,顧傾音眼神一閃,邊抬步往自己的院落而去邊說:“為何?”
“論性格,無心公子與戰(zhàn)王同樣冷漠如冰;論身法,據(jù)上次在死亡森林的記憶,今日無心公子與主子對戰(zhàn)時,雖未用劍,但那招式身法都與當(dāng)日的戰(zhàn)王十分相似。至于身形就更不必說了?!?p> 顧傾音不語,她倒是從未這些。
良久,她問:“所以你覺得,無心就是赫連瀟?”
離羽點點頭,復(fù)又搖搖頭,道:“屬下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剛才黑鷹帶來羅沁姑娘的信件,上面說,前幾日裕王大婚而主子并未出席,裕王臉色陰沉,幾番尋隙滋事,偏生定國侯和定國侯夫人都不在,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臉色也陰沉的不得了。戰(zhàn)王當(dāng)著東祁帝及諸多大臣之面,差點掀了裕王府。”
顧傾音:“……”
“???”
離羽接著說:“另外,太后駕到,親口解釋當(dāng)初她賜婚是主子您求的,還說這天下之大,主子要去什么地方不需要給他赫連玦匯報……總而言之,主子雖人不在京城,但這京城關(guān)于主子的傳言卻不增反減。且,因著太后和戰(zhàn)王那一出,傳言都是向著您一邊倒,而且其中不乏有猜測您和戰(zhàn)王的關(guān)系的。
“所以由此斷定,無心公子不是戰(zhàn)王。但他們的相似之處未免太多了?!?p> 顧傾音:“……”
沉默良久,她才道:“我知道了,回去收拾東西吧?!?p> “主子要離開子虛閣?”
“嗯?!?p> “不等谷主回來嗎?”
“不了,我要去武林大會?!?p> 離羽一驚,但還是平靜地應(yīng)下了。
他走后,顧傾音獨自在窗邊站了會,然后走到書案前坐下,提筆寫了封信,隨后起身去了后山。
…
“無心走了?”
顧傾音有些驚訝地問眼前的侍衛(wèi),那人點點頭,道:“少主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p> 一個時辰前?差不多是她從月芯那兒聽到夜冥消息的時候,難道無心也是因此才會突然離開?
顧傾音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然而現(xiàn)在人不在,她也無法確定。于是她干脆不想了,轉(zhuǎn)而去收拾東西。
…
天坤十九年九月初十。
顧傾音帶著離羽和白魂來到了這次舉辦武林大會的絕劍山莊。
明明九月十九武林大會才正式開始,可也不知道是因為林震金盆洗手的消息太過震撼,還是因為這次舉辦武林大會的地點是絕劍山莊,竟早有數(shù)百人已經(jīng)到了。
接受邀請的僅有四大強國和江湖中有名望的數(shù)十位勢力門派,這些人自然是住在絕劍山莊內(nèi)。至于慕名而來的江湖中人,便只能自掏腰包在絕劍山莊周圍的客棧茶樓歇息了;當(dāng)然也有以天為被以地為爐的人直接在樹上或搭個帳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