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
月芯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床上,但不是之前江祀指給她那間房間的床。床邊有個小侍女,見她醒了高興地湊過來,笑著道:“姑娘醒了?可有不適?哦對了,少主說了,姑娘醒了要先吃藥,我去端藥來,姑娘稍等?!?p> 一番話說的連貫至極,根本不給月芯反應(yīng)的時間,轉(zhuǎn)身就跑出去了。
“哎……”月芯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新的女士衣衫,胸前裹胸的布條也早被扯下,下意識以為這是回春谷,將她口中的少主當(dāng)做顧傾音,并沒在意自己身份被識破的事,半撐起的身子和半抬起的手無奈地慢慢落下,覺得沒什么力,打算再躺一會兒。然后剛閉上眼,房門就被推開了,還是剛才那個侍女,這次她手里端著藥,散發(fā)著濃濃的苦味,月芯幾乎是一瞬間就皺起了眉。
看著小丫頭將托盤放在床邊,然后來扶她,月芯苦著臉道:“我可以不喝嗎?”
小丫頭面容頓時嚴(yán)肅了,一本正經(jīng)地搖搖頭,嬰兒肥的臉上滿是認真:“當(dāng)然不可以!姑娘生生挨了青衣衛(wèi)一掌,若非少主趕到及時,又給您輸了兩個時辰的內(nèi)力,您根本不可能只睡了一晚上就醒來!所以,這藥必須喝!”
月芯低下頭,嘴里嘟噥著:“我居然睡了一晚上,我晚飯還沒吃呢!怪不得這么餓?!?p> 小丫頭:“……”
轉(zhuǎn)頭瞧見小丫頭滿臉無語卻依舊盡職盡責(zé)地端著藥碗,月芯大發(fā)慈悲地接過來一口飲盡,然后把碗遞給她,做了一個假裝嘔吐的動作,舌頭伸出口腔以表示這藥的確苦澀之極。
眼見小丫頭轉(zhuǎn)身要出去,月芯急忙拉住她:“誒,你要去哪?”
小丫頭一臉莫名的回頭看她:“去拿早膳過來啊。姑娘不是說餓了嗎?”
月芯:“……不是,你家少主就沒給你點糖豆什么的?”
小丫頭搖頭:“沒有啊?!?p> 月芯頗為無力地放開手,讓她走了,心想顧傾音果然是生氣自己昨天擅自做主,居然連糖豆都不給她準(zhǔn)備了。
“誒,只能等我的早飯了……”
扣扣,門突然被叩響,接著江祀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姑娘醒了嗎?”
月芯心道,她不是在回春谷嗎?子虛閣的人怎么來了?雖這么想著,但到底是爬起來去開門。
門外,江祀沒聽到回答,正要再次敲門,見她開了門,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一點,眉頭依然緊皺,退開一步行禮道:“姑娘,屬下知道姑娘昨夜受了傷應(yīng)該靜養(yǎng),可是屬下有要事相稟……”
正巧此時小丫頭端著早膳過來,看到江祀,屈膝叫道:“江堂主?!?p> 月芯眉頭皺起,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最后落到江祀身上,問:“這不是回春谷?”
江祀:“這是子虛閣。”
月芯:“……?。?!”她登時瞪大了雙眼,問:“那,那她說的少主……是……是……”
小丫頭:“自然是子虛閣少主無心公子,不然姑娘以為是誰?”
月芯這下更迷糊了:“……不是,我都不認識他,他為什么要救我?”
江祀截住了她的話頭,“艾……姑娘,這件事以后再談。鬼少主和我家主上約定比武,擂臺都已經(jīng)搭建好了。屬下思來想去應(yīng)該也只有姑娘能阻止了,請姑娘整理好儀容隨我前去一趟?!?